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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什麽?
你有没有听说,有人开了万金之价,要买先生身边的侍童。
可是先生身边的......
对,我们知道,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看到的只是北斗七子的光亮,但是不知道真正可以掌握一切的人并不是他们几个
老实说,盛宁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可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
要是我知道,想必先生更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你还会不知道吗?说得象绕口令一样的话,可是另一个人却也听明白了,很认真的沈吟起来:要是先生知道的话,肯定已经把他......
嗯......
唉......
不是我当师兄的不帮着他,他好男风谁也不觉得他有错,可是不该把爪子伸到先......咳咳。慌乱的咳嗽声中,两个人一起站起来:先生。
站在窗前的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过来之前,屋里的人在议论什麽。他笑容闲雅,仪态端方,向两个人微微颔首示意,如来时一般静静的走远。
窗子里的两个人一直到那人走後才抬起头来。
先生......
近来......
越来越......
最後两个人异口同声:诡异!
的确,从盛宁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跑掉之後,先生也一天比一天陌生了。
呜,虽然那小子色胆包天死有余辜,但是有他在的时候,盛家绝不是现在这样死气沈沈诡异难言的样子。
而且,那小子的妙绝天下的好厨艺,当然也随着他撒手一走,再也无缘品尝。
先生一句话没有说,也不让人找他。
先生一定又气又恨吧?一手调教的弟子,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小孩子,一点点养大,教他读书识字,教他处世为人,教他所有他想学的一切。
可是谁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学到了......咳,那种事情呢。
其实先生应该是受伤害最深的人吧?虽然,虽然盛宁走的时候,也是遍体鳞伤......
但是先生是看着他长大的,自己费了那麽大心血,养出只白眼......白眼sè_láng来,先生怎麽会不难过不失望?
他们几个都是孤儿,连名姓都是先生给的。
盛辉,盛安,盛宁,盛计,盛心。
先生姓盛,所以他们几个都姓盛。
盛宁是他们中最小的一个。
盛宁,原来不叫盛宁。
他姓江,江宁。生於1982年,卒於1998年。
因为跳下寒冷的湖里去救落水的小孩子,最後没能再浮上水面。
然後他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先看到一片腥红。
胸口象是压着万斤巨石,怎麽用力也喘不过气来。
淹死了吗?
还没有死吗?
忽然身上的重压一轻,後颈一紧,身体一下子变成了垂直的悬空着,一个少年的声音喊:先生,这里有个小孩子,还活着呢!
他垂下视线才惊骇的发觉,身边的地下,横七竖八的全是死尸,沾满了污血,呛人的腥臭的气息。
刚才压在他身上的,也是一具死尸。
他胸口一阵翻腾,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他低下头,翻肠倒吐的呕吐起来。
可是这具身体里很空,吐出来的都是酸酸的黄水。
哎哎,别吐我一身!我刚换的新衣服。那个少年跳着脚在一边叫嚷,江宁没有办法,他停不下来,越想控制自己,身体就越不受控制。
吐的浑身乏力,喉头和嘴巴里全是苦味,很苦。
可能连胆汁都淘出来了。
喝口水吧。
一个样式奇怪的皮囊递到眼下,他抢过来灌了好几口,呛得又拼命咳嗽起来。
不用怕,没事了。
背上不轻不重的拍抚,清朗温和的声音。
江宁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盛世尘。
没事了,不会有人来杀你了,不用怕。
少年温和的声音说着安慰的话,奇迹般的,本来一颗已经快要从嗓子里眼儿跳出来的心,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些是你家人吗?
江宁不知道该说什麽,他选择了最聪明的作法。
摇头。
一问摇头,再问还是摇头。盛世尘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再问。唤那个叫小安的半大孩子过来帮自己裹臂上的伤。伤口的血已经渍住了,衣服牢牢的粘在了皮肤上扯不下来,江宁痛的呲牙咧嘴,便是那个一看就很恶劣的小安却一本正经的硬拉硬扯。
不能这麽硬拉。盛世尘摇头,把水囊里的水倒出来,浸湿衣服,指尖轻轻的揉着,最大限度的避开了伤口,把衣服揭了起来。
伤裹好了,衣服不能再穿,那个小安另外拿了一件衣服,江宁半披半挂的,对目前的一切,有了一个最粗略的估计。
这不是他的身体,细手细脚,个头又矮,看身量还不到十岁。
这不是他的时代,盛世尘和小安的衣着,打扮,谈吐,还有他们骑的马,带的行李,用的水袋......
江宁觉得很茫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知所措。
先生,我们带他一起走吗?小安轻轻拉了一下盛世尘的衣服:他好象也没别的地方能去了,好象他的亲人也都死了......
盛世尘弯下腰来,和他平视:你愿意和我们走吗?
江宁很认真的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再看清楚眼前的人。
这次他点了头。
盛世尘的眼光温和沈静,看着那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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