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者。谢晓辉坐在床沿上,手不自觉的攀上了刚刚被李默亲吻过的手臂。
他给了他一种不曾体会过的感觉。那感觉谢晓辉难以描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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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度假胜地却因为受伤不能下水,谢晓辉替李默感到惋惜。然而李默本身却一点儿不在意。
上午的骚动因为侍者的到来而得以缓解。他们喝了一杯酒,就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傍晚时分,饥肠辘辘的两人吃了颇具太平洋岛国风情的一餐饭,而后一个跳进了游泳池,一个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庭院的灯自动亮了起来,谢晓辉浮出水面,看向了躺椅上悠闲的男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全然放松的神情。
他知道他比他大很多,但具体是多少并不清楚。他们相遇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他已经是个少年郎。
是的,谢晓辉对李默产生兴趣了,实际上他不可能不对他产生兴趣。虽然为什么还不得而知。对这个曾被他恨过,又常被他想起的男人。而时至今日,再次站在他身旁,那种心安理得令人惊诧。
“你看我很久了。”
李默的突然开口令谢晓辉吃了一惊。他的声音很轻,然而在这过于安静的环境内却异常清晰。
“我在想你到底怎样一个年纪。”为了不太尴尬,谢晓辉游过去,趴在池边尽量自然的对李默说。
“比你大很多。”
“具体呢?”
“你为什么想知道?”
“我……”
“要抽烟吗?”李默拿过了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
“回答我的问题啦。”
“九岁吧。”
“哦。”看着男人点燃香烟,谢晓辉点了点头。
“你看了我这么久都在想这个问题?”
“呃……呵呵。”
“你们兄弟俩,一个不笑,一个爱假笑。”
“因为没什么能真正让我们发笑吧。”
“呵。”
“你笑的也没多真诚啊。”
“喝一杯么?”
“好啊。”
谢晓辉上了岸,在李默隔壁的躺椅下坐定,接过了那只晶莹剔透的酒杯。
看着他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李默吐出一口烟,语调平和的问:“你也恨他吧。”
“谁?”谢晓辉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
“还能是谁。”
“我只是觉得他挺可悲的。”
李默没再开口,谢晓辉继续说了下去,“他的人生,写满了‘可悲’两个字。他得到的再多,也得不到他真正想要的。我跟丁易不同,他的愤怒和破坏力是我所没有的。你不觉得么,有时候,你越是去恨越是痛苦。”
“比如丁易。”
“对,比如丁易。比如你。比如,曾经的我。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知道那种恨是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在他的束缚之下,没条件也不敢去恨,逃出去了,恨的时候仍旧会瑟瑟发抖。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
“你知道吗,我这样看着你,觉得……好像你还是小时候的模样。”
“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根本长不大?丁易都是这么说我的。”
“怎么会长不大呢。如果不是长大了,你又怎么会觉得谢志意的人生整体就是一个可悲。”
“谢志意……”像是无意识似的,谢晓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我提起了不该提起的话题。”
“但是已经提起了,不是么?”谢晓辉又抿了一口酒,“关于他,其实……我总会想到很多,真的,很多。却无从跟任何人讲起。”
“你想说,我就听着。”
“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说我对他的怨恨,越说越会痛苦。说小时候他对我的照顾、宠爱,越说就越会心酸。”
“我……曾经,认为你们是世界上关系最亲的一对父子。”
“一度,是。”谢晓辉放下了酒杯,拿过了李默的烟盒,“你看到的没错。”
李默看到谢晓辉笑了笑,那笑里却满是嘲讽的味道。
“抱歉,咱们说些别的吧。”谢晓辉点燃了烟,他知道,他们必须换一个话题,他不想自己再陷入一种仇视的情绪里,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曾经,恰巧被他无意的打破。
安静是瞬间来袭的,他们都不再说话,各有各的心思。
“你觉得我和丁易,谁比谁更不幸?”
良久,谢晓辉开了口,与此同时,他碾灭了短短的烟蒂。
“不具有可比性。”
“为什么?”
李默无法回答。在他看来,他们各自的不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他只能说,他们谁也不比谁幸福。这么想着,他想到了丁易的那张脸,与谢晓辉完全相同的一张脸,然而蛰伏在那副外表下的灵魂,却是凶猛强悍的。也正是由于过于凶狠强悍又要刻意去压制这份骨子里的乖戾,这使他看上去就很分裂。那也是,他见到他,即便嗅觉告诉他那是谢晓辉时,他也难能去相信的原因之一。晓辉是不会那般坚定并充满自信的。看似玩世不恭,目的性却很强。说起来,丁易倒是比较像谢志意的儿子。也充满着悲剧性。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然而,真正关心和在意的,却流失于指缝间,抓也抓不住。
谢晓辉洗了澡才回到房间内,李默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正翻看着满是英文的报纸。
“还不休息么?”
“你去睡吧。”
他在回避他,刻意的。这一点谢晓辉能深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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