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道,现在老人这么一问,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对老人说了。
老人听着听着,竟然落下泪来。
“孽缘啊,孽缘啊,容娘一定是被她家汉子害死了,这才托梦于你来救啊,你不知道,她生不如死啊。自从容娘她爹娘死后,没过多久她便和一个外乡来的男人好上了,后来还要嫁给人家,我看那人容貌一般,又狡诈多端,定是看上容娘的家产,说什么也不许她嫁,她不听,婚后,那人是非打即骂啊,邻里相劝也没用,没过多久,容娘的孩子就没了,后来,连容娘人都没了踪影,定是那个黑心肝干的啊。”
老人想起多年前的往事,仍旧不可释怀。想她如此对那男子怀恨在心,不敢想象容娘曾经过的是那种日子。
这时候,林森不知什么时候过了来,站在陶谦身后,见老人浑身颤抖,气的不轻,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又对她道:“老人请勿伤心,外面寒气大,还是早些回去吧。”
眼看老人走远,陶谦横了林森一眼。
“林哥,你刚去哪了,把我自己丢在这。”
林森指一指前面,“去楼必然就在那了。”
陶谦伸脖一看,梦中那处暗红的阁楼毅然漏出暗红的一角。在一切都是暗青色,灰色的颜色里,勾起一抹深邃的红。
噩梦(六)
林森一把推开阁楼的大门,门发出刺耳的吱噶声,在陶谦面前缓慢的开了。陶谦紧张的向林森身旁凑了凑,林森顺手将他拽在身旁。
映入眼中的是遍地的灰尘和随处可见的灰网,相信这里很长时间鲜有人住了,林森向前迈了一步,陶谦紧跟其后。
走过长长的夹道,里面是独立的院子,院子后方还有一处阁楼,前后两楼遥遥相对,高度相同,窗户和门均关的严严实实的,一丝风都跑不进去,林森带着陶谦走到后面阁楼的门口,一样是深红的木漆门,伸手推开,门上的灰落了陶谦满头满脸,林森回头递给他一张纸巾,他连忙没头没脑的擦起来。
突然林森朝他摆摆手,转回身来,目光望向两人身后,那边有阵阵絮落的沙沙声,像是人的脚步,陶谦竖起耳朵,紧紧攒着手里的纸。
慢慢的,门口似乎站了个人影,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看那声音越走越近,陶谦心里一紧,纸巾掉了都不知道。
“你们是谁?”随后,黑暗中走出一个看着憨厚老实的本地人,满脸警戒的看着他们,陶谦顿时松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在林森的身后。
林森突然拿出工作证,递给他,“我们想调查一些事情,希望你如实禀告。”
那人怔了一怔,恍惚的看了一眼,还给林森:“容娘都失踪那么久了,你们现在才来查,我上诉了那么久都没有音信,等了这么久,终于有希望了。”
陶谦一愣,“你是容娘的……”
“我是他丈夫。”
陶谦不由得想起刚刚那老婆婆说起的话:“定是那个黑心脏的害了啊。”他心里暗暗的想:照这么说,这人表现的太真实了,不仅没有惊慌,而却口口声声说要找到失踪的容娘,到底是真是假呢?
这边想着,那边林森已经坐了下来。
“跟我们说说容娘吧,她什么时候失踪的。”
那人想上一想,点上一支烟要吸,这才刚想起来,顺手递给林森一支,林森摇摇手,他便拿起烟“啪嗒”抽了一口,缓慢的说起。“那天本是我出外干活的日子,容娘给我烙了几张饼,准备给我路上吃,本来容娘是想随我一同去的,可前几天,她不知怎么就流了孩子,都5个月了,流了真是十分可惜,她情绪也不好,我便一个人上路了。”
林森突然开口问道:“怎么没的孩子。”
“我……也不知怎么没的,当时在地里干活,突然有人跑过来告诉我容娘大出血,我急忙赶到家,那时候屋子里还有相邻的相亲们在照料她,容娘脸色惨白,问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得厉害。问其他人,也摇头说不清楚。”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断的攒眉,又狠狠的吸了几口。
“容娘失踪的那天,我临走之时还叫了几个相邻的帮忙照顾,谁知,一个星期后回来,容娘人没了,问谁谁都说不知道,我觉得这其中有些事,他们好像都瞒着不告诉我,我猜想,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合起来把容娘……把容娘害了。”说这话的时候,这老实人还有些犹豫,到了最后,死灰的眼睛突然想迸进了什么光彩,两只死鱼般的眼睛,有了一丝希望。
“他们为什么会害死容娘呢?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林森询问,声音里有着不可抗拒。
那人叹口气,抿了抿嘴,后又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才说道:“你们不知道,容娘她有一种,哎……怎么说呢,村里人认为容娘会诅咒。”
“诅咒?”陶谦瞪大了眼睛。
容娘跟我说过我不信,后来却总能见到她对这空气说话,有时候,容娘叫村里人小心,没过几天那人便死了,村里人都说容娘会妖术害人,我回去询问容娘,她却说她能见鬼,鬼告诉她有人会死,她便去提醒人家,后来渐渐的,村里人都知道她这个能力,更怕容娘,可容娘家产在这,他们也不敢怎么样。”男子喘了一口气,说:“我猜想,我和容娘的孩子,也和这些人有关,容娘出了事,他们渐渐的都搬走了,这里也衰败起来。可容娘失踪了这么久,都没有音信,我守在这里,也不见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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