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要下来,焱潲失笑:“你越挣扎,为了保护你不会摔下来受伤,我就会抱的越紧。”
茛觿瞪着他:“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
“敢怎样?”焱潲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你看到里面,没有别的意思。”
茛觿哪里听得进,双腿一勾,强行将二人分开,落地后特意向后退了两步,像是在防止焱潲再一次将他抱起。不过,在落地瞬间,他感觉到体内的血在沸腾。按照日子来算,确实是到了发作的时候。
他想要找理由快些离开这里,以免动手伤人。相反,焱潲兴致正好,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到底是茛觿忍耐力太强还是焱潲观察力太弱,他没有察觉到茛觿脸色的变化。
脚步越来越沉,他甚至有些跟不上焱潲的脚步,身体何处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后背上的伤口,像是体内蛊虫就要破皮而出,很疼很疼。
焱潲突然间听不到了茛觿的脚步声,觉得不对劲,急忙回头。
茛觿强忍着痛弓着身体,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焱潲……炎毒……”
焱潲犹如条件反应一样上前抱住向前倾倒的他,打横抱起。寻找方向的同时四下找了找阿千的身影,这两个人,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哪里风花雪月了。
第六卷月下独酌(五)
焱潲有些自责,他后悔怎么没早点发现,低头轻声道:“清歌,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蜷缩在他怀里的人身子冰冷,有气无力地粗喘着气。
人群是他返回的最大阻力,他根本走不快,回到客栈匆匆忙忙奔回房间,将他放在榻上,一动不动。
“清歌?”焱潲心里的焦虑心痛不能言语,伸手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
茛觿的意识早就已经没了,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晕厥。焱潲应该庆幸茛觿这次没有控制不住伤人,否则,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第二日,太阳升起了好久,茛觿才醒,脸色不太好。
“你没事吧?”焱潲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到了杯茶给他。
茛觿摇头推开,用沙哑的声音道:“我想喝苦丁茶。”
焱潲笑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苦丁茶。”
他扶着茛觿坐起,替他穿好了鞋。茛觿的腿还有些发软,下榻时踉跄了一下,焱潲拦住他继续走的步伐,道:“要不我让店家送一壶来吧,你这样怎么出去。”
茛觿倔强道:“我只是腿软,不需要被当做废人来照顾。”
焱潲顿时语塞,也只能由着他了。每每受过痛苦,他都是这么一个人熬过来的么……他到底,有多坚强?
原先茶楼的小阁楼已经被人包走了,二人只能委身在一个小角落坐下。茛觿低头呡茶,焱潲不喜苦丁茶,闲来无事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听着周边西周人的闲言闲语。
“听说了么,圣潭的水中火?”
“有哇!真的吓人!鬼才知道那火怎么来的。”
“王上难道就坐视不理?真不明白怎么想的。喏,早晨我还看到了公文说什么要派西周使团去北国,也不怕那圣潭火怪罪!”
角落里两人,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
“来人,结账。”焱潲道,将银子放在桌上,和茛觿起身就走。
西周使团这个时候去北国,而他君茛觿又不在北宫,虽说西周府是小国,却着实不好怠慢。
公文是早上贴出来的,正午时分已经没有人观看,他们可以轻易看到。
西周府的口语与北国南国没有太大差别,但书写的笔画还是有些差距,茛觿看得有些吃力,大致可以明白意思是什么。
“看来你想要留下来多玩几天的想法实现不了了。”焱潲口上来着玩笑,心里却在猜测使团来的目的。
茛觿没功夫和他开玩笑,思量了下,“我们快点回去,要赶在使团抵达之前回到北国。”
焱潲应了声,边走边说,“按北国史卷上记的,西周府之前没有与北国有过来往,这次突然要来拜访,就不怕有目的?”
茛觿冷笑:“如果有,我便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焱潲别有深意一笑:“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茛觿回头看着他。
“当年下手解决朱帝,你也是这般残酷。”
“这不是残酷,而是迫不得已。”茛觿继续道:“当年朱帝派人暗下烧掉北宫,死了多少人?那般触目惊心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次还让谷无忧有机可乘,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说来朱帝毁了北宫,毁了君家皇族,害的君家现在只剩我和烈儿,这样还不够他死几百次么?”
“说来也是南国欠你的。”焱潲不禁唏嘘朱帝的野心,也为君家感到了惋惜,低声道。
茛觿不再愿意提起那段记忆,每次说起总是头疼。
二人回到客栈收拾了下,坐上龙帘准备好的马车往回赶。
转角处一红衣男子及一青衣男子默默看着马车远去半响不说话。
看不到了马车的影子,血梓祭开口道:“你不跟着回去?”
公子七道:“殿下要我盯着你。”
“借口。”
“随你如何想。”
血梓祭不再斗嘴,一本正经道:“也好,多个人多个帮手。借这段时间,我要好好查清楚炎毒蛊虫饲主。”
公子七道:“你如何查。”
血梓祭道:“蛊虫对炎焱潲的血有感觉,我猜测,这饲主要么就是炎焱潲本人,要么是炎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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