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王至凤笑着看着亲昵的两父子,内心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此刻就在她眼前。
五岁的白如风赖在白汉卿怀中不肯下来,他有些撒娇的说:“父亲,等你回来,我要骑大马。”白汉卿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好!乖儿子!”堂堂华东军副司令毫不介意儿子会骑在自己脖子上玩耍。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打开房门,原来是白岩,他恭敬的说着:“司令,车备好了。”白汉卿放下儿子,又叮嘱了他几句,便挽着王至凤向洋楼外走去。白如风爬上靠窗的书桌上,打开窗户,看着父母的背影,他挥着手大声喊着:“父亲……”白汉卿和王至凤回过头来,也对儿子挥了挥手,笑意可掬。
汽车开出了白家公馆,刚刚转过那个弯,只听到一声惊天巨响,火舌瞬间就吞没了汽车。白如风从窗口看见白岩和公馆里的人都疯了一样往公馆外冲。后面的事,白如风忘了,但他知道,从此他没有了家……
白汉成抱着五岁的侄儿,眼中尽是悲伤,他哽咽得对白如风说:“如风,虽然你父母不在了,但伯父还在。伯父一定会更疼你,乖孩子,记住你爹娘。”
小小的孩子在目睹了汽车爆炸那一幕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心中早已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弑杀双亲的血海深仇岂能原谅?他小小的心脏就揪作一团,双手紧握成拳,他对着白汉成说:“伯父,如风想亲手杀了害我父母的人。”白汉成惊诧得看着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十四岁的白如风似乎早已没了少年心性。每日玩命的练习,师父白岩对他格外严厉。武艺上的精进也换来他身体上日益增多的伤疤。每每练习枪术时,听着砰砰作响的枪声,就有冰冷的气息包裹着他的心,让他心底的柔软一点点冻得僵硬。这些东西都是教他如何取人性命,如何让自己的心肠变的硬如磐石。伯父更是将这个侄儿看护的更紧,派人寸步不离,生怕白家的这根独苗再遭任何不测。
终于有一天,白如风觉得烦了,这一切对于一个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太过沉重。他逃了,后面追着他的是白汉成派来保护他的人:“少爷!少爷!你去哪里?!“白如风拐进一个巷子,翻上了旁边一所宅院的墙头,此时已经快近黄昏了。
一个小孩儿正蹲在地上看蚂蚁玩,厨房里的杨大娘就大声唤着他:“尊儿!去小屋子里帮我拿一瓶酒来!”小孩儿答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得向小屋子跑去。
推开门,就看见白如风缩坐在地上。白如风看着这个小孩儿,不过三、四岁年纪,白白嫩嫩的,红扑扑的脸蛋像苹果一般可爱,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乖乖巧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他一口。
白如风起身走到小孩儿身旁,将他抱到屋子里。他用手指竖在唇前发出:“嘘~”的一声。然后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说:“小孩儿!别出声!不然我打你屁股!”
小孩儿看着这个陌生的大男孩,小嘴一瘪,露出怯生生的表情唤着:“哥哥。”
只这一声甜甜腻腻的有些委屈的呼唤,便撞向了白如风的心底,长久没有的柔软感觉就涌入了他的胸间,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就柔了下来,他的脸上也换上了自然的笑容,对小孩儿说:“乖,别出声,哥哥不打你。”小小的孩子就从鼻间发出一个细细的单音节“嗯”。
“尊儿,找到酒没有?!”杨大娘又大声的问着。小孩儿向着屋子外回了一声:“来了!”他挣开白如风,拿起一瓶酒,回头看了白如风一眼,慢慢的走出小屋子,然后关上门。
白如风看着屋子外越来越暗的天色,想着今晚凑合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天亮后再做打算吧。只是肚子这时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真饿呀。可这屋子里除了酒和一些杂物就再没有别的食物了,他只能咽了咽口水。他往一堆杂物后面挪了挪,那堆杂物刚好挡住了他,就算再进来人应该也发现不了他。
过了一会儿,小屋子的门又打开了,只听到那个甜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哥。”
白如风从杂物后面看出去,只见从门外探进一颗小脑袋正在往屋子里东看西看的寻找着他,是那个小孩儿,当真是可爱无比。小孩儿发现了他,就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哥哥,给。”将手中之物递给了白如风。原来是一个馒头和一个鸡腿。
白如风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除家人外的关怀,竟是来自一个陌生的小孩儿。实在是太饿了,他拿起馒头就啃了起来,吃的太快,所以他有些噎着了,便大咳了起来。
那个小孩儿转身跑出了小屋子,过了一会儿又颠颠的跑了回来,手中多出一个碗,递给白如风:“哥哥,喝水。”白如风接过了碗大口喝了起来。
吃完小孩儿带来的吃食,白如风看着小孩儿闪闪亮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嫩嫩的脸蛋。小孩儿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说:“疼,疼,哥哥,疼。”白如风又忍不住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好小孩儿,不能把哥哥在这里的事说给别人听,这是我们的秘密。”小孩儿眨着眼睛认真的说:“嗯。我谁也不说,连自康哥哥也不告诉。”
这时,又听着一声唤:“尊儿!你在哪儿?”那小孩儿听了那声呼唤,变得特别高兴,他对白如风说:“自康哥哥找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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