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才又笑道:“大哥是对砚礼有些误会吧?好端端的他干嘛要杀你?这事儿有我一半的责任,你真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对他管教不够。”
夏风见承影跟他摆了这样一副姿态就觉得特别好笑,“听说过奴才护着主子的,就没见主子这么护奴才的,苏砚礼不就是个家仆吗?值得你为他一览全责?”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承影依然微扬着唇,却隐隐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
夏风并不吃他这一套,他本是个记仇的人,这回被伤得不轻,又怎么肯善罢甘休,“你别想了,我这次绝不会放过苏砚礼。”
承影微微皱了下眉头,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你我兄弟一场,何必为了这点小事闹成这样?我都已经过来给你赔罪了,你还想怎样?”
“赔罪?”夏风大笑起来,“你这是赔罪的态度吗?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惹了事说句抱歉就ok,这世道还有王法吗?”
承影点点头,像是很赞同他的说法,“这样吧,大哥,我这儿有两条建议,你听听,如果我们能达成共识,那就最好不过了。”
夏风没吭声,却是抬了抬下巴示意承影说说看。
承影的声音不大,平静而温雅,“我相信你们不会无缘无故就动手,但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想过多地去追究,只是夏家的家规里清清楚楚写着不准私下比武,这次的事是你挑起的,你理应承担责任。”
听到这里,夏风的脸已然黑了大片,“所以呢?”
“所以,我的第一条建议是,咱们就当事情过去了,谁都不要再提。”承影最后个字的尾音还未完全落下,夏风便厉声拒绝,“这不可能!”
“大哥,你要知道,我也不可能把砚礼交给你。”承影的口气很坚决,也算是表了态。
但夏风却也固执,“有些事不是你能做主的,御华馆还没轮到你当家。”
承影听他这话,忽然笑出声,“那好,我给你第二个选择。”他抬起手,将手心朝外。
夏风这才发现,原来承影的手里一直藏着一把薄刃,灯光打在刀面,正好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夏风清楚承影的本事,要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他只是质问并不抵抗。
承影坐到床沿,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握着薄刃一点点逼近夏风,“哥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擅长放冷箭,坏事干多了也不怕别人说,你要是愿意的话,回头我们可以好好较量一场。”
“你这是在威胁我?”夏风有些气恼,可眼看着那薄刀已贴到自己脸边,他又不敢把话说得太重。
承影笑笑,“说威胁多伤感情?我还是希望能和大哥和睦相处,毕竟是一家人,只不过砚礼于我而言,也是家人。”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接下去就只看夏风的态度了。
病房里顿时静了下来,许久后夏风突然骂道:“你姓夏,不姓苏,别他妈老胳膊肘往外拐!”
承影挑了挑眉,重新坐回椅子上,“大哥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苏家为我们付出的可不少,就算当他们是一家人又怎样?”他把玩着手里的薄刃不再看夏风,“你看我好歹还给你指了两条路不是?大哥,你该学会适可而止。”
“你在逼我!”夏风恨得咬牙切齿,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勒出五道痕。
承影不接他的话,只自顾自地往下说:“你可以选择第一条路,或者第二条路,也许你比我更擅长暗箭伤人,都还没比,胜负谁知道呢?”原本“放冷箭”也就是他搬出来唬夏风的,承影这辈子唯独就放过一次冷箭。
那时他和夏风都还小,小孩子不懂事,犯了错总不敢承认,于是夏风将事情推到了承影身上,因而害弟弟受了罚。当时承影不哭不闹不解释,只是两天后反咬了夏风一口,让他百口莫辩。
具体什么事如今承影已记不太清楚,大概也就是些小打小闹,说出来不足挂齿,可那么多年以后,当“放冷箭”三个字再被搬出来,兄弟俩仍会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一年他们所经历的这段插曲。
病房里的气氛越发诡异,承影坐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我回去了,大哥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这事就当过去了吧。”他走到门边,忽又转过头看向夏风,“对了,忘记说,这趟回来给你捎了礼,回头病好了记得来我房里取。”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有些事,我想我们也该放下了。”他走出病房,而最后的这句话,大抵也只有夏风能听懂。
7、晨欢...
砚礼洗过澡吹干了头,并没有立即去睡觉,而是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承影。
在他把电视频道来回调了好几轮后,房门总算被推开。
承影走进屋子,砚礼旋即迎了上去,“少爷回来了啊!”他接过承影脱下的外套帮忙挂好,转身去给他泡茶。
承影上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后见砚礼在忙活,就自己先坐到茶几旁,“你怎么还不睡呢?”
砚礼提着茶壶走过来,淡淡地回道:“想等少爷回来。”他弯下腰,手法利落地倒了一杯茶,敬到承影面前,“您说很快就回来的。”
承影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将砚礼招到身边,“累不累?”他问得温柔,可语声里多少还是带了一丝疲倦。
砚礼摇摇头,任少爷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脸庞,“还好,你那么晚出去,我一个人也睡不着,干脆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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