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然而越是这样,他却越是不安,只怕到对方再有行动的时候,会是一场血画的宏图。
大约九点时,乔安来敲门,说是老爷子请他过去一趟,那会儿承影正在吃早点,于是又慢吞吞地磨蹭了近半小时才出门。
他走后乔安也跟着走了,砚礼一个人呆在房里也没意思,就去找纪年商讨策略,可那家伙这时候却还在睡觉,要不是他事先打电话把人先叫醒了,只怕还没人来给他开门。
纪年顶着一双惺忪的眼,懒在沙发里一动不想动,砚礼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朝他喝道:“我难得抽出空来找你,你就这态度!”
“你敢不敢下午来啊?”纪年的眼睑就跟注了铅似的,特别诚实地反应了他此刻的疲倦,昨儿他几乎是到天亮了才睡下,这会儿自然是起不来的。
可砚礼却仍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不行不行,你快点醒来,我跟你说啊,我和承影查那家黑制药厂,但现在线索又断了。”
“哦……”纪年应了声,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半句。
“你说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呢?而且三爷的事后,他就没有动作了,难道他的目标只有那三个人吗?”砚礼自顾自地说着,转而发现纪年又快睡着了,连忙抓着他的手臂又把人给摇醒,“你别睡了,起来给我分析分析。”
“分析什么啊?”纪年很是头疼,睁了条眼缝捧起砚礼的脸,“宝贝儿,有事晚点说,哥哥我现在困得不行,你先消停会儿,乖。”说完他一倒头就睡。
砚礼被气得就差一口血吐在他脸上了,整个人恶狼似的扑到纪年身上,一边挠痒一边喊:“你醒来醒来醒来快点醒来啊混蛋!”
纵然纪年再疲惫,被他这么个闹法,也没了睡意,“好吧好吧,苏大爷你太厉害了,小的实在弄不过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砚礼从纪年身上爬起来,盘膝坐在沙发上,“我跟承影查到最后,发现那家伙买药就没露过面,他做事太干净,我们完全无从查起。”
纪年耸耸肩,似乎这样的结局早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你们现在又得从头开始了是吧?”
砚礼点点头,略显沮丧地叹了口气,“是啊,问题在于他最近都不出现,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查。”
“他不出现你们可以引他出现啊。”纪年本也是随口一说,却激发了砚礼一个想法,“请君入瓮?”
纪年揉揉眼,“可以啊,只不过计划要好好地布置,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给赔进去,这可就不划算了。”
砚礼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忽又问道:“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纪年抱着个大抱枕,把下巴搁枕头上,“过两天是伊藤武术交流会,到时候师父、二叔和夏承影都要过去,我跟你肯定也会陪同,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砚礼想到承影刚被老爷子喊过去,想必也是为了说这事,“交流会开几天?”
“一星期。”纪年扬起唇角,意味深长地开口,“那会是很不太平的一周。”
砚礼抿了抿唇角,暗自算计了一番,“好,就定在交流会的那一周,我们来给他制造点乱子,这次非让他露出马脚不可!”他眼梢上扬,眸中又闪过一道阴鸷。
16、伊藤武术交流会
到今年是第三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武者应邀出席,大伙儿齐聚伊藤武馆切磋武艺,互相交流武术知识。
承影是头一回参加,前两年虽说他就在日本,却因忙于学业无暇出席,今年是有幸随父亲一道,才凑了这么个热闹。
不过这还得感谢杨璐,杨大律师为了他这案子下了不少功夫,想方设法帮他洗脱嫌疑,本以为这一届的交流会又将错过,没想到前几天杨璐突然告诉他,说他的出境限制已经解除。
承影不知道杨璐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但至少这个结果是大家都乐于见到的。
伊藤武馆的馆主伊藤武是个年上六旬的老者,膝下有两子——伊藤羽和伊藤川,如今这武馆也基本交由两个儿子打理。
当年大儿子伊藤羽提出为促进中日友好关系而举办这样一个主要面向于中日两方的武术交流会,本也是突发奇想,不料几年下来却成了每年固定的节目。
承影跟着父亲在会场绕了一圈,认识了几位界内的前辈,他身为御华馆的少当家,又生得仪表堂堂,自然讨人喜欢。
等应酬完了,承影才带着砚礼到一旁去休息。
这场子很大,用来摆宴绰绰有余,承影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与砚礼一块儿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他本不爱这种人多的场面,倒更喜欢清净点窝着。
“少爷累了吧?”砚礼将蛋糕切成茶包大小,用叉子扎了一块喂到承影嘴边。
他们是今早搭飞机到的日本,一下飞机就直接赶来了武馆,中途几乎没怎么歇过。
承影顺势吞下那块小蛋糕,又伸手揉了揉眉心,“是有些累,昨晚上也没好好睡,闹腾了半夜。”
砚礼莞尔一笑,心说还不是少爷你自己纠结,出席个交流会而已,非要把爱刀一块儿捎上。最苦逼的就属那把风间武士刀,好不容易才从日本偷渡到中国,结果还没安分多久,就又要回日本去了。
承影瞧砚礼抿唇偷笑,就猜这小子肯定在心里暗骂自己,于是他手臂一勾,托着砚礼的腋下将人带到怀里,“想什么那么高兴啊,说出来我也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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