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并且在案发的时候,他又正好去过夏风的病房,这种情况,除非找到真正的凶手,不然他很难洗脱嫌疑。
“不过我觉得,你该先想想怎么跟你父亲和几位叔伯解释,夏家那么多规矩,你这趟惹上了命案,估计回去得挨罚了。”因为父亲与夏家几兄弟是世交,所以对夏家的一些规矩,杨璐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她还小的时候曾见过承影挨罚,以至于那之后,她一直以为夏小少爷之所以总对她冷冷淡淡的,就是因为那年她瞧见了他最糗的一面。
而事实上承影却并不在意,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记得有那么件事。此时他略显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顶多就挨一顿打,反正从小被打到大,也不在乎这些了。”
杨璐歪着脑袋注视着承影,不太明白这位少爷心里的想法,“不疼吗?”
“很疼。”承影闭上眼睛,想必是真的很累,“但皮肉之苦,总好过被人背后捅一刀。”他像是话外有话,杨璐听不懂,只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后面响起喇叭声,她才发现已经换了绿灯。
那一路上,承影始终闭着眼,杨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着了没有,便没有吵他。等快到家门口时,却忽闻承影再度启口,“待会儿我四叔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事儿……”他抿了抿唇,缓缓睁开双眼,沉默了良久才又接着道:“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9、血光之灾...
砚礼有句话是说对了,他说夏四爷沉不住气,四十八小时内必先自断后路,结果说完这话的当晚,四爷就真的出了事。
承影和杨璐刚踏进门,就瞧见家里被闹得鸡飞狗跳,他们随手抓了个馆里的学生询问是怎么个情况,那学生神色慌张,结结巴巴地讲了一串,大致意思就是四爷被人心口捅了一刀就快撑不住了,有人瞧见了疑是凶手的男人,却说是已故的夏风。
承影和杨璐面面相觑,心知这趟事情闹大了。
夏四爷伤得不轻,心口被刺了那么一下绝对是致命的,承影赶到之时,老头子早已经断了气。
就乔安一人守在那里,见到承影,他随即唤了一声,“少爷。”
承影点点头,款步走近四爷的尸体。
夏四爷死在自己房里,尸体被发现后他们就把他搬到长桌上,事情来得那么突然,家里连殡葬都还没来得及订,只拿一块白布盖住身体。
承影揭开白布,见其双目紧闭,脸色已呈现出灰白,而胸前的血迹也渐渐干涸,布料被染成了暗红色。
心脏处赫然横着一道宽约五厘米的刀口,凶器可能是短刀或匕首一类的,凶手下手极狠,手法是先将刀插入心脏,然后转动刀柄,使血肉硬生生地又被扯开了些。
看到这里,承影不禁蹙起眉头,语气也变得凝重,“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下此毒手?”
杨璐到底是个律师,这样的场面想必也不是头一回见到,就一个女人的角度而言,她确实表现得太过镇定。
承影检查完四叔的伤口,一抬头却发现杨璐的脑袋正凑在自己边上,这一眼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捂着心口问道:“你看什么呢?”
杨璐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站直了身,“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呗!”
此时夏老爷子从门帘后走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两名警察。承影见着自己父亲,旋即恭敬地行了个礼。
“伯父。”杨璐叫了一声,然后跟着承影一同走到夏老爷子面前。
“璐璐你也来了啊?”夏老爷子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这次夏家连着死了两个,对这整个家族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嗯。”杨璐的口吻很轻,“夏风的那个案子,我是承影的辩护律师。”
夏老爷子露出一脸的了然,“哦,这样,那辛苦你了。”言下,他又将视线投向了自己的儿子,“你昨晚去医院到底想干嘛?”
承影抿着唇,并不躲避父亲的目光,他沉默片刻,却不答反问,“我说我没有杀他,您信不信我?”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夏老爷子真正在意的只是承影为什么在不开放探病的时候去医院找夏风。
然而承影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一句感谢,“谢谢爸。”他很庆幸,至少在这个时候,他至亲的亲人还愿意相信他。
其实这事儿说到底也跟砚礼有点关系,但承影并没给警方说。昨儿他本是为了跟大哥和解而去医院,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现在人已经死了,警局那帮人是逮着谁有嫌疑就往死里逼,如果他把砚礼给供出来,照那家伙的脾气,只怕要吃苦头。
承影终究是护短的,自己受点委屈没关系,可他不想把砚礼也拉扯进来。警方抓人讲究证据,而砚礼吃亏在他有犯案动机。
思及至此,承影脑中灵光一闪,好像瞬间想到了什么。
“你去哪里?”杨璐见承影忽然掉头往外走,赶紧在他身后喊道。承影连头都没回,只挥了挥手,“我回一趟卧室,去去就来,你留在这儿。”
……
承影冲进房时,砚礼正抱着小滋在睡觉,他走过去一把掀开砚礼盖在身上的被子,寒着声问:“你怎么到现在还睡得着?”
砚礼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缓慢地坐起来,“少爷回来了啊!”
承影表情严肃,盯着砚礼审视了一番才说道:“四叔死了。”
砚礼的身体一震,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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