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不用,想看就过来看好了,你会陪我的,是不是?”
“当然,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隐月袭影番外狐王──身後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我才敢转过身来。
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一滴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我蓝色的衣服上。
一朵水色的花,晕染开来我可能是天下最笨的一个人吧。
我曾经这样想过。
竟然会为一个根本不知道我存在的人而伤心落泪。
那一夜,我对着镜子,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哭了起来,最先开始是哽咽,慢慢转为啜泣,最後是不能控制地涛声大哭。哭完我又开始笑,先是微笑,再到媚笑,最後是哈哈大笑,滇笑中眼角又再度溢出些眼泪。
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疯了。
不过,疯一次就够了,我不允许我自己再有第二次。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默默地扫我的地,竖着耳朵,听别人说着宫里的八卦事,看着太阳每天东升西落,如是反复。
唯一不同的是,我收起了对洛依的憧憬与爱慕,把他埋藏在我心底的最深处。
突然有一天,宫里传开了一件大事。
心妃怀孕了。
我一听,心还是!勒地滞止了一下。
原以为我不会再受任何影响,直到那天才知道,我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一旦爱上了,又怎麽会如此轻易就能割舍。
我其实很早熟吧,十九岁的年龄,离成年还有十一年之久,狐族这个年龄之人有多少人懂得什麽叫情爱,而我却已经深陷其中,独自享受着爱情之苦。
心妃的怀孕,这使得洛依对他的宠爱更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像我住在如此偏远的宫殿,怎麽会知道,当然这也是听人说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那之後,再也没见过洛依与男子携手在我的打扫的地方走过。我抬头,看着那一院的流苏开满了枝头,银白色的花,宛如冬日的白雪,漂亮,却不迷不倒我。
原来又到初夏了十月怀胎,心妃终於产下一男婴。
洛依大赦天下,宫内大庆三天。
只为一蓝颜,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我对洛依的恋情虽然破灭了,却没有消失。
洛依在我心里,已经有三年多了吧。
三年时间,不长不短,却让我出落的更加动人,更让我不知何时开始,会勾引男人。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可以俘虏一个人的心,却唯独俘虏不了洛依。
我周旋在许多男人间,不为什麽,只因为我觉得很寂寞。
但我从来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碰我,只要我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们便什麽都听我的,舍不得伤我。
他们的关爱只是代替洛依,帮我驱逐寂寞的工具而已。
时光如水,匆匆流逝。
这一年,心妃的男婴已经三岁了。
这一年,洛依第一次亲自带兵出征镇压边境。
征战期间,一度传来捷报,洛依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勇猛无比,我想他如此英勇,也不过是急着回来见他那个心上之人而已。
因为思念一个人,是痛苦的,是寂寞的。而不是幸福的。
这麽多年了,我以为我会带着我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爱恋就这样过一辈子。
然而,上天却再次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
我不得不感叹,命运是否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自从那名心妃来了之後,洛依就等同於变相废了他的後宫,只独宠男子一人。使得後宫哀声四气,多少人愤怒,怨恨,却有无可奈何。
对此,我只会轻蔑一笑,自己无能,抓不住一个人的心,这怨得了谁。
然而,洛依如今不宫殿之内,这无疑是除去这个人的最好时机,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妃早已连同男婴消失在月宫之内。
洛依回来不见男子,那一天,不少人受罪下狱,他发了疯的开始寻找,在狐界,在人?
最後的结果,竟是洛依怀抱着一具冰冷的屍体,眼神空洞地踏入狐界的领地。
而男婴则不知所踪。
又有谁能想得到,在战场上叱吒风云的天子神将,此刻竟为了一个男子而变得神情恍惚,颓废不堪。
说真的,听到这一个消息,我也曾一度感到伤心难过。
我很担心,很担心洛依,担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
我终於忍不住,在私下运用了些手段,在一个夜晚得到了以送东西为由,进入了洛依的寝宫。
隐月袭影番外狐王──步入院子,深觉得这院落与别的宫殿大不相同,扑鼻而来的是新鲜的是味道,阴暗之处皆是绿树繁花,即使我看不清楚,也能感受到那花草的生气。
原来心妃喜欢这些我小心奕奕地推开门,动作轻盈地走了进去,远处的内室灯火忽暗忽明,一股萧瑟蔓延开来。
我依稀看见个人影在卧榻之上,好奇地走了过去。在不远处停下,轻声道“宫主,奴才送晚膳过来了”
过了很久,我都没有听到响声,缓缓抬起头,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远处那个人影正背对着我,怀抱一个人,低着头,用无比温柔的眼光凝视着怀中之人,一只大掌轻柔摩挲着那人的脸颊,昏暗的宫灯打在他俊逸的侧脸上,浑身都散发着暖金黄色的光。
或许洛依根本就没听到我说的话,或许连我的到来都不曾发觉,他只一味沈浸在自己与心妃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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