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我二弟呢?”温卓不理会男人给自己的高帽子,脸上焦灼的神色尽显,接手了温家的他忙的焦头烂额,更让人堵心的是,一些老主顾一听温广庭不在了,都纷纷表示不愿继续于温家合作,温家的生意被抢走不少。
刀疤男子看了温卓一眼,笑道:“温广庭正在我手下做客,眼下不方便见你。”那笑含着一丝讥讽,在他看来,温卓就是他打压温家的一把刀,有这么蠢的儿子,温广庭也是可怜人,被自己儿子陷害,眼神中一丝尊敬也没有,毫不客气道:“我不和卖父求荣的混账玩意说话,你滚吧,再过三个月,温家家主会再易主,那个位置,你不配!”
男人眼神的讥讽深深刺激着温卓,血色上涌,红着脸就要伸拳去打男子,却被男人轻易地一脚踢到墙角,伤到了脏腑,如一只野狗一般在墙角呜咽,此时的温卓哪有前些日子的意气风发,不过是一个被人用过的破布而已。
温卓看着男人的眼里充满忌惮,不敢再向前,就缩在草丛里装死,身上沾满了草屑,肚子上还有一个脚印,狼狈不堪。男人似是料到一般地冷嘲热讽:“温广庭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可怜啊!要是你是我儿子,宰了你都算轻的!”
温卓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心里悔不当初,自己的愚蠢犯下了滔天大错,泪水无力地流下,却让刀疤男人冷笑不已。
等到温卓回到温家的时候,被迎面的马慧兰架入屋里,马慧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里面已经有数了,冷冷一笑,她这个儿子,心思狭隘,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是偏偏还对经商的天赋一般,此时兵行险棋,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温卓打理干净后,走出门帘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雕花凳子上,给指甲涂着豆蔻,不紧不慢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马慧兰瞟了一眼自己脸色发青的儿子,轻笑一声:“卓儿家业繁忙,让你舅舅帮你一把怎么样,也算是当娘的一片心意。”
温卓一脸地不可置信,他的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什么叫自己“繁忙”,什么叫娘家帮衬,这不是□□裸地要和自己分温家的家主权吗?这是他的娘亲自说的,让他如何是好。
马慧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也不急,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此番动乱她已经和娘家通好了风,只待一个时机,她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权利,荣华富贵自然不说,也许她也不用继续在这个冰冷的家蹉跎年华,她虽然四十岁,但是保养得当,想来是能找到一个可心人的。
温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他现在只感觉到浑身冰冷,他突然想起他的父亲,温广庭,他站在高位时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无奈,这般的心寒,而且还有不成器的自己和妹妹,温卓表情冷漠,早就没有了以前的温和儒雅,气上心头,头上发昏,眼睛发黑,一阵眩晕后就不醒人事了。
一个仆人刚好路过,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年轻家主,惊呼“来人啊!救命啊!家主昏倒了!”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孟朗在屋内,看着眼前的木讷的男子,浑身的煞气也只有自己的大哥制服得了,心里面也不做多想,当下把收集到的信息粗粗看了一遍,纸张翻动的时候,惊呼声传来,孟朗的手一顿,薄唇勾勒出一丝冷笑,弑父□□的个混账东西,他就代温广庭好好教导一番,也不枉杜小千被捉过去吃的苦头。
木讷男子紧跟在孟朗身后,看着他给倒在地上的温卓连脉都不诊,一脚踩在温卓的胸膛,在下人的惊呆的目光中,薄唇吐出极为恶意的话“这个畜生还不值得浪费我的药,我碰他都害脏了我的手。”下人不知所以,但是他们刚要冲上去保护温卓,就被旁边的男子拦住了,那个男子刀出鞘,刀身的红色让人不敢上前。
孟朗当然不会真的治死温卓,就算是给温卓治罪,那也是温广庭的事,还是由他处理最好,但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凤眼一丝阴鸷闪过,脚下没有留情地专门踢了几处大穴,这半年,温卓算是废了。
抬起腿,拍了拍下摆,孟朗挑眉一笑,活似收命的阎罗,把胆小的仆人吓得一哆嗦,没人敢拦截这个胆大妄为的人。
孟朗这边在准备着营救杜小千父子,那边这对倒霉父子被锁在一起,互相看不惯对方。
一处牢笼里,杜小千睁着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瞪着自家混蛋爹,大骂:“你看看你生的混账儿子,负了娘不说,还要把你这个当爹的宰了,你这个当爹的得多缺德多失败才能混成这样?”
温广庭正在打坐恢复功力,耳目越是很灵敏,听到自家二小子这么数叨自家,嘴下也不吃亏,“混账爹生了俩混账玩意,一个要弑父,一个混账更混账,一离家出走就是两年,可怜你爹我自家撑起偌大的家业还没人领情。”
“哎,你个老头子,你自己混蛋可别拉上我和我娘,我是我娘生的,跟你温家可没半点关系。”杜小千冷笑,混账玩意,他娘还在的时候,这个老混蛋来的比谁都殷勤,他娘一死,老混蛋就半年没去看过自己,得亏着自己的外公是马王杜盛疆,要不然还指不定被马慧兰挤兑成什么样子呢。
“你是我生的,当然也是老子养的,你不孝顺老子,还净给老子添乱,要不是你娘,我早把你扔出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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