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的手指抓着苏景跃的衬衣,温七白气喘吁吁地撇过头去躲开他的吻之后才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因为缺氧,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一层绯色。
“不舒服?”苏景跃把温七白的手指拉到嘴边轻吻了一下,才抬手抚上温七白的脸颊,“背上还很疼吗?”
麻醉还没过,温七白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感觉到疼。
苏景跃半跪在床边,避开温七白后背的伤口才小心翼翼地把他圈进怀里,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一颗悬了好久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以后不管有什么情况,一定要事先告诉我一声,不能再和今天一样了,知道吗?”事到如今,责备的话,苏景跃一句都想不出来,他现在心里除了幸好就是幸好。
幸好没出事,幸好温七白还在,不然他一定会后悔死的。
温七白垂着脑袋,手指抓着他的衬衣,半天了才低声地开口,“对不起。”
苏景跃忽的弯眸笑了,手指插入温七白的发间,吻上他,“喘不过气了记得推开我。”
苏景跃吻地温柔,一点一点地嘶磨,亲吻,眷恋到了极点,让人舍不得松开。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就是虚,麻醉渐渐褪了,后背的伤口开始细细密密地疼。
温七白低低地闷哼一声之后,脸色也惨白起来。
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温七白抓着苏景跃衬衣的手指也泛白,
病房门被人推开,路采文怀里拿着病历走了进来。
温七白缺氧缺的脑子都不清醒了,垂了垂眸子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路采文伸手拽住苏景跃的衬衣后领,把他拖了过去,随后就是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有没有一点儿常识,他一会儿就被你折腾晕了。”
温七白垂着脑袋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后背疼的厉害,难受到了极点。
“景跃。”路采文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双腿交叠,把病例放在腿上,随后翻开,“你出去一下。”
苏景跃拧了拧眉毛,不愿意。
“出去,不然我把你的破事儿都给你抖出来。”路采文翻了一页病例漫不经心道。
绝对是亲妈,秦知书站在病房门口给苏景跃点了一根蜡烛。
苏景跃不甘不愿地出去了。
直到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路采文才合上病例,抬眸看脸色苍白的温七白。
“我听章其说了,你和景跃的事情。”路采文把病例放在病房旁边的茶几上,“我们这一代的人之间可能有些恩恩怨怨,可是,我希望你不要牵扯到景跃身上。”
路采文的嗓音淡淡然然的,再配上那副波澜不惊的气质,让温七白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人也总是这样,哪怕他犯了再大的错误,也都会极富耐心地和他讲道理,不会不耐烦,不会发脾气。
“当年的事情其实景跃他不知情,我说的话也肯定带有个人色彩,我见过你母亲几面,她很迷人,也很独立,她不喜欢景跃的爸爸,也不喜欢苏家,更不喜欢扯入这些豪门的恩恩怨怨之中。”
“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路采文说的都是事实,温七白无可反驳,母亲她的确不喜欢那些人,不喜欢那些恩恩怨怨。
“我知道。”温七白嗓音沙哑,缓缓开口,“您不用和我说这些,我都知道,我不会牵扯苏景跃的。”
路采文靠着椅背,双臂抱胸,手指在手臂上快速地轻点,“景跃的性格我知道,他从小就是死脑筋,你以后估计要多多担待他了。”
“温婉她能把你教成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很吃惊,毕竟程家那个老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算的话,只有程天蓝像他,可惜不是亲生的。”
“亲生的反而不像,外头随意捡来的倒是像亲生父子一样。”
路采文感叹了一句,随后才拿起病例,站了起来,“好了,你好好养伤,我走了。”直到她走到门口,温七白才张口叫住她。
“阿姨。”温七白抬眸看了过来,“您不干预我和景跃吗?”
这个反应不科学,温七白就算是脑子不管用也知道,自己儿子跟一个男人搞上,当妈的,肯定没办法接受。
路采文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忽的弯眸笑了。
“因为景跃的爸爸跟我说了,一个对动物都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苏景跃的爸爸?”
温七白拧眉,什么景跃的爸爸?他完全没有印象。
“那天早上你送那几只小猫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楼上。”路采文转头看温七白的时候,眸中笑意满满,“不过你没看见。”
苏景跃的父亲就是那个兽医的大叔!?
温七白的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如果情况允许,他能一下就晕在这儿。
他还用胶水粘过苏景跃他爸的鞋,而且,这两个人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好不好,一点儿都不像啊,这样都能当父子?!
“哦,还有之前那两年,你没看见我的原因,是因为我这两年去了国外做研究,去年冬天下雪后倒是回国了一趟,景跃去机场接我,脸色还不怎么好,像是跟人闹矛盾的样子,对了,那天我还喷了香水。”
路采文关上门之前就留下这句无厘头的话。
为什么要解释之前的两年?难不成……
温七白抬头看向病房的门,却发现门已经关上了,难不成自己已经被人看出来了?还有那个兽医的大叔也看出他来了?
还有喷了香水……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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