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知道您的医术超群,您……能不能想想办法?”王宁柔问道。
付清晨起身把王宁柔揽在怀里,叹气道:“能有什么好办法?他是一时不能接受,日子久了……也许就自己好了……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如今已经没有了心药……多把子弈抱到他跟前,他心中有所牵挂,说不定自己就好了……柔儿啊,回去住几天,试着把你母亲的那些遗物都移出他的视线……”
王宁柔哭道:“那样的话……父亲会疯掉的……呜呜呜……他如今就靠着那些东西怀念呢……”
付清晨滴泪道:“他如今和疯了有什么区别?”
王宁柔揽住付清晨的腰,抽泣道:“母后……母亲尚未入土……灵……灵柩就……就停在家庙那里,他……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他不敢去看啊。”付清晨道。
付清晨把欧阳融睿叫过来,嘱咐他把王宁柔带回去好好安抚,改天亲自送回王家去,如若可以的话,最好能陪着她在娘家住几天。
欧阳融睿一一应了。
欧阳炯问:“清晨,你很关心他?”
付清晨如何听不出欧阳炯话里的酸气,可是,这是个吃醋的时候吗?她心中忿忿,道:“昭言是我的朋友,他遭此不幸,我该幸灾乐祸吗?”
欧阳炯被付清晨这个态度弄得有点憋气,心中怨愤:王昭言怎么又打光棍儿了?!
“他这是思念成疾,朕知道怎么治。”欧阳炯道。
付清晨翻了个白眼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对医术精通了?学手艺了?”
欧阳炯傲娇了,抬了抬下巴:“哼,你就拭目以待吧,朕一定会把他治好的。”让他没有心思再打你的主意。
付清晨将信将疑:“你到底行不行?别弄巧成拙。”
欧阳炯对小帘子道:“去把太子妃叫来,朕有话对她讲,关于他父亲的。”
“锦娘,你不要着急,我有惊喜给你。”王昭言把梳子放在梳妆台上,从身后拿出一个银色镶着蓝色宝石的簪子,正是一朵紫罗兰的形状,“这是新打造的,盛德轩的师傅特意制作的,独一无二的,你喜欢吗?”说着就摆出一副插簪子的动作。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位置,把簪子“插”了下去,就松了手。“啪!”簪子掉在了地上。王昭言弯腰捡了起来,叹口气道:“你不喜欢吗?怎么丢在地上了呢?”回过身,又拿起梳子,道:“我重新给你绾发吧,你看头发都乱了。好啦好啦,别闹别扭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做到你心里去。下一次我一定做得让你喜欢?行不行?”
他做梳头状,一边“梳”一边道:“锦娘,你的头发真好,我以后天天给你绾发好不好?”
“待会儿就回床上去歇着,你还没出月子呢……好了好了,不许耍性子,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听我的……”
王宁柔站门口,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儿,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父亲……”王宁柔上前,按住王昭言那只正在“梳头”的手。
王昭言顿了顿,把梳子放下,侧头看到王宁柔一双兔子一样的红眼睛,不满道:“柔儿,你怎么进来了?也不知道敲门?这是爹娘的房间,你学的礼数哪里去了?”
王宁柔把下唇咬得泛白,狠命摇了摇王昭言的胳膊:“父亲!您别这样!您是要母亲走得不安吗?!”
王昭言怔了怔,眉间染上愠色:“柔儿,你说什么话呢?!”他变了脸色,叱道:“就连你也诅咒你母亲吗?她不过是身子弱了些,怎么就都说她要死了?!简直都是不知所谓!我告诉你们,锦娘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是要白头偕老的!”
王宁柔顿时泪如泉涌,噼里啪啦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数扫到地上,哭喊道:“父亲!你醒醒吧!母亲已经不在了!她不在这里!她已经死了!”
王昭言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眼睛都红了,伸手就给了王宁柔一巴掌,矮下身去拯救地上的宝贝。
王宁柔的半张脸都红肿起来,扶着梳妆台子才没有摔倒,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转头冷眼看着王昭言慌张收拾她造成的残局的样子,也没有了泪。
王昭言突然停下了动作,手里握着一支步摇,步摇顶端的锋利处扎破了他的手掌,他看着自己的血滴在地上,染红了一只变了形的银质簪子,半晌,他喃喃道:“她不在了……”
王宁柔近前把那支步摇从王昭言的手里扣了出来,她把声音放柔道:“父亲,皇上下旨赐婚……女儿去看过了……那……那女子和母亲有六七分相似……皇上把她赐给父亲做侧室……以……以解父亲……相思之苦……父亲千万记得,那只不过是个替身,并不是母亲,千万要记得,不要错当成了母亲……”她说着便把一轴绣着祥云瑞鹤的橘黄色玉轴卷锦缎递到了王昭言跟前。
王昭言似乎是在很认真地王宁柔说话,见了那圣旨,也不去接,痴痴地盯了半天,眸子微眯,中间那黑色闪了几闪,王宁柔分明看见有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就在王宁柔以为王昭言会接过去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将那锦缎卷轴打了出去,四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他欧阳九也欺我!”
王昭言的反应太激烈,又在王宁柔的意料之外:“父亲……”
王昭言此时看这个女儿也觉得她是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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