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仁把下午出现了几秒的事情说了一遍,延江哦了一声:“那就对了。”他指指金钟仁手上的东西,“放心吧,这个只是仿品,没有对应佛法,没什么效果。”他停顿了一下,“这个叫九龙法印。”
延江微微一笑,却有点苦:“我们现在可以排除冒牌货什么也不懂的可能了,他什么都知道,他们也没想过换魂,他们是在夺舍。”
本来就不是换魂,卞白贤嘀咕,要是换魂,步骤该是他进了冒牌货的身体,但是他是在半空中飘荡的,从来没有出过这个房间。
金钟仁没听懂了:“什么?”
“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冒牌货上了卞白贤的身。”延江慢慢吞吞地说,“原计划的步骤应该是卞白贤真的去投胎什么的,但是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卞白贤留了下来,但是他们都以为卞白贤真死了,所以冒牌货买了九龙法印放在家里,那是度化怨气的东西,他要是知道卞白贤在,肯定往家里放的是别的东西,比如城隍法印,那是发送亡魂的,他没用,说明他真以为卞白贤不在了,当然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生魂,不管往家里放什么,都对他没用。”
金钟仁茫然地啊了一声:“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延江想了想,“但是肯定有这么个事情在里面,所以卞白贤阴差阳错地留了下来,否则他们不会说什么投胎畜生道之类的不是么?”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其实我对这件事,最疑惑的是他父亲,你说他真的是幕后人么,我们监视林晚,追着林叶,你见过他父亲出手过?他还一直在公司……”
金钟仁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他将错就错,其实是为了补偿小儿子?或者你说,其实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但是已经无力改变事实,就干脆放任自流了?那最开始呢,这么大的计划,他们俩姐弟就做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延江摇摇头,“我就是不相信,所以心里存了这么个想法,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问题出在道士身上。”
卞白贤插进去:“绝对是在他身上。”
他想了一下,最开始,金钟仁带了一面朱砂铜镜回来,因为那面铜镜,他才能摩擦掉朱砂的,说明朱砂其实真的是某种阳性的东西,他碰了朱砂,才渐渐地能感受到了铜镜的冰冷,只是那会儿,他所能碰触的朱砂很少很少,而后,金钟仁熬煮了一大锅的朱砂,他就会头晕想吐,这些分明都是感官上的刺激,再到昨天,他用了陈道士的朱砂和血之后,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地板的纹路和空气中的热度。
他不知道陈道士是不是故意的或者坏人,但是朱砂肯定有问题!
“其实……”延江想了想,“林晚和林叶母亲是死了,母家未必就没人了吧?要么是一些亲戚什么的。”
金钟仁哼了一声:“把他抓过来问问就行了。”
延江笑了一下:“等一下吧,等林叶来了再说,要是林叶不说,他还有用。”他看着金钟仁惊讶的眼神,“人捉到了,不然我回来做什么?她跑的有点远,大概半个小时就能送过来了。”
金钟仁没问怎么捉到的,点了点头,但是脸上还是有了点喜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谢谢。”
“我去睡一会儿。”延江说了一声没事,摸摸额头,居然是真的头疼,“我让人盯着卞铭烈,他还是没什么动静,一会儿有人敲门说我名字,你就把他放进来,他是送人来的。”
金钟仁点点头,延江就进客房睡觉了,看起来疲倦的不得了。
卞白贤看了一会儿金钟仁,心里其实真的激动起来了,这么久以来,总算真正的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他甚至都在想,一会儿看到那女的,他会不会恨的想上去咬她两口。
他定了定神,决定跟金钟仁说点别的:“那核桃我也有两颗,在我妈那里,以后有机会送给你。”他说完又有点尴尬,其实那两核桃还是金钟仁送他的,他当时拿回家随手就丢给老妈了。
“不要紧,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卞白贤有点好奇:“你藏在暗格里的,都是什么宝贝?”
让金老先生眼前一亮的东西,起码得是那种和核桃一个级别的吧?其实核桃雕刻真的不稀奇,但是金钟仁的那些核桃真是太精致太微小了,就说那支水师,上面足足有一千多人,那时候好像还是冷兵器时代,水军提督一杆红缨长枪,左右二总兵一掀袍而坐,一喝酒谈笑,当时金钟仁秀给他看,他们俩拿放大镜瞅了一个下午,也没把那些针尖大小的人给数清了。
“跟你一样,装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东西。”金钟仁笑了笑,“你送我的一些卡片或者传的纸条之类的,他要是喜欢,都拿走吧。”
卞白贤闷头想了一会儿,他跟金钟仁有一段时间确实爱传纸条,那会儿两人很容易吵架,吵完了就都绷紧脸互相不说话,谁说谁就是先认输了,但是偏偏是同桌,有时候老师又会布置同桌任务,譬如合作讲个小故事什么的,所以他们俩都互相传纸条。
不过传纸条那会儿他们还是初中,高中之后,他不记得自己跟金钟仁干过这种事了,所以说,他初中的那些东西,金钟仁还保留着?
他有些怜悯,云默确实是他初恋,但是他几乎没有暗恋过,喜欢了就追了,像金钟仁这种暗恋到了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地步的话,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当然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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