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信你,来!」江威从路过的侍应手里取了一杯香槟,「喝酒。」
之后是小提琴乐队现场演奏抒情舞曲,费因斯果然领了威第拉将军的女儿莎丽进了会场中央翩翩起舞。两人举止贵族形姿优雅,无论外表和身份都很是般配,老将军笑得春风满面。
江威瞥了眼那对世人眼中的璧人,再转身时,发现陈仅已经走开。
陈仅觉得场内有些气闷,于是到门口的走廊透透气,他将手臂撑在回廊栏杆上,观赏前方三十米处就是后花园和小喷水池,那里的景观灯光五光十色,似乎颇受路过的情侣喜欢。
不过陈仅一向没什么浪漫细胞,所以觉得那些灯非常冷感做作。他当时有点像找根烟抽,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自己说不会介意他接触红颜,到头来,还是会不舒服。虽然陈仅也不止一次想要确认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可以走到什么程度,或是彼此干涉到什么尺度才不会过激,更想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份量,但是他不能问,不能说,因为……他们身处豪门,因为他是豪门焰。
也不知站了多久,当他转身时,却猛地收住了脚步。那个人就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自己一贯敏感的反射神经今天居然退化到这种地步。
「怎么出来了?」陈仅定了下神,装作若无其事地痞痞一笑,「至少要跳完三首吧。」
费因斯不吃他这套,自顾自说:「我之前说,有件事想跟你说。」
来了!这么快就来了?!
「我知道,分手是吧?」陈仅自己接上去,眉宇间透着桀骜的抗拒沟通的讯号,「不用这么麻烦,其实让人带句话就行了,不必亲自来解释。我知道,总有那么一天的,我无所谓。」
「无所谓?」明知道陈仅可能讲的是气话反话,但费因斯还是皱了皱眉,他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我跟别人约会或是订婚,你都无所谓?你可真大度啊陈仅。」
陈仅整个人震了下,然后本能地抬起手扯住了费因斯礼服前襟,还扬起了拳头,但面对费因斯那双深邃得仿佛可以即时贯穿他灵魂的眼睛,他又泄气了。
缓缓放下了手,有点无措地退后半步,然后转身说了句:「rry,我有点失控了。」
「有些事,不需要尽在掌控。既然它要来,就让它来吧。」费因斯伸出强壮右臂,一把将他揽住,然后贴在他耳后轻声说,「陈仅,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看你为我失控,有时候,我不过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陈仅破功了,懊恼地低吼了一句,却没有睁开他的怀抱。
就在下一秒钟,陈仅只觉指尖一颤,一枚有些硌手的硬物被悄悄塞进他掌心,他愣了一下,低下头,摊开手心,看到拿东西,圆环状,白金材质,简洁精致的男款,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因为被那人的体温包裹过。
「这是什么意思?」陈仅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要被扯断了。
「我们其实也可以结婚的,现在很多州都认可。」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陈仅转身一把推开他,从哪个震惊到能缓过劲,他用了大概五秒钟,他此刻是用一种近乎苦恼的眼神瞪着他,就好像当对方是个任性的孩子,「你脑子进水啦?结婚?你跟我?」
「你不会喜欢我跟别人结婚的,我现在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将来也不会答应你跟别人结婚。所以,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面对这个问题?」这个男人的眼睛太真挚了,真挚得让陈仅觉得害怕,对方在这个时候使出杀手锏,是想要一招毙命啊。
这招也太损了,结什么婚呐,这不有毛病嘛,自己找罪受啊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仅作垂死挣扎:「你的结论会不会太儿戏了?你是不是把问题搞太复杂了!」
「是你想太复杂了,我已经对我们现在的关系做好定位了,我也做出了抉择!陈仅,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我?」
「承认你?我的承诺有那么重要吗?那一纸承诺会毁了你的!你明不明白?!」他不是故意让对方难堪的,他也不是故意想咆哮的,但是,他真的没办法对这种事作出正确的反应。
费因斯知道自己单凭一腔热情是说服不了对感情回避习惯了的陈仅:「难道比起跟我分手,你觉得跟我结婚更难接受吗?」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陈仅忍不住腹诽:没想到老外口才这么好……呐呐,还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来,刚才明明神勇到爆表的人是你不是我啊!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男人求婚,可你做到了!而且我也没怎么样你啊,你就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我不就是说我还要考虑下嘛!女人被求婚之前也有个缓冲期呢,你好歹循序渐进一步一脚印啊,你这么逼婚,我很难做的!我陈仅正值风华正茂青春韶年,还没打算这么早跳进恋爱坟墓哪。
「我到底有什么好,你要跟我进教堂这么隆重?跟我结婚,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吃亏吧?我可不是那种会写婚前协议的人。你也知道,我贪钱,又好色,还洁癖,还……喜欢刺激的工作,成天七痨八伤回来,女人还说我没心没肺不识好歹,你怎么就这么没眼光要带着我去见神父呢?」从来没听他这么客观谦虚地总结过自己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陈仅,费因斯恐怕终其一生都没机会在别的对象口中听到这种让他头大的排比反问句,满怀热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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