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瑮脸色则越发的难看,同年祭祖便不再传召桐谷。
又过两年,赵瑮已然坐稳皇位,朝堂上的事情,也解决的迎刃有余,正值青年的他开始出宫巡视,体恤民情,严惩贪官污吏。
这些事,自然能传到桐谷耳里,他小心翼翼的点燃香烛,跪在蒲团上,笑着看着墙壁上画着的人像,轻轻说道,“你的瑮儿是个好孩子,近几日又听到了他清查地方的消息,百姓都很爱戴他,但是他有些小孩心性,太过着急了,你若是知道了,可要好好的庇佑他,别让他出事。”
突然的,一阵开窗声,桐谷一愣,看向窗口,“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高遂旁边倚着的那人,有些不满,“不是让你叫大嫂,什么二哥的,我可不乐意听。”
桐谷有些木然,笑了笑看向高遂。
高遂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推了推身边的人,“行了行了。”说着把手里的袋子还有书信拿了出来,“这是你二哥从漠北给你带回来,你慢慢吃,这几封信是东南回的,小皇上遭遇了暗杀,不过性命无虞。”
桐谷一惊,赶紧拆开了信件,仔细的查看,看到受伤的消息还是紧张不已。
靠在窗口的白辛夷,眼睛眯着,仿佛知晓了什么。
这年先皇祭日,赵瑮未到,年幼的太子随丞相来了,桐谷很是担心,可又无法,乃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每日多是跪在赵啟画像前祈祷。
幸而,年前,赵瑮回来了,相安无事,还特意来了趟皇陵祭拜。
桐谷看着眉眼里成熟了不少的人,心总算是放下了。
夜里,桐谷悄悄的来到画像前,照旧是点了香烛,然后跪在那里,轻轻说道,“我担心你不知道,特意过来告诉你,赵瑮他回来了,没有什么事情,你在下面安心的。”
突然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桐谷以为是巡视的侍卫,有些尴尬,只是转过身就看见了穿着常服的皇上。
“你,你怎么回到这里来?”说完桐谷又觉得不合适,忙跪在地上,“奴才说错话了。”
赵瑮没有开口,而是跪在了画像之前,“父皇,这次作乱的是贤妃之兄,朕明明如此宠爱贤妃,担心她因无出而伤心,过继了孩子给她,却不料她还是不满足。”
桐谷听着一愣。
赵瑮好似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般,慢慢的说着在外的见闻,遇到的事情,心中的酸楚,愤懑。
桐谷心疼的看着他,忍不住移了过去,抱住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安抚他。
就如他那年骑射不佳,被群臣刁难那时一般。
赵瑮安心的靠在他身上,全身心的依靠着他。
第二日,桐谷煲了汤送过去,却被大太监拦住,“桐公公,我知晓你为圣上好,可是这汤送过去就不合适了。”
桐谷一愣,明白了过来,尴尬的笑笑,“我离宫多年,有些规矩居然忘了,公公不要见怪,我这就端下去。”
正要转身,就看见门推开了,赵瑮看了桐谷一眼,“端进来吧!”
桐谷一愣,看了眼大太监,先走了进去,只是当赵瑮要喝的时候,赶紧拦住,“别喝。”
赵瑮看着他。
桐谷摆了摆手,“你贵为天子,膳食应该要注意,不要吃不知名的东西,怕有人乘机害你。”
赵瑮笑了,看着灰黑色的汤水,“这是你熬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才。”
桐谷还是摇了摇头,想端回来。
赵瑮干脆把勺子塞到他的手里,“那你喝吧!”
桐谷一愣,端过来喝了几口。
赵啟看着他唇角湿润的样子,心头一紧,然后端着汤盅几口喝光了里面的热汤。
桐谷大惊,“你,你怎么喝了!”
赵瑮很是惊讶,“这是什么汤,怎会这样鲜美?”
桐谷看着他吃惊的样子,笑了,“这是鹰肉炖的汤,我放了一些补药。”
赵瑮点了点头,“我明日还要。”两人又如是和好了。
临别那天夜晚,桐谷意外的没有再遵守什么规矩,而是慢慢的讲了很多话,或关朝廷,或关边疆,还有后宫的,赵瑮有些惊慌,这场景和父皇病重前的嘱咐,太过相似,他不由得慌了。
桐谷却还在继续说着,quot;先帝一直很自责关于宋家的事情,所以你要格外注意朝廷重臣的来往,你现在已经有了子嗣,一定要放在身边好好教导,日后处理不好皇子间的关系,怕会出什么,quot;
桐谷还没说完,就被赵瑮一下子抱住腰,赵瑮把头埋在他的腿上,quot;不许说了!你也要像父皇一样,说上一些;
桐谷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小心的抱住埋在身上的赵瑮的头,quot;我知道你很累,可是这是他给你的任务,他的期许,你要努力,你会做得很好的。quot;
即便是太子时,两人也不曾这样亲密接触过,赵瑮被他轻轻搂着抱着,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发,心里一颤,这是任何人都惊扰不到的地方,不是妃子,不是亲人。
桐谷注意到赵瑮的沉默,笑了,quot;你倒是强壮了不少,平时多练练武,精神也好些。quot;
好半晌,直到桐谷好似要离开了,赵瑮才抬起头来,有些急迫的问道,quot;你随我回宫可好?quot;
桐谷一愣,摇了摇头,quot;不行,这不合礼数。quot;
赵啟却很坚持,quot;我答应父皇,要保你下半生安康的,可是若继续放任你在皇陵守着,你迟早要去陪父皇的,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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