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瑜的一拍脑门:“莫不是那灵鼬不喜小鸡,偏爱这李大娘做的红薯饼?”想起那灵鼬初登门那一日也是这般买了几块红薯饼叠在书桌上,难道那日是闻着味儿寻过来的?
杜松瑜惊喜的披衣出门,寻到李大娘的摊子,又买了提红薯饼。
果然,第二日起早,那书房内的红薯饼又不翼而飞了,地上留下一串泥脚印子。
杜松瑜便又上街买了提红薯饼。只是这次,偷偷在几个隐蔽之处,放上了前些日子买来的竹夹子。料想那灵鼬吃了这几日,成了性,警惕之心当会大大的降低。
果不其然,杜松瑜夜里假寐之际,听得书房内乒乒乓乓一阵响动,待起身查看,就见书房桌腿到大门口一路血迹,顺着那血迹寻去,恰在屋外的转角处找到了被竹夹子夹住后腿的灵鼬。
喜不自胜!
杜松瑜松开竹夹子,小心的将那灵鼬提了出来,捧进书房的桌子上,又点了灯,找来药箱,小心的给灵鼬包扎伤腿。
那灵鼬像是通人性一般,俩只小眼睛泪汪汪的,蹙着眉头愤恨的盯着他,疼得直抽气。
杜松瑜有些内疚,伺候起来越发的卖力了。
包扎好了,又提来前几日关小鸡仔的笼子,找来几件平时不穿的衣服,在笼子底下铺上又厚又软的一层,才小心翼翼的将灵鼬放了进去,锁了笼门。
那灵鼬见他锁了自己,更是气的咬牙,吱吱直叫。
杜松瑜赶紧从桌子上拆了红薯饼,掰了一小块,小心翼翼的从笼子的缝隙里塞进去哄它。小灵鼬脖子一扭,甚是傲气的别过头去。杜松瑜又把红薯饼凑过去,灵鼬依旧别开头,他不气馁,如此几次讨好之后,对方才终于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抬着两只前爪接了过去,窸窸窣窣的吃起来。
杜松瑜将笼子提到自己的卧房,脱了衣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又上集市买了李大娘两提红薯饼,对面摊子吃了碗饺子,方回。
路上恰好遇见钱员外的小儿子。只见钱小员外迎上来,从后面拍了拍他肩膀,说到:“杜公子,早呀!”
杜松瑜赶忙咽下嘴里的饺子,回道:“早!”
“巧得很,正好要去找你哩!”钱小员外收了手中的扇子,笑着说到。
“不知钱小员外找小生有何事?可又有画要做?”杜松瑜回到。这几年,杜松瑜一直以写字卖画为生,钱小员外也算是老顾客了。
那钱小员外点了点头,又左顾右看一番后,才将他拉至一墙角偏僻处,说道:“这次画的,可与以往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杜松瑜不解。
“你且附耳过来,在下说与你听。”那小员外招手对他说到。
杜松瑜附耳过去,越听脸越红,钱小员外一番话说完,直羞得他耳根子都红透了,气愤的说到:“真真是有辱斯文,这活小生接不得!”
钱小员外似乎是早已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一般,也不气恼,张开一只手在他面前晃晃,继续说道:“这青山城就数你的画工最好,这次在下出五倍的价钱,你再考虑考虑,如何?”
一见钱小员外那张开的五指,杜松瑜的眼睛顿时雪亮了起来,心里挣扎万分。
倒不是说杜松瑜有多见钱眼开,只是他一个人,虽上无老,下无小的,用的不多。但前些年攒的银两全搭进那栋宅子里去了,掂量掂量自己,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再攒点钱娶个知书达理又贤惠体己的媳妇了。往近了说,前些时日看上付墨宝,甚是心动,奈何囊中羞涩呀,若是有了这个钱……他细细算了番,可不刚好吗?
“如何呀?”钱小员外等得着急,用肘子推了推他。其实这画,他是真的挺急的,怪就怪自己年少气盛,受不得一堆好友的激将法,非要搞什么艳画比赛,这画要求还高,画工得精致,意境得足,情趣还不能落下,更重要的是一个奇字。
城里的艳画师早就被那几个臭小子给定下了,他这不也是不得已嘛,才来找这杜公子的。“要不?在下出八倍的价钱?”
钱小员外见杜松瑜仍在迟疑不决,赶忙又将价钱抬了抬。等了半晌,对方仍在犹豫,脚一跺,心一横,拉起他就往前头巷子里跑去。
杜松瑜仍在心里头挣扎,一面是之乎者也的圣人言,一面是眼下的金钱诱惑。脚下却不停的被钱小员外带着跑,转过十几道羊肠九曲的小巷子,方在一粉墙黛瓦的深巷处停下。
小巷尽头偏僻幽静,转过一道月门方见里面别有洞天,真真是寻常人哪能得知这么个所在。
月门后是一处宽阔的绿地,隔三差五的栽着几株小树,正值盛夏,百花刚过,绿树成荫。走过曲折的鹅软石,看见的是掩映在树后的小楼,门楣上书着“南风馆”三个大字。
恰好一阵风过,杜松瑜感受了些,正是南风,想来这楼的名字由此而来,倒也别开生面。
然,当钱小员外拉着他进了那扇门后,他才方知自己真真是大错特错了。
只见屋内三三两两坐着几对人,均是薄衫微敞、粉面桃花、纤腰翘臀的,好不诱人。但是,他们怎么都是男子呀?
钱小员外刚把杜松瑜惊掉了的下巴按回去,就见从大堂内的旋转木梯上走下个人来,若说堂内的那些男子貌比潘安,那此人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
那男子走至钱小员外面前,将杜松瑜上下一打量后,颇带不屑的说到:“来了?”
钱小员外立刻凑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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