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说罚,以至于逐入荒蛮,也都是自己一人暗自痛心,如今,却是被别人毁灭得些许不剩么?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再不留!
摩严极怒而起,道:“纳命来!”挥掌做法,想要上前拼命,却被杀阡陌广袖一挥,狠狠摔了出去。只见杀阡陌隔空画符,将一条无形的锁链,打穿摩严的锁骨,锁在其上。
“啊!”摩严吃痛难忍,不觉呼出了声。
“摩严,小不点让白子画不死不灭,永世受尽孤苦之痛。所以,我不杀你,你也不要想借了我的手一死了之,赎你永远也赎不完的罪。今日,我留你仙身,锁你仙脉,你就尝尝这空有不死之身,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滋味吧!”
“什么?”摩严大惊,不由得将手按在锁骨之上,凝聚真气,想要运功试探,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压制,气血阻滞,一时不得力,竟又摔倒在地。
白子画见师兄受欺,赶忙上前,探手其上,想要用内力,破开封印,尝试多时,那道封印却纹丝不动。
神器轰塌丝毫伤他不得,长留二尊的法力在他面前亦全无作用,妖魔之王如今到底有多深功力?不由得让人为之一惊!
杀阡陌锁了人,便再不理会。仙脉已封,从此便当是废人一个,只不过就是比常人多活些时日,多受些罪罢了。
“你们总说,我妖魔二界作恶多端,可从古至今,却是这十方神器惹出的纷争不断,杀人最多。如今,神器毁尽,这六界之中再无可争,反倒落得清净。白子画,我知你长留上仙悲天悯人,不过,心死过一次的人,自当知道守住眼前,才是真。”
虽然如是说着,却不愿再看向那懵懂女童。春秋他,到死之时始终恨着她。从前,只觉得他是一心因为受了阻挠,愧不得助自己成就千秋霸业,才怨恨于她,谁知却是无尽血泪,全付诸一片痴心。欢欢喜喜放了神器在自己的手中,却又要眼睁睁看着转手便赠与嫉恨之人。片片扯碎,痛不能言。
“至于,这妖神是否再出世,那就要看众生造化了。自众神创世以来,这妖神之力皆为人心邪念化身,怨念再深,也只不过是两千年的时光。谁晓得再过千年,等着这妖神之力重聚之时,还会不会有新的力量能与其抗衡呢?这世上之人,自有定数,死生都怨不得旁人。”
口中所念,心中所想,不由得望向了那惯是掌控命数之人,却徒生惊讶——那红衣女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旷野天!琵琶人呢?”那女子同样坐拥千年功力,若是摩严无事,她也不该有事,方才只顾与这师兄弟二人言语,却是没有注意,那一袭红衣早已不见。一股莫名的担忧袭上心头。
“魔君……咳咳……”旷野天内伤严重,说话之间便又呕出了血,却还是在殇落的搀扶之下,起身回话:“那冥女方才用了摄魂珠,隐去身形,追了护法的魂魄而去……”
“你说什么?!为何不早说?!”岂有此理!我自放手,只愿他早日重生,你却穷追不舍,还想再与我抢他么?!杀阡陌气得咬牙切齿,面上伤口一时又痛了起来。
到底还是受了这道暗算!记得这女人曾经说过,只要是死人,都会落在她的手上。若是她真的在他的魂魄之上动什么手脚,自己又如何再与他重聚?
“今日且不予你们计较!”绯目扫过长留上仙,又重望向天际,紫衣翻飞,负气而言,“旷野天、殇落,整顿人马,奔赴冥界!冥帝,前番你欠我的债,也当还了!”
五十六、三生门震裂纵恶,二界主击掌定盟
且说琵琶隐遁了身形,追逐那人而去。千年的功力,再加上摄魂珠的威力,将那道魂魄收入囊中自是轻而易举。回首遥望杀阡陌,还在与长留诸仙计较,收拾了摩严,也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气。不过——
兜兜转转,这人还不是在自己手里?红衣不禁鬼魅一笑。杀阡陌,我早便说过,凡有五界死者,皆会落入我冥界。他活着,我得不了他的心,可这转世后又当如何,无人可知。都说是三世情缘才算深,不知道转世之后,他还会不会认你。
一想到此番又能让那骄傲王者恼怒不已,琵琶心中更觉得意,飞身,御气疾回冥界,重重合上了地狱之门。
果不其然,这结界闭合还未及一盏茶的时间,那紫衣便带了人马气势汹汹而来。
又是那道封死的界门!若不是前番阻隔了彼此,又怎会生出那许多心痛?还白白让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得了夫妻之名,简直如鲠在喉!
“把单春秋的魂魄给我交出来!”妖魔之王极怒而吼,不容分说,便从墟鼎中取出绯夜,横剑在手,凝视其上,“春秋,你知我心,此番若不能带你走,让她夺了你去,又何时能再相见?你我加在一起已有三千年的功力,可愿陪我试上一试?”
绯夜通灵,闻听此言徒燃而起,分外光焰。
相视而笑,杀阡陌不再多言,持剑,对着地狱之门暗自运功,将那一世功力加诸于剑上。紫衣傲气翻滚,三千白发散入天际。“旷野天、殇落,你们退后!”
“魔君,使不得啊!这地狱之门是六界中最坚不可摧的结界,如此若是……伤到魔君或绯夜,可怎生是好?”旷野天和殇落见到杀阡陌周身冰火之气交缠攀升,立时便知他心下杀意已决,大惊不已。
殇落方才赶至长留之时,便觉魔君这面上、发上有异,但见他情绪极是不对,哪里敢问?只在那风尘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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