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任由他亲吻自己,片刻后气息有些微喘的道:“我先去洗个澡。”
“我陪你一起。”刘璟说罢又搂着柳岸亲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拉着对方去了浴房。
两人曾经都有过为对方洗澡的经历,不过正式共浴还是头一遭。虽然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柳岸依旧有些不好意思,脱/了衣服钻到浴桶里便不出来了。
刘璟将另一个浴桶推到柳岸旁边,然后浸到里头,两人隔着短短的距离彼此相对,炽热的渴望和情/欲都写在脸上。
“过来让我亲一下。”刘璟说罢伸手搂过柳岸的脖颈,两人隔着浴桶依偎在一起,柳岸十分配合的扒在浴桶边缘和刘璟亲吻。
一吻结束,刘璟突然将另一只手从水里拿出来,将自己的拳头举到柳岸眼前,开口道:“猜猜里头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柳岸笑道:“你逗我的。”
“猜错了。”刘璟说罢张开手掌,里头竟放着一枚小小的方印。
柳岸伸手拿过方印一看,隐约看到上头是个璟字,心里不由一喜道:“送我的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算是送你的定情信物吧。”刘璟道。
柳岸心道都这个时候才说定情信物,未免太晚了些,不过他心里依旧很高兴,这是第一次正式收到刘璟送自己的东西,而且上头还写着对方的名字。
“这枚方印你务必好好存着,我麾下所有的将领,凡百夫长及以上职位的人,都认得这个信物。”刘璟道。
柳岸一怔:“这私印是你的兵符?”
刘璟点了点头:“不算是,但关键时候可以作调遣之用。”
柳岸当即将那印章攥在手里,心里觉得十分熨帖。他倒是没打算真去调遣刘璟的人,但刘璟把这个给他,却代表了极大的信任。
“今天你去宫里是什么事情?”柳岸问道。
刘璟目光一黯,道:“回头再说,先做点别的。”
柳岸被他撩拨的也有些心猿意马,两人草草的洗完澡从浴桶出来,刘璟便按着对方在浴房的矮榻上做了一次。
浴房原本就水汽氤氲的,气氛十分暧昧,刘璟又憋了许久,因此做了一次还觉得不尽兴,哄着柳岸要再来一次。
“有点冷,回房再做吧。”柳岸道。
刘璟自然不会拒绝,当即找了布巾把柳岸包起来,就这么把人抱回了房。
好在这会儿夜深了,也没人看见,不然柳岸指不定要怎么不痛快呢。平日里在人前他连和刘璟牵个手都不愿意,只会在没人瞧见的时候才会和对方亲热。
回房之后,刘璟直接把人扔在床上,俯身又压了上去。柳岸却伸手撑住他的胸膛,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刘璟一怔,也不回答,倾身便要吻他。柳岸侧头避过,道:“你先说,你不说我心里不踏实。”
事已至此,刘璟若是再隐瞒,事后便不好哄人了。于是他开口道:“我想过了,这次你不要和我去北江了,你去豫州吧。”
柳岸闻言怔怔的看着刘璟,片刻没说出话来。
“你别生气,也别多想。此事我反复的斟酌过,豫州之事无论你去不去都是同一个结果,可你去了,终究是你亲手做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刘璟道。
柳岸没有说话,嗯了一声。
刘璟又道:“等你把那边的事情做完,还可以来北江找我,征北军的军籍给你留着,兵部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
柳岸闻言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声音闷闷的道:“我是不是很没用,杨家的仇,我报不了。”
“当然不是。”刘璟起身,抱着柳岸坐起来将对方圈在怀里道:“你若是单单想报仇,就算是杀了梁家全家老小,也不是不能,可你若是真那么做了,你父亲在天之灵却未必会觉得欣慰。”
刘璟伸手在柳岸背上轻轻拍着,道:“你若是报了仇却把自己毁了,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你能好好活着,能出人投地,就是对梁家最大的报复。”
柳岸心中无限悲凉,同时却又觉得十分满足。虽然知道刘璟的话不过是为了哄他心宽,可仔细想想,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是死于执着?他当然可以执着报仇,然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若是真那么做了,他才是真的无颜去见自己的家人。
“你什么时候去北江?”柳岸突然问道。
“后天一早。”刘璟道。
柳岸道:“那我若是去了豫州,咱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很快,豫州的事情解决了,你可以来北江找我。若是北江的事情先解决,我也可以去豫州找你。”刘璟道:“豫州去北江,比从京城去还要近许多,快马加鞭也不过两三日的路程罢了。”
柳岸闻言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抱着刘璟在他脖颈处亲了亲。刘璟见他不似先前那般失落,心里那痒痒的念头便又冒了出来,于是便抱着柳岸又酣畅淋漓的做了一次。
直到两人都累了,这才抱在一起睡去。
两日后,刘璟一早带着人启程回北江,而柳岸拿着兵部的调令,随着新上任的豫州太守一起前往豫州任职。
刘璟到底还是不放心,于是遣了自己的四个亲随跟着,算是充作柳岸的贴身护卫,免得路上或者到了豫州柳岸受委屈。
北江,如今正打得如火如荼。
赫南这次瞅准了征北军没有主帅的空挡,看来是打算一蹴而就,用最大的兵力突破北江的防线。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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