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慢慢被填满了,这一个拥抱,他等了太久。
陶修无声的哭了出来。
……
赶在傍晚之前,他们到了隔壁村,找到了钟启的老屋子。
陶修带上了钥匙,两个人打开门的时候,扑面的灰尘呛的他们两个人一起咳嗽起来,陶修咳了半天才道:“糟了,忘了师父太久没来了!”琴堂拉着他进去,在墙上找到了开关,摁了摁,毫无反应。
“还没电。”琴堂补充道。
陶修:“……”
借着落日的光,他们俩想把卧室给收拾了一下,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等着明天师父的解救,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卧室收拾到天黑都没弄好…最后只是勉强把床铺好了,房子里没电,所以两个人破天荒的七点没到就躺到了床上。
陶修给师父发了个信息,跟他说了声,然后就不怎么敢玩手机里,毕竟还要留着电量明天联系,然后两个人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发呆。
“陶修。”琴堂突然开口喊了他一声。
陶修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时候听到琴堂的声音,下意识的一抖,然后咳嗽了一声道:“怎么了?”
“谢谢。”琴堂突然道。
陶修一愣,有些好笑的转过头去看他,尽管天色已暗,但是陶修仍然能感觉到琴堂看过来的视线,他顿了顿,突然起了坏心眼,伸手过去想过去捏住琴堂的鼻子,可是在黑暗中他又看不太清,直接捏住了琴堂的嘴。
……
陶修一顿,立刻想把手抽回来,琴堂闷闷的笑了一声,顺势把那只手抓住在嘴边亲了一口。
这么一来,气氛倒不那么严肃了,陶修抽了几下手拿不出来,索性就让他牵着了,然后他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回答,于是后知后觉道:“没什么的…本来就是我答应说要帮你的…”
琴堂没再说话,而是放开了他的手,准确的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轻柔的亲了亲他的嘴唇。
“早点休息。”琴堂低声道。
陶修弯了弯嘴角:“晚安。”
十分钟后…
陶修amp;琴堂:“睡不着。”
刚说完两个人一顿,同时笑了出来。
陶修把手机抽出来看了一眼,刚刚八点,他把手机朝着琴堂的方向倾斜了一下,让他看了看时间。
“还很早啊。”琴堂喃喃道。
陶修突然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认真道:“我们出去玩吧。”
琴堂:“……”
最后两个人还真的出去玩了。
陶修拉着琴堂在没人的田间窄窄的小路上走路,他两只手张着维持着平衡走在前面,琴堂就微笑着跟在他后面,有时候琴堂在他身后捣乱,把他推到旁边的田里去,陶修就几步蹦着往旁边跳,一边跳一边责怪他“会踩到庄稼”,然后趁着他不注意再把他推下去。晚上的村子里几乎没有人了,家家户户亮着灯,仔细听似乎还能传来电视里的声音,间或有谁家的鸡或者狗叫上两声,寂静又安详。
他们甚至还摸到了离这个村挺远的一个学校,是一个小学。村里的小学管的没有那么严,晚上也一个人都没有,陶修和琴堂翻墙跑了进去,陶修让琴堂坐在某个开着门的班级里的座位上,自己则站在讲台上,撑着桌子遥遥的看着他,点名道:“琴堂同学,你起来回答问题。”
琴堂乖乖的站了起来,然后问道:“什么问题啊,陶老师。”
一直遮挡着月亮的云似乎突然散开来,清清冷冷的月光刺破了微凉的空气,顺着教室破旧斑白的墙,包裹住了陶修微微颤抖的手指。
“琴堂同学,你愿意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陶修紧张的握紧了手。
琴堂只楞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出来,他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坚定过。
“我特别特别愿意。”
——
陶修第二天是在汽车轰鸣中醒来的,他翻身看了一眼手机,才六点不到,虽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但是着实有点早。他披了件衣服跑到窗边想看看这么早外面哪来的车,正好看到钟启拉开车门往下走。
咦?陶修没想到师父这么快就到了,准备出去打招呼。
然后车子的另一边门也打开了,陈宇达走了出来,而且非常自然的站到了钟启的身边,侧着身子似乎在跟他说什么,钟启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瞪了陈宇达一眼,陈宇达表情不变,反而伸手揽住了钟启的腰,笑着又说了几句,钟启没有挣脱开,敷衍的点了点头。
陈宇达这才松开了手。
陶修躲在房间里悄mī_mī的看着。
“在看什么?”突然琴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啊!”陶修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
“谁他妈在老子房子里?”钟启听到里面的声音,骂了一句眼睛就横扫了过来。
陶修赶紧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
这才避免了来自师父的辱骂攻击。
搬家果然是一项大工程,带着陈叔四个人收拾了一天才勉强把东西收拾好,钟启搬了一半就累的不行,找了个凳子就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陶修怕陈叔也累着,就把陈宇达也给拖了出去,另外找了个凳子放在了钟启旁边,钟启骂骂咧咧了一会倒是没赶他走。
一直快到下午五点他们才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打包好,钟启大发慈悲的让他们去歇会,自己和陈宇达两个人把东西往车子后备箱里面搬,陶修就拉着一条长板凳放在一边,和琴堂坐在旁边休息。
“弄完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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