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要是没别的我先走了。”
“诶!”
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那到底有多严重?祁明思实在是分不清秦远究竟是真的生气了还是真的对别人的想法毫不在意。那天张崎的一番话惊醒了他,回去之后查阅了很多关于人格障碍的资料,到最后还是得不出任何结论。祁明思自认为一点都不了解秦远,每一次交流似乎都是以争吵或者沉默告终。
真想知道他会因为什么事高兴,会不会也对别人锋芒毕露。
下午祁明思到一个客户公司去谈下一阶段的项目,回到公司一进大门,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祁明思莫名其妙地溜回办公室,看到张崎和秦远两个人都一脸凝重,还以为是自己做的烂事败露了。一问才知道,是秦远和市场部的经理因为他的问题吵起来了。
祁明思从公司离开后,市场部的经理突然召集创意部的各个小组的组长开会。市场部的经理叫丁一,按照创意部内部的说法就是“俗得一批的马屁精”,给客户拍马屁一套一套,最喜欢大红配大绿的审美黑洞。
其实大家都心里犯嘀咕,按理说市场部是管不到创意部的,各做各的事,最多也就是几个负责人之间交流一下,丁一突然叫他们都去开会,多少有点不正常。但是往会议室一坐,丁一一开口,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丁一以为祁明思只是董事长随便塞进来,给他个名头但是不做事的,先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希望大家好好配合工作,不要因为新总监的上任就有所松懈,话里话外都在说祁明思不管事。
“另外呢,最近的客户都和我有所沟通,表示一直以来都很欣赏我们公司的设计,觉得我们的设计师都是业内一流的,所以呢,千万不要因为领导的三言两语,就抛弃以往好的东西,去迎合他的胃口。”
秦远听到这才明白,这丁一摆明是想架空祁明思,明明就是同级丁一还想反踩祁明思一脚,。周围的同事都开始议论起来,对丁一说的一切都表示不满,张崎这会也不在,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丁总,不论是哪个设计公司的创意总监,都一定是非常专业的,不会出现只喜欢某种单一风格的情况,难道你是在质疑董事长的决定吗。”秦远站起来看着丁一,冷漠的眼神中带着刺人冰碴,声音不大但是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丁一一看秦远站起来说话整个人都慌了,本来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很好,祁明思不在张崎也不在,这群每天只会写写画画的哑巴可以任他鱼肉。丁一嗯嗯啊啊半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小秦啊,你还年轻不懂这些事,小祁说得好听名校毕业,说白了不就是靠祁董事长吗?他能懂个什么。拼爹的路上他是赢了,可是论业务水平他还没你们强。”
“他不懂的话,这间会议室里的设计师都可以辞职了。”秦远的眼睛眯缝起来,看得丁一背后冒冷汗,丁一从来没想过这么几年来从来不炸毛的秦远爆发起来这么厉害,“一个市场部的经理也要对我们创意部指手画脚?真不知道你把自己当哪根葱。”
说完秦远转身离开了会议室,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丁一和一群忍笑的设计师。
祁明思听完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又问秦远:“那为什么他们都要看我啊?我被人一顿黑,说没工作能力还拼爹,我找谁惹谁了。”
秦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崎突然了然于心,借口还有事先走了。
看张崎走了秦远才不好意思的说:“他们可能是没见过我和别人急眼,以为你收买我了吧。”
“啊??”虽然说起来好像他们是进行过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但是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哪来收买一说?“你在他们心里,就是这么个......”秦远说不出来,随手比划了个塔尖样的形状,“这么个样子啊?”
秦远意会了好半天才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子?”
其实秦远早就认识祁明思了,只不过时间太久,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眼前那个西装笔挺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人,就是当年满脸稚气的少年。
十年前的夏天,秦远被父母送到艺高和补课的艺考生们一起画画。在别人看来枯燥的颜料、线条,对于秦远而言就是童年最可爱的玩伴,从小就跟着父母画画,他的水准已经超过了一半的准高三。
那天不知怎么得太阳特别大,即使在空调房里也热得秦远有些眼前发黑,突然来了几个刚刚毕业的学长看望老师,一阵嘈杂的人声让秦远愤愤地扔了笔站到后面看自己的画。
“小伙子画的挺好啊。”
秦远回头看到说话人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那人很高,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胸口是一堆不规则的几何图案,双手懒散的斜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被染成栗色的头发抓出一个很随意但是又很好看的形状,刘海半遮住眉毛,眼睛黝黑而有神,嘴角挂着一丝笑。
周围的同学都回过头去看这个人,有几个女孩子已经红了脸,说他是上一届的校草。
秦远愣愣的看那个人走过来,自顾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前面这个瓶子还有石榴的塑造稍微有点欠缺,我帮你画两笔。”
要是这个时候老师过来问秦远学长是怎么帮他改的,他一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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