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着就像是天上神明的照妖镜,金光四射让人无处可躲。
这没有多少行人的大街上却走着两个男人。
一个穿了一身白,一个穿了一身银。
白色不同的人穿起来感觉是不同的。
诸如西门庄主之类,那是一种苍白。诸如叶城主之类,那是一种莹白。
但是这个人,穿着让人不但不会有冬天寒气逼人的感觉,反而是如沐春风一般。即便是在这样的大太阳之下,看着他的微笑,或许就有一种暑气全消的感觉。
至于另一个,或许城里没有不认识他的。自然不用多说。
然而此刻那个给人感觉暑气全消的君子此刻却在嘴里嘟哝着:“走边上点,热死了。”
花满楼好笑的摇摇头,道:“六哥既然怕热,为什么要挑大中午出来。”
花拂槛努力找着避阳的地儿,说:“人们就算再怕冷,一样也要过冬。”
这分明是两杆子打不着的问题了。
花满楼笑说:“这已经不算热。曾经有一次,我和陆小凤去了西北,那里只有裂土滩石。太阳赤辣辣的烤下来,毒的可以剥掉人一层皮。我是看不见,倘要能看见,只看到漫天漫地的阳光,说不定也会头晕的走不动。那才叫热。”
花拂槛啧啧道:“他居然带你去那种地方。”
花满楼:“……”
原本大街上已经要没什么人在了。花拂槛带的路似乎是更加的偏僻。花满楼耳中听来,街上仅有的人声也渐渐远去,剩下的只有脚步声和蝉鸣声了。
这条路,这个方向,似乎有些熟悉。
便是在花满楼猜测的时候,花拂槛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
花家六童(九)
这是一间民舍,坐落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屋子里不知道有没有人,总之在花满楼听来,是十分的静,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的那种安静。
六童走到了门口,推开门,院门发出了吱呀声。花满楼突然笑了起来。
在这种时候笑,而且还笑出了声,不太像是花满楼的作风,他就算是笑,也一定是温文和雅的,不会引人注意,只是微笑。哈哈大笑只有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才能做到。
所以,六童就问他:“怎么了?”
花满楼走了两步,到的前面,说道:“我猜现在一定有人把眼睛瞪的比鱼泡还圆。”
花六童表示诧异,因为他在这里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所以就更不用提是谁把眼睛瞪的比鱼泡子还圆了。但是花满楼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在的。因为花满楼从来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所以他只是洗耳恭听。
这屋子里栽了两棵大树,树叶葱葱,给地上洒下一片阴影,遮了一些暑气。
花满楼站在树下,摸着粗糙的树干,那上面的树皮已经干裂起皮了,也不知到底存了多少年代。脚下泥土气味芬芳,是全自然的味道。他一贯是很享受于自然的风景的。那种风吹过的感觉,花草树木的味道,让他感受到外界是多么的美。而就算是江湖上风云浪起,只要他体会着大自然的给予,就会让他觉得,人心还是可以很纯粹很美好。
而这风里传来的味道不是只有让人欣赏这一种功效。有的时候,也可以反映一些信息。
所以他说:“六哥要带我见的人,似乎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六童咦了一声,说:“或许只是出门了。”
花满楼于是又问:“六哥要带我见什么人。”
花拂槛说:“是老板。一个你我都认识的老板。”
天底下,花满楼认识的老板不少。他再问:“我和六哥认识的老板恐怕加起来不少。”
花拂槛笑道:“可他是全天下最聪明的老板。独一无二。”
花满楼了然道:“那独一无二的老板,一定也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老板娘。”
“这天底下有着独一无二老板娘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花满楼摇摇头:“可是他却不在这里。所以我说,此刻恐怕要有人把眼珠子瞪在要比鱼泡还要圆了。”
他又说了一遍这个话,真叫人好奇。
花拂槛于是好奇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花满楼微笑着,忽然动了起来,一只手直伸六童面部。他的身形很快,出手也很快。就像是眼前一晃,只感觉一阵风呼过,然后那个地方就没有他的身影了。
但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只因他伸手的那个地方,原本站着的花拂槛已经没了身影。
花满楼停下手,侧过头,说道:“司空摘星,许久不见,你的身形更快了。看来这一阵子,你又接了不少的生意。”
花拂槛,或者说是司空摘星,此刻站在那两棵大树的其中一棵上,身子随着那晃动的树枝摇晃,让人不禁担心他是否就会被风一吹给吹落下来。
花满楼是十分聪明的一个人,想要骗他不容易,如果一旦被他发现了,那就再也不用狡辩了,所以司空摘星直接了当的笑说:“花满楼,你真是天底下眼睛最亮的瞎子。”
花满楼道:“或许只因为我是瞎子,所以别的方面更灵敏一些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很淡然,好像司空摘星这一出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丝毫情绪。弄的司空摘星都要以为他是从头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而且一直在看他笑话罢了。不过他也确实知道,花满楼的确是在刚才才发现的。
但是他还是很好奇。因为司空摘星自信于他的易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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