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林蔚正在核账,一抬头见到来的人是林尤十分吃惊,下一秒便立即掩饰好自己的失神,似笑非笑地丢开账本,将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处,做出一副坦然的胜利之态,quot;一直找不到你,没能及时通知:族长已将你除名,以后你就没资格出现在林记了。不过兄弟一场,族长虽说死生自由,你如果实在困难,我倒可以接济你一点。quot;
林尤侧过脸,藏住自己面上的红印,quot;过河拆桥,卑鄙无耻,贱人杂种一脉相承。quot;话是怨怼恶毒的话,语气却轻飘飘的,好像这句咒骂不是发自内心,而是替谁说的,走个过程似的,演绎得十分拙劣。
但庶子的身份是林蔚的死穴,quot;贱人杂种quot;的定性瞬时激怒了他,看向林尤的目光像是要喷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尤跟前,刻意将林尤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番,quot;我忘了现在尤少爷是被世子养着的,生活怎么会困难。被世子金屋藏娇的滋味可好?quot;
林尤猛然抬头与他对视,红红的眼角和开始发暗的掌印暴露出来,神色凄婉,quot;你们果然是知道的。quot;
林蔚盯着林尤的脸有些发愣,不知联想到什么,正盛的怒气忽然熄灭,神色复杂地退了两步挪开视线。
qu;林尤的称呼把对方吓了一跳,林蔚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衣袖,quot;你有八九年没这么喊过了吧。你今天来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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