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变化,还和以前一样像自己亲妈似的亲切,这让子心放了点心。
子心奉上鲜花,“师母,送给你的。”
“哟,可真漂亮啊,谢谢了这么有心,这数九寒天的,有束花真好,看着心里就高兴。”师母接过,随手拿鞋给他。
子心进屋没见着老师,思忖着问道:“老师呢。”
“在屋里躺着呢,这不我刚给他量完血压,这两天血压有点不正常。”
“怎么没去医院?给辛宇打电话了吗?”
子心知道这肯定是辛宇那天出柜闹的。
师母把花放到茶几上去储物间找花瓶,“没大事,今天下来了正常了,子心你过来把柜子上面的瓶子帮我拿下来。”
子心赶忙过去,路过卧室看老师脸朝里的正侧躺着,背影看着很心酸。
心里有事本来就紧张,这老师又病了,想着这个话是今天说还是改天再来。
也许正如辛宇说的,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早晚都得挨,即来之则安之,看情况定吧。
柜子上有好几个花瓶,都是夏天的时候师母拿来插花的,这冬天了虽然屋里是暖和,但花期还是很短,并且开的也不好,所以早早的收拾好放了起来。
“师母,要哪个?”
“要那个椭圆的吧,配这个花束正好。”
“师母,您还懂插花呢,呵呵。”子心站凳子上把花瓶拿了下来。
师母在底下接着,“懂啥,就是瞎弄,怎么好看怎么整,夏天的时候辛悦好往回买,她还没时间,回来就备课,所以我就自己琢磨着弄了,好看赖看也不讲究什么搭不搭的,完全凭喜好来,呵呵。”
“这样挺好师母,生活嘛,不要要求精细,随性一点心也敞亮。”子心跟着师母走出储物间去客厅,路过卧室,看老师的姿势没变,估计是真睡着了。
“那儿有水,有水果,你自己来,我就不招呼你了。”师母拿着抹布抹着花瓶上的浮灰。
“不用管我,想吃我就自己拿了,肯定不客气,说不定走的时候还揣两个呢,呵呵。”
“那感情好啊,拿吧,想吃啥拿啥,快过年了,医院不那么忙了吧?”花瓶擦完了,打开外包装,师母开始专心的一支一支的往花瓶放。
子心坐旁边看着,这画面宁静祥和,透着阳光般的暖与温馨。
其实这一幕是他一直向往的,母亲忙着手里的活,儿子岁数再大也是孩子,坐一旁欣慰的看着,然后有一搭无一搭的搭着闲话,间或笑声或埋怨,碎语闲言都透着溺爱和欢乐,想想就很幸福。
“哦,现在不太忙,一般外地病人比较多,如果不太严重的谁都会选择年后再来,要不您没看我今天都闲的看您来了吗,要搁往常,我想来都没时间。”子心被拉回现实。
“可不是吗,你们啊,一忙起来就连轴转,也就年根儿了能歇上两天,今年如果放假早就早点过来,家里人多热闹,跟你老师唠唠嗑,谈谈心,他老了,思想上有点跟不上趟了,但他还是爱你们的。”
师母的这番话别有用意,子心听出来了,低着头搓着手指。
“人这一辈子啊,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有的你认为接受不了,但过去了回头想想也没什么,计较那么多干嘛,就像那些拼命挣钱的,钱是有了,最后身体垮了命也没了,你说你挣的钱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啊,我就劝你老师想开些,本来我们这个岁数剩下的时间就少了,干嘛死脑筋,辛悦的那个事还不够受吗,还想让儿子也不好过?你也知道,这事搁谁身上都得寻思上一阵,这个弯啊不好转。”
没等子心这边开口,师母已经洞察到了他的心里。
知道他不好开口,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此行的目的。
“师母,我……我真的很抱歉。”子心愧疚的不行,这是老师唯一的儿子,有几个老人愿意接受儿子是同性恋的,就是因为理解,所以拖了这么久,也苦了辛宇。
“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错,人就是命。”师母回道。
“那是谁的错?你的错?还是我的?”
突然的声音打破了母子俩的谈话,“老师……”子心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你说你起来怎么没个动静啊,这会儿腿脚也好了是吧。”师母过去扶他,子心想上前没敢,一直做错事的低着头。
“老师……”子心依然站着,老师和父亲这两个角色的威严气场完全不同,子心更怕后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辛老坐到沙发上,眼睛瞥了下茶几上的向日葵,小声说了句,“无事献殷勤”。
“你看你,孩子好心好意给买的,况且又不是买给你的,你嫉妒啊,子心快坐,别傻站着。”
子心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师母,犹豫着没敢动。
师母上前拽了一把,“哎呀,快坐下吧,他这几天心气不顺,别理他。”师母瞪了老伴一眼去给插好的花喷水去了。
留下子心和老师,顿觉气压太低,无所适从,紧张的后背都浸出了汗。
“你来干什么,是来做客还是挑战的?如果做客我欢迎,挑战的,我劝你省省力气回去吧,我不会应战。”
老师的态度很坚决,这让子心在之前所背的那些词都没了用武之地,完全乱了头绪,乱了章法。
知道师母是和自己一伙的,虽然师母没有明说‘我支持你’,但话里话外再明白不过了,况且辛宇也说过,妈妈的心还是软的。
子心向厨房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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