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警惕黑衫军的,艾伦。你不该和他们扯上关系。”
“放心,这只是安眠药,你不会死。我无法违抗上级命令,但是我可以带你去一个永远也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你不会痛苦,也不会离开我。”
“如果刚刚你什么在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喝下咖啡,这将是一个多么完美的结局。你会纯洁无辜的睡去,哦,艾伦。”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睡美人。”
睡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能感觉到埃德加在解我晨衣的钮扣,他厚实的嘴唇顺着我□的脖子一直亲吻下来。然而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昏昏沉沉的陷入虚无。
保持意识的最后一刻我伤心的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安得蒙了。
我的安得蒙。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多少大人跟过来,蹲等数————————蹲了五分钟了,明明看到有人买,为什么都木有留言tvt
第三十二章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我梦见战争结束了。我回到剑桥任教,安得蒙去了皇家数学研究学会。我们住在剑桥郡灰鸽子街73号。安得蒙在窗台上种满了金雀花,每到春天就会开出温暖的黄色花朵。我们有一间藏书室,一间钢琴室和一个宽大的露台。
安得蒙推开卧室窗户,凝视早晨外面寂静的街道。
我从背后抱住他,说:“亲爱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这个梦境很漫长,漫长得我几乎以为自己在里面度过了很多年的时光。我和安得蒙都老了,我的头发白了,他拄着拐杖,我们傍晚在林荫道上散步,讨论现在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同时感叹:“战争结束了,真好。”
醒来时,我已经不在旅馆。埃德加把我带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它看起来像一座废弃的建筑物的内部,灰色墙砖□出来,没有糊上水泥。昏暗的电灯光线照射出房间的全貌。
正中间只有一张白色的床,电灯就悬挂在床头。房间四角散乱的堆着很多箱子,其中一个箱子盖子敞开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军装。我看到了意大利海军的制服,德国陆军的制服和埃德加穿着来见我的英国皇家空军制服。
整个房间最引人注目的是正面墙上的一幅画。
那是一幅很大的油画,裱着精致的白色画框。
画里的青年仰面躺在树下的草坪上,头枕着弯起的手臂,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斑斑驳驳。那是一棵正在开花的树,大朵大朵白色重瓣花朵落在少年身边,其中有一朵落在他偏向粟色的短发上。青年一直惬意的闭着眼睛,仿佛在午睡小憩。
它让我想起《华兹华斯抒情诗歌集》里的插画。
因为房间昏暗,画布上的阳光显得尤其炫目。我记得这个场景。这是1939年夏天,我们去剑桥的乡村别墅度假。我躺在开满不知名白花的树下,他蹲在我身边,告诉我他要参加皇家空军,然后弯下腰吻我闭上的眼睛。
“我说过我要完成一部优秀的作品。现在你看到它了,艾伦。”
埃德加推开门进来,把午餐的熏肉和面包放在我床头,向我点点头:“感觉怎么样?”
我注意到他端进来的是战前供应的上等熏猪后腿肉和烤的松软的白面包,还有一小杯葡萄酒。
“能把手铐解开吗?”
“抱歉,不能。”埃德加在我身旁坐下。他带来了一只收音机,旋开旋钮,电台里正在播放《乱世佳人》的主题曲《我之真爱》。埃德加似乎很喜欢这支曲子,他陶醉的闭起眼睛,随着音乐轻轻哼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我问他。
悠长怀旧的旋律在房间里舒展开来,埃德加低沉而缓慢的向我讲述事情真相。
“埃德加.希尔拉特。我没有骗过你。”他看着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止安得蒙.加西亚有双重身份。我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英国长大的意大利人……他们都在为柏林情报系统工作。”
“他们送你来剑桥学油画?”我不可置信。
“不,怎么可能?他们送我来剑桥监视安得蒙.加西亚。他作为维森教授,一直和剑桥学术界保持着密切联系。我们怀疑他通过某种方式在剑桥招揽人才。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我那么喜欢你,却只能放任你去追求安得蒙。因为只有你接近他,我才能够通过你接近他。”
“你在利用我。”
“不能这么说,艾伦。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如果我对任何一件事情动摇过,那就是对你的感情。我说过我爱你,艾伦。”
“可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因为你从来不认真对待感情。”
“我认真过的。”我抗议说。
“对安得蒙.加西亚是吗?”他嘲讽的笑笑,伸出手摸我的脸:“自从你进了该死的密码破译机构,安得蒙.加西亚把你隐藏起来了。我的眼线失去了对你的跟踪,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相恋……唯一联系你的方式只有以朋友的身份给你写信。你应该记得我警告过你小心黑衫军——每封信里都提醒过你。”
“是的。”
“你还记得琳娜.塞尔曼吗?那个金发英国女人,像只野猫。”
“她是安得蒙的未婚妻。”我说。
“对,她是我们帝国在英国的代理人之一,黑衫军的参与者。你知道,她被烧死在家里。”
“报纸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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