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棣还在吹口哨,如风俯冲过山谷,拉出苍凉尾音。他吹得兴起,扬声道:“阿姊,你疼我么?”
宫女踉跄跟在马后,嗫嚅不答。
“原来你也是哄我。”高棣笑了,一鞭抽在马上,喝道:“驾!”
马猝然发力,宫女一扑摔倒,顾不得痛,凄厉高呼:“疼的!奴婢疼殿下!”
高棣置之不理。人被碎石刨剐,在滚滚尘烟里挣扎惨嚎,高棣悠哉哉拖了好一段路,才扯缰道:“当真?”
宫女挣命支起脖子,嘶声道:“当真!当真!”
高棣抿抿鬓发,得意又刻毒地乜了身边那人一眼。这时他觉得自己和这女人都下贱极了,那一问和一乜活脱脱的小人得志。他得势了,掏出jī_bā在对头脸上滋尿,而旁观者总会想到他也被这样对待过。无力反抗或者不敢反抗,闭眼听任温热骚臭的尿液滋到脸上嘴里,甚至干呕着仰起脸讨好施虐者,将尾巴摇成一朵花。高棣清醒而痛苦地意识到这些,伴着某种自虐的快感,如同从嘴上撕下血淋淋一条死皮。
他举起鞭子。
——啪!
“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喜欢我?”
马扬蹄狂奔。高棣两指并拢挨着唇,撮圆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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