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抓住盛锐的胳膊摇来晃去:“哥,要是你穿越了会怎么样,你想象一下嘛!”
被她缠不过,盛锐把自己穿越时的一小段经历简略地讲给她。
听他讲完,盛清蓝语重心长地说:“哥,你脑洞太大。这是病,得治。”
“不是你让我想象的吗?!”
“可我没让你想这么多。你说得就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似的,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赶脚。对吧小寒?”她转向一旁的祁寒。
“你别问他,他脑洞更大,直径四十光年。”
“……”祁寒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作何回答,只好沉默不语。
盛锐见他无聊,问:“这里有很多场馆的,还可以骑马,你想不想去玩?”
祁寒摇摇头:“我跟你待着就好。”
盛锐有点愧疚,悄悄在桌子下面握了一下他的手:“真对不起,拉你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我想让你多见见我的家人。”
“没事的,我明白。”祁寒也回握了一下,随意瞄了一眼射击场上的赛况。
盛釚自幼喜欢射击,而且作为业余选手来说水平相当不俗。此刻,他的成绩遥遥领先。
他和盛锐相差三岁。出于种种原因,他小时候住在另一处宅邸,到了十几岁上才搬进盛家与母亲和姐姐同住。听说自己将会有一个哥哥的时候,他激动得不得了,觉得以后都会有人陪着自己打游戏、罩着自己了。
他永远都难以忘记第一次见到这个哥哥的情景。
盛锐从学校被接回家的时候,盛釚正蹲在花园里的蔷薇丛后面玩。他听见引擎声,抬头看见一辆黑色奔驰驶进院子。有人上前毕恭毕敬拉开车门,走下一位长身玉立的俊俏少年。那天很暖和,少年却在衬衫外面披了件厚厚的外套,一脸恹恹之色,看都没看院子里的盛釚一眼,就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着径直进了大门。
这个时候,盛釚还是挺高兴的。小孩子的心思很简单,并不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是件很丢脸的事。他赶紧追了过去,一把推开刚刚关闭的大门。刚才那个少年站在一楼的正厅里,回头看着盛釚。盛釚兴冲冲跑过去,还没等说上话,一阵风从开着的大门吹进来,那个少年立刻微微侧过身去,抬手遮挡着脸。旁边早有人慌慌张张跑过去,把大门重新合拢。然后父亲盛昌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指着那个少年向他介绍:“九九,这是你哥哥盛锐,小名叫元元。”
然而盛釚已经不太想跟这个哥哥多说什么了。盛锐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令他难以亲近。若干年后,他终于找到了恰当的形容方式:逼格太高。
后来的事实证明,盛锐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哥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够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尽到的责任,他都做到了。然而盛锐对待他的态度永远客气而疏离,摆明了不想跟他走得太近。
而盛釚慢慢发现,自己成了传说中“被优秀的哥哥光环所笼罩的悲摧弟弟”,不管做什么,都有人拿他跟盛锐比较。
于是盛釚越来越喜欢射击。唯有在这一件事上,他可以甩盛锐几条街,找回一点自信。
几轮比赛下来,盛釚毫无悬念地拔得头筹,洋洋得意回到场外休息。
盛家的一群门下清客们适时开始发挥作用:“二公子好枪法,真是神射手。您不去参加奥运会真是可惜了,否则金牌非您莫属。您给我们传授传授经验?”
盛釚得意洋洋翘起二郎腿,叼起一支烟:“其实吧,这事儿主要靠感觉,也就是天分。不是那块料,练了也白练。比如有些人从来都射不准,这也是一种天分,哈哈哈!”
大家都明白二公子这是在挖苦长公子,全都装没听见,纷纷顾左右而言他。
盛锐悠然喝茶,对这些话置若罔闻。
他能忍,有人却不能忍。
祁寒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言不发走到射击场上。
盛釚晃着腿,用眼角瞥了瞥祁寒,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这么一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白脸,怎么看都跟枪械不搭界,八成连摸都没摸过。
祁寒拿起了一支气步枪,瞄准一百米外的靶子。
在修辞上,盛二公子的词汇量比较贫乏,一向用且仅用“我靠”来表达他对世间万物的看法。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盛二公子发表了如下感言:“……我靠。……我靠!……我靠?!……我靠靠靠靠……!!!”
后来盛锐十分后悔当时没拉住祁寒,因为这一天之后的时间里,盛釚像一块揭不掉的膏药一样黏着祁寒,要求拜师学艺。
☆、阿猫阿狗-第12章
盛釚这个人是个没心没肺没头没脑的二世祖,说混球也混球,说实在也实在。他的年纪比祁寒大,却一口一个“哥”叫得亲热无比,听得盛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天气这么好,我们去那边骑马吧。”
盛釚的马术不精,以前摔伤过一次,有心理阴影。果然,一听这个,他缩了缩脖子没敢跟过来。
盛锐让祁寒去选喜欢的马。祁寒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一会儿,牵回来两匹性格温顺的海尔德兰马。
这一幕,很眼熟。
祁寒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过来,见他有点出神,便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他把他拉近身边,“我一直都想问,当初你带我去佛罗伦萨的时候,怎么那么轻易就信任我了?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我半路上偷偷谋害你怎么办?”
“你打不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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