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饰衣服,就当我给你的嫁妆。”
小晴一听便急了,“可是福晋,我要赎身,这个之前跟您提过,您也答应了……”
“没错。可你赎了身,还不是一样要嫁人。难不成,我家弘曕还配不上你了?”瑶秀打断她道,语气不由分说。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晴很是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掉,“可我不能嫁给二贝勒。”
于是瑶秀递了块帕子给她,继续道,“小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九岁进的府。这些年来,我供你吃供你穿,可没有亏待过你。”
“福晋大恩,小晴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小晴抽泣着道。
“这就对了。眼下王府里出了点事儿,光景比前两年差了些。但我们天潢贵胄,高门大户是没变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是的,我……”小晴被说的无话。
“好好回去想想,别不知好歹。多少人抢着进咱家的门,难为弘曕看上你了,你也算积了福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手上呢。”先利诱再威逼,给一颗糖打一棒子,瑶秀当主子多年,料理下人是很有一套的。
毫无辩驳的余地,小晴无奈,只有将此事告诉肃浓。肃浓火速找来弘曕质问。
“我要你去帮小晴赎身,怎么变成了你要娶她?”
“……是我额娘的安排。”弘曕违心,说了个似是而非的谎。
“她没跟你商量?”
“刚说……”
“你同意了?”
弘曕低头,默认。
换成肃浓受打击,头蒙蒙的。半响才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对小晴也……”
“大哥,对不起。”说过无数遍的这句抱歉,又出现了。弘曕眼红红的,指甲扣在凳子上,几乎要折了。
肃浓说不出话来,难言的笑了笑,却笑得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大哥,对不起。”弘曕又说了一遍,又由衷道,“我会对她好的,你放心。”
“一辈子,只娶她一个?”
“只娶他。”
“不纳妾?”
“不纳。”
好似一笔交易,谈成了,肃浓便放手。
好似对弘曕,让步和牺牲已成了习惯,亦是他此生命数。
可惜的是,这次的纠葛不止他们两人,还有个第三者。小晴被告知后,没有闹,只是拉着肃浓的手,哭湿了他整只袖子。
“对不起小晴。”换成肃浓跟她道歉。
“二贝勒是真心喜欢你的。”
“他答应我,往后会把你扶正,也不会再纳妾。”
“你嫁过去,将来就是王府的福晋。”
“……”
肃浓好话说了无数,小晴却从头至尾,未发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
☆、混沌
当天晚上,她投了河。
就在不远处的,肃浓每日清晨都会去练嗓子的,那条护城河。
喜事变成白事。小晴的丧葬,由崇王府一手操办。从头至尾,肃浓都没有出现过。弘曕不敢去找他,亦没脸去找他。
只有罗茵知道,肃浓去了哪里。
孟戚元新府落成,把他接去做客。他在孟府里,没日没夜的抽大烟,好像唯有把自己抽死了,才能赎罪一样。
等博棙找到肃浓,他已近废人一个。双目无神,两肩高耸,鬼一样的瘦。皮肤苍白,头发蓬乱,活死人似的躺在烟榻上,只知道没命的抽。
“这真不赖我。”孟戚元相当无助,“他不吃饭,也不说话,打进来头一天就这样,睡了抽抽了睡,我是一点辙都没有。”
博棙过去,拦腰将肃浓抱起,轻飘飘的。怀中人已经混混沌沌。
“交给我吧。”博棙对孟戚元道。
“有劳您了睿亲王,还好大贝勒有您这个朋友。”本来是个香饽饽,如今成了个烫手山芋。孟戚元把他交出去,心终于宽下来,由衷感激道。
将肃浓带回府后,博棙先烧了一大桶水帮他洗澡。
衣服剥下后,可以看到,往日里细腻光滑的肌肤,如今已没了光泽,如缎子蒙了尘一般灰暗。胸下肋骨嶙峋,四肢因为消瘦,骨节也显得粗大了许多。
然而饶是这样的身体,博棙见了,还是难捺yù_wàng。下面早就直愣愣,涨得生疼,嗓子眼也干得冒火。
博棙跳进浴桶里,将肃浓整个人搂紧怀里,在热气腾腾的水雾中浑身微颤。
抽烟能抽的人不成人形,戒烟就是将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不死也要脱层皮。博棙腾出一间小屋来,将肃浓关进去。一开始是将人绑住,嘴里塞了东西,以防他烟瘾上来时咬了舌头。
因为肃浓不肯进食,唯一的办法就是灌。将他下巴掰起,脸朝天,往嘴巴里灌羊奶。有时候把他呛到,咳得几乎断气。
博棙只要没事,就来陪肃浓。但无论对方撒泼打滚,哭喊嘶叫,哀求乞怜,他一概不理。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肃浓才慢慢清醒过来,愿意开口吃饭了。能吃饭,体力也增加的快,神智恢复后,便有了戒烟的意志。
等到肃浓完全把大烟戒掉,已经到了年底。
大梦初醒,时隔三月,肃浓第一次出门。外面刚刚下过雪,白茫茫的铺天盖地,北京城前所未有的清净。
这期间,弘曕去找过肃浓。进了小院,没见着人,只看到罗茵闲坐。
“我大哥呢?”弘曕问道。
“二贝勒来了,进来坐。”罗茵站起来招呼道。
弘曕进了她住的西厢,屋里不大,布置的简单素雅。“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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