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火,觉得之前的一番话都是白问,兜兜转转最后是什么事都没有。但脑子里却又忍不住在想任万成可能只是逞强:看起来无所谓,实际上是紧张无措的要死。要不然也不会跑到他这儿来。
他态度一下就软了不少,盯着对方,无奈般的舒了口气,接着虽然认真、却又缓和的问:“到底怎么了,你说下。”
任万成却对元正礼笑得很微妙:“哥,你很担心我啊。”
元正礼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刚才那点对任万成的难得的温和这下一星半点都没了。
他有些挪不开面子的不耐烦道:“你随便,爱怎么样怎么样。”然后转身走了。
如果说以前对任万成的厌恶是来自于嫉妒,那现在对任万成的厌恶那就真的是厌恶了。
—未完—
元正礼忙忙碌碌着给任万成准备些用品、给任万成说明些该注意的事。任万成则跟着走来走去,到处“视察”。
“你东西真乱啊。”任万成笑着一针见血的点评。
“你少管!”元正礼低呵。
除了尴尬,更多的是火大。
元正礼不是个常收拾的,他母亲二十几年的训斥也没让他养成收拾的习惯,只让他越发烦恶。他东西虽然是固定在一处地方放,却没有多精细,而是像堆小山或仓库那样在某个区域堆一堆,除非是要用那片地方,一般不会挪。但整体倒是不脏——他虽懒,但没懒到极致。乱他无所谓,但脏他受不了。
之后元正礼整理另一间房子给任万成睡——虽然他很希望对方直接睡沙发。
任万成则站在一旁倚着柜子看着,说:“收拾什么,睡一块儿就行了。”
元正礼整理床铺的手虽然没停,但身子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感到不自在。他冷声:“我不想和你一块儿睡。”
任万成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看着他,笑了笑。
等一切基本上办妥后,元正礼带着任万成又去超市买了些东西,接着吃了晚饭,回家。
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就算说了元正礼的语气大多也是极差。他心情本就因任万成的到来而不快,表情严肃沉闷,脑子里时不时的琢磨着任万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到任万成的到来,就感到愈发烦闷。而任万成,除了偶尔的说话外,就是朝常常看他的那些姑娘们笑——对售货员、对收银员、对餐馆的服务员,包括一些女性路人甲乙丙——很暧昧的笑,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带点痞,带点温柔,似乎又带着某种暗示的意思。
元正礼第一次见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任万成从来不是fēng_liú轻佻的家伙。他知道以任万成的样子可能会有不少女生喜欢,但他觉得那不可能是任万成玩暧昧勾搭来的。
但等到他见到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他就确信自己是没看错了,这家伙的确是在给人暗送秋波。
他的厌恶远远超过他的震惊,他对这种类型的人向来反感。刚开始的时候他皱着眉朝任万成瞥了眼,沉声质问:“你干什么呢。”算是警告。
“没什么。”任万成却无所谓的笑笑。
接着依然我行我素,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这让元正礼更火大,觉得对方简直是败坏社会风气,他走在旁边都感到很丢人。
他想骂对方几句,再踹几脚。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因为在外面有其他人,他不好意思真去那么干,于是只能忍着,而表情也越来越糟。
等到进了小区、身边没有其他人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沉着脸对任万成说:“你刚才干什么呢。”
“没什么啊。怎么了。”
“你发情期到了吗!”他呵斥道,“一路上都朝女的乱笑什么!”
任万成听后并没有任何不悦,看着任万成,反而笑了声,“我笑一笑不行吗?”
“你没事朝人家笑什么!”
“我没事就不能笑了吗?”
“你笑的那么暧昧还没事!?”
“笑的暧昧又不会怀孕。我又没直接拉她去上床。”
面对如此露骨的话元正礼气得要死,他完全没想过任万成会说这样的话。
“……伤风败俗!”
元正礼最终这般忿忿道,像个古板的老头。
任万成却很无所谓:“哥,都这年头了。女的都觉得无所谓了,你怎么还会这么想。”
“你少管!”元正礼喝道。
任万成弯着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元正礼,“哥,你嫉妒吧。”
“嫉妒个屁!”
元正礼脏话都骂了出来,快暴跳如雷了。
任万成就不再说了,只是玩味的笑着盯着他。
回到家,任万成又乱扔了鞋子。元正礼吼了任万成一声,而任万成可能是懒得再争辩,只是有些无奈的笑笑,就识相的起身将鞋去放好了。
洗澡的时候元正礼琢磨了很多,打算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无论如何,起码要让家里知道任万成在这里。
于是他洗完澡后穿着睡衣,拿了手机站在自己卧室,准备给家里打电话。
“不是说别告诉爸妈么?”
伴随着身旁带着笑意的男声,元正礼在惊吓之中手机被抽走了。
“你怎么进来了!”他朝对方惊喊,因为被吓到而不快的皱了眉。
他根本没听见任万成走过来的一点的声音。
“你门又没关,我为什么不能进。”任万成勾着唇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他的手机。
“你起码出点声儿!”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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