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炒。谢大侠多待几日,我将他好好地露两手。”
谢非是道:“待几日就不必了,想露两手的话,就多做些不易坏的食物,让我们带着路上吃。”
邢奇章笑道:“好,好好。不过,谢大侠真的不考虑再多待两日吗?难得您这样的贵客莅临望南府,我若不能一尽地主之谊……”他停了停,“日后回京见到方府主,也不好交代啊。”
谢非是道:“你拦着不让我们走,更不好交代。”
邢奇章忙道:“绝无此意。”他叫人去准备食物。
谢非是道:“最好再来点好酒。”
“有有有!望南府的江酒、井酒和春花酒都相当的有名,这三种酒又分了好几类,储藏的时间长短不同,味道也更不相同。就说这江酒,里面放上两颗青梅,味道更清冽可口。”邢奇章见他对酒感兴趣,立刻滔滔不绝地卖弄起来。
谢非是明知他卖弄,仍是听得不断地吞咽口水。
慕枕流微笑道:“那要请邢大人准备一辆马车了。”
邢奇章笑容一僵。
谢非是点头道:“不错不错。”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够了吗?”
邢奇章忙站起来道:“如何使得?谢岛主莅临望南府,难道是我三生之幸。怎能让两位破费?”
谢非是道:“你若是不贪赃枉法,囊中也不会太富裕,还是收下吧。”
邢奇章无话可说,打了个哈哈将银票收了起来。
准备食物时,邢奇章千方百计地拖延时间,到了傍晚才假惺惺地说准备好了,但天色不早,不如再留宿一晚。怎料谢非是道:“我们睡了一天,正精神着,赶路正好。”
邢奇章见他们油盐不进,莫可奈何,只好说:“当年岛主与阿裘一战败北,我很是可惜啊!可怜天下人都是愚昧盲从之徒,竟以为岛主的武功远不及霍决,我虽极力辩驳,奈何难敌众口,实在很是为岛主打抱不平。”
谢非是面无表情道:“那又如何?”
邢奇章道:“霍决身居南疆,与望南府一江之隔,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这个人心胸狭隘,跋扈张扬,岂能与谢岛主相提并论?我虽知真相,却无法说服众人。我在想,唯有等到某一日,谢岛主亲手打败霍决,世人才知道孰高孰低。”
谢非是看慕枕流已经指挥人将邢奇章送的东西放到了马车上,漫不经心地接口道:“那你慢慢等。”
邢奇章道:“其实也不用等那么久。据我所知,南疆王霍决这几日就要来望南府了。”
谢非是道:“哦,那你好好招待他一番就是了。”
邢奇章见自己煽风点火了半天,对方全然不上钩,有些急了:“难道谢岛主……真的全然不介意?”
谢非是道:“谁认为我武功差,就自己上来找打。要是谁认为我武功差,我就跑去打别人,那显得我多傻缺啊?”
邢奇章:“……”
谢非是又道:“至于‘再没有比我更了解南疆王’这种话,我听听也就罢了,要是传到席停云的耳朵里……啧!”
邢奇章:“……”
等慕枕流与邢奇章道别,谢非是跳上马背,一抖缰绳,就驾着马车去了。
慕枕流从窗口看着邢奇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由好笑,从车厢里出来,与谢非是并坐:“生气了?”
谢非是道:“我为何要生气?”
慕枕流道:“阿裘那一战,你是故意输的吧?”
谢非是憋屈地噘嘴。答应方横斜时,他并不觉得输一场比武有什么大不了的。哪怕真的输了以后,天下人都说东海逍遥岛的武功不过如此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邢奇章当着慕枕流的面说自己不如霍决时,他却觉得,那一场,自己输冤了。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输,不过,我相信绝不是因为武功不济。”慕枕流道。
谢非是搂过他,在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还是媳妇儿了解我。”
慕枕流道:“若是以后,方横斜再叫你输,你还输吗?”
谢非是道:“以后听媳妇儿的。”他突然抬手捏住慕枕流的下巴,坏笑道,“你套我的话?”
慕枕流无辜道:“有吗?”
谢非是拇指摩挲他的嘴唇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我输,想来是留着阿裘有用吧。”
有什么用呢?
越是了解方横斜,就越不了解他。
就比如,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方横斜为什么会救自己一样。
慕枕流看着前路,突然有些茫然。
自己带着的证据,真的能扳倒方横斜吗?
不管外面如何的风风雨雨,天机府里一派祥和安宁。
文思思在府里“闭门思过”憋得慌,冒着性命之危,找席停云下棋。
霍决在旁虎视眈眈。
文思思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王爷久离南疆,真的不要紧吗?”
席停云微笑道:“有武女子在。”
文思思哂笑道:“他就算竖起冲天辫,也模仿不出王爷的神韵于万一啊。”
席停云道:“他有别的办法。”
霍决瞄了眼棋盘:“将军。”
文思思一边上“士”护驾,一边笑眯眯道:“他的办法,大抵又是逮着个人胡缠一通,闹得满城风雨吧,也不知颜初一和平主他们吃不吃得消。”
席停云笑道:“他们相处得很好。”
文思思别有深意地道:“颜初一和平主?”
席停云愣了下,笑而不语。
文思思见自己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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