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是谁?”陈博涉的语气不疾不徐,就这么轻柔而暧昧地环绕在他耳边,他却觉得那一句句的问话,仿佛是在拷问,如同鞭子抽在在他的身体上。
“是公子文怀?司空震?香国公?临东公……”
陈博涉的一边问着,一边顺着他的脊柱往下摸着,一节一节地往下试探。
直到试探到了他的密处,摸索着伸出手指,搅了一搅。
“这里……是不是曾有过别人?”
“不……没有。”云霁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羞耻和秘密都被陈博涉探了进去,彻彻底底暴露了个干净。
陈博涉抽出滑腻的手指,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云霁没想到陈博涉居然会打他,还是打他屁股。
这种先是被侵入了私密的地方,又是被惩罚的羞耻感几乎快将他淹没了,他的眼泪顷刻便充盈了眼眶,忍着挂不住了,掉了下来。
啪哒啪哒,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陈博涉见他哭了,也知道是玩过火了,慌了神。
“云儿,你别哭啊。”他手足无措,只知道要把云霁抱得更紧。
云霁又羞又恼地推开他,缩在床的一角,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将脸埋在了膝盖上。那双美目含泪,哭得红通通的。
“云儿……”陈博涉看到他那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跟平常老成持重的样子大相径庭,心里既是愧疚,却又变本加厉地起了想欺负他的心思。
他伸出手,向前靠了靠,抵在墙上,将云霁圈在了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摸上了云霁的下巴,强掰过了他的脸。
“看着我。”陈博涉的语气不再含混,清晰得好像在下达军令一般。
“回答我,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其他的男人?”
云霁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陈博涉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
这次主动揭了面具之后,他便不想逃了。
他原以为他想要的是自由,是自主,是成为一代名臣,但后来却发现他已经深陷于陈博涉的情网之中。
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全部都是挣不脱,逃不掉,慢慢沉沦,无法自拔。
他在景国呆着的两年时间里,还是想着陈博涉,担心陈博涉,少不得帮他拿主意,定江山。
而这次混到了军营之中,他并不是没有办法逃走,但想到这可能是一个能见陈博涉的方法,便义无反顾地来了。
本想着只在远处默默看着就好,看到陈博涉安然无恙便能心安,却发现还是做不到。
他看到有人有意图刺杀陈博涉的时候,便慌了手脚,甚至想出去替他挡刀。
他看到陈博涉吃得不好,军务繁忙的时候,想到没人在他身边照顾,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不想逃了,想在他身边。
当被蒲功才占了便宜,摸了身体的时候,他只觉得恶心透了。
所以当陈博涉想要他的时候,他再也不想别扭而违心地说着拒绝的话了。
他不想让自己染上其他人的味道,他只想变成陈博涉的,只想让陈博涉碰他,占有他,侵入他……只要是陈博涉要的,他全部都会给。
他再也不想后悔了。
但现在……他的一片痴心却被陈博涉当成了他还想着别人,还与他人有染!
羞耻、悔恨、错愕、难过、气愤……乱七八糟的心情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如何回答,只觉得浑身都冰冷,那种寒意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耻。
他伸手打了陈博涉。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原来陈博涉竟然是这样想他的,以为他是一个人尽可夫,跟谁都会上床的婊子?
“不……先生,我不是……”陈博涉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拉了过去,抱在怀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云霁挣扎着要起身,要下床。
既然陈博涉是这么想他的,他就当是自己的一片痴心全部都喂了狗,就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
他再也无法忍受就这么暴露在陈博涉盘问的目光之中,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吐息、似乎都是在怀疑他,令他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又愤怒得想立即摆脱这个境地。
“云儿,你别任性,你听我说……”陈博涉的力气比他大多了,轻易就钳制住了他的反抗,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固定到头顶,一手将他埋在枕头上的脸正过来,拨开他的发丝,让他直视着他,再也无法闪躲。
“我是嫉妒……不管那个人是谁,他先一步占据了你的心。我嫉妒,发疯了似的嫉妒,恨不得杀了他。”陈博涉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不止是探究,审问和怀疑,更有种化不开的忧愁和不安。
“我想让你是我的,只能想我,只能呼唤我的名字。但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说走就走,走了之后我根本找不到。我怕我留不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我……”
“傻子……”云霁本来还愤怒的心思,在听了陈博涉的自白之后,又湮灭了,消散到了春日的朝阳里,清晨的水雾中。
他受不了面前这个坚强的男人,放下身姿,软化态度,柔声哀求。上辈子就是这样,这辈子同样如此。
他本来已经被霜封住了的心,瞬间又被融化了,化成了一湘春水。
“没有别人,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云霁叹了口气。
这段话不知道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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