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小真美的请求都拒绝了,为什么还是拒绝不了炎真呢?
是因为对方明明很舍不得可是却还是笑着说想让真美成佛的表情吗?
弥坐在梳妆镜前有些纠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消息的阿花早就到了,用手机给她拍着照“真是好奇如果安纸那家伙看到这些照片会是什么表情啊。”
“别添乱啊。”弥无奈的说道,如果这些真被安纸看到,说不定安纸会直接从天朝冲回来。
“第二次穿婚纱,感觉如何?”阿花撩着她白色的头纱,调侃的问道。
“有点难过。”弥诚实的回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疲倦的按了按眉心“第一次是假结婚,第二次又是假结婚,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真的为了所爱的人而穿上婚纱了啊?”
“可不要随便给自己立flag呀。”阿花撑着台面轻巧的一跃,就坐在了她梳妆镜前的台面,伸手便勾起了她的下巴“如果你到老了都找不到,我可以勉强自己来娶你。”
“在那之前先给我准备好凤冠霞帔,不然我可不会答应。”看着阿花看不出戏谑还是认真的双眼,弥也开玩笑般的回道。
“啧,真麻烦。”阿花放开了手“娶你这么贵,不如你来娶我吧。”
举行这场假婚礼的地方是并盛当地的一个小礼堂,弥不知道炎真是怎样告知其他人这件事的,只是弥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她只要穿上婚纱,再次踏上红毯就好。
‘噔噔’
临时化妆间的门被敲响了,弥站起身来,在镜子里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然后拉起裙摆朝门口走去。
“等你真正结婚的时候,我来当你的伴娘吧。”身后的阿花突然出声说道。
弥没有回头,声音却轻快“好啊。”
门后的小镜映出她的脸庞,那张恬静柔和的脸庞突然的一笑,张扬美丽得让人眼前一亮,只是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的弥再眨眨眼,定睛看过去时,镜子上的脸庞还是那平静如无波湖面的模样。
眼花了吗?
只是一场假的婚礼而已,没有必要多正式或者多隆重,参加的人也都是知道内情的人,彭格列家族以及西蒙家族。
“嫂子。”等在礼堂门边的真美欣喜的叫她,然后站过来拉起她的裙摆,也许在其他人眼中,裙摆只是凭空飞起,可是只有弥能看见红发小姑娘脸上的笑容。
礼乐奏起,门也被推开,弥轻垂着头,温婉柔顺的只盯着前方地毯的位置,刚想踏出脚步,却见视线范围内突然走出一人。
不,也许不算是人。
大叔将总是拿着的外套穿在了身上,此时正对她伸出了手,看起来认真又严肃。
看起来不像要带她逃婚啊。
弥疑惑的歪了歪头,又转过头看向真美,红发的小姑娘看着大叔,然后对弥点了点头。
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真美的反应却是让她接受,弥犹疑的伸手,然后搭上了大叔抬起的手。
纲吉等人此时正坐在礼堂里的长椅上,他早之前就拒绝了那样一个带领的角色,他不愿意亲手把姐姐交给别人,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
弥的反应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只是明白对方能够看见,基于这种情况大家也都保持了沉默而已。
“从你们刚出生起,我就知道,终究会有一天,我会牵着你们的手把你们交给另一个男人。”大叔的声音沉静有力,可是内容却让弥瞬间一惊。
弥惊讶又迷惑的看着大叔,下意识的想停下来,可是大叔却仍旧牵着她前行,身后的真美也没有停,弥便踉跄了一下,被动的跟了上去。
“大叔?”困惑的声音淹没在礼乐里。
“说实话,这样的职业太危险了,我很不放心。”大叔转过头凝视弥的双眼,黑发黑眼的男人神色平静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但是像我这样无法保护你们母女的人,才是最差劲的吧。”
“什么意思?”弥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尽管耳边的礼乐大到快塞满她的耳朵,可是大叔的话却完完整整的被她听清。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年没有秉公执法的审理那桩案件,你们姐妹包括你们的母亲,是不是就能很好的活着?”大叔像是在笑,嘴角上挑的弧度实在让人不易分辨,只是那抹苦涩却带进了眼底“可是,我想了很多次都还是那样的结局,我有我的底线。”
“因为我的底线,让你们的母亲死亡,让你们姐妹流离失所,作为父亲和丈夫的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牵你的手把你交给另一个人的资格了吧。”眼前的大叔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弥突然想起,她三岁时爸爸死亡的时候,爸爸也只是不过二十几。
总是沉默的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们的爸爸,关于对方早已模糊成一片的印象突然就开始清晰起来,细致到连那淡漠的眉眼都渐渐显露,弥突然、无法反应了。
爸爸?爸爸?这个人、是爸爸?
“可是,我还是很爱你们,不管是你们的母亲,还是你们两姐妹,都是我最爱的人。”
长长的红毯一下子就走到的尽头,傻傻的、做不出反应的弥被交到炎真手上,弥抬头就撞进了那双担忧着的酒红双眸,然后突然看着对方潸然泪下。
“弥?”炎真措手不及的看着弥的眼泪,虽然从对方进礼堂起他就看出对方情绪不对,可这会竟然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捧花掉在了地上,弥转头看那转头离开的背影,那人走在红毯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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