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抗拒?”
“没有,我的想象力得到了很好的拓展。”乔震说。
林仲玉从容地说:“我们都是肉食动物,这条长长的食物链,不是当狮子就是当兔子,对吧,老姐?”
林紫玉点点头,说:“吃弱者是我们的本性。”
齐为川瞥了这对口无遮拦的龙凤胎一眼,提醒:“含蓄一点。”
“是,boss。”林仲玉说,“吃弱者是不对的。”
“吃人更是不对的。”林紫玉补充。
“你们回去吧。”齐为川也拿双胞胎没办法,只好下逐客令。
林紫玉和林仲玉就悻悻地起身,要走还回头看一眼乔震,好像有点意犹未尽。
不能手把手地带坏他,实在太可惜了。
齐为川关掉了庭审的现场直播,说:“去海边散步吧?”
乔震点头,两人出了门,虽然是秋冬时分,但这里的天气偏于暖和,一路眺望,山峦间树木苍翠绵延,无比蔚蓝的长天,他们的步子悠闲,像坐上一辆极缓慢的巴士、自动捕捉流动的镜头。
乔震更钟情于平和、静止的乐趣,可是,现实不进则退,不能选择逃避。
“只要有利可图,一定会争得不可开交?”乔震自言自语,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问了一个多么幼稚的问题。”
他望向大海,靠近海滩的海水是碧蓝,远处是由浅到深的蓝,天空是透明的蓝,这些重重叠叠的蓝色,令人心旷神怡。齐为川和他一同驻足,灌木丛海崖之外,的确天空海阔。
“我记得道家说,万物分阴、阳。凡事,有能摆到光下,说得敞亮的一面,也有不足为人道的一面。”齐为川笑意慵懒,说:“这是很难接受的,但接受之后,世界会更真实。”
“这个过程很折磨人。”乔震说。
“只有两类人可以不妥协,一种是不知道,一种是艺术家。”齐为川说。
“那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吗?”乔震微微倾着头,漫不经心地看一眼齐为川。
“舟舟,你知道你今年又长了一岁吗?”齐为川笑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嗯,下边那片白色的沙滩就不错。”乔震耍赖。
“如果你能光合作用,埋在沙滩上也不错,可惜你不是植物。”
“麻烦你给我送吃的。”
“还有,沙子底下相当寂寥。”
“麻烦你有空的时候,找我聊天。”
齐为川轻笑出声,不客气地说:“你这叫有恃无恐。”
乔震微微一怔,有恃无恐?
他已经深深地依恋齐为川了?
“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去喝一杯吧。”齐为川揽住乔震的肩膀,笑着说,“喝完酒你就能勇往直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42
乔震是怎么喝醉的?齐为川也不太清楚,也许他自己也醉了,天已经黑了,两个人走在傍山路上默默无语,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什么特别的喜悦一直跟随着他们的步子,任何传统呀、习俗呀,都和此刻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有挽住彼此的手臂最富有诗意,仿佛心灵上出现了极致的美,永恒不变、难以忘怀的美。
乔震忽然挣开手,面对大海,扑通一声坐在水泥路上,轻声地说:“多么好,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不冷吗?”齐为川和他并排坐着,静悄悄的,有什么羁绊着,令快乐格外强烈。
他俩就这么吹着海风,有多久?算不出来。
乔震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对着齐为川念念有词:“每个灵魂在某个阶段,都会注视一个优秀的生命!”
齐为川仰起脸,乔震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笼罩着他。
乔震像个诗人一样,继续毫无掩饰地表白:“当灵魂凝视那个他所爱的人!他能体会到一种,独特的愉悦!当那个人欢迎他!并且开始享受,与他的亲密,那么……”
“那么什么?”齐为川眼睛含笑地问。
“那么!”乔震忽然又坐下了,和齐为川平视,抬手轻拍着他的头,拍到后面就用力了。
无奈的齐为川只好抓住乔震的手,低声问:“那么什么?”
“那么我就跌进了,渴望的、川流。”
乔震一探身,往齐为川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之后他整个人趴在齐为川的肩膀上,沉重地压着他,直到把他压倒在路上。
“你有心事?”齐为川问怀里的乔震。
“嗯,你那么优秀,有一天,我会和你比肩的。”乔震气息浮动,把齐为川当成柔软的床。
“你就不能什么都不想,只享受吗?”齐为川问。
“不能有侥幸心理,每一件好东西,都要小心对待。”
“没有不劳而获的经历?”
“没有,越渴望的东西,越不到眼前来。”
“我也是你渴望的吗?”
“是!”乔震坦白。
齐为川双手环抱着他,说:
“对你,我一直都是免费的。”
“一直是多久?”
“永恒那么久。”
乔震翻过身,仰躺在路上,说:“那我就放心了。”
之后,他久久地不说话,天上星子明亮清冷,山风簌簌。
齐为川侧着头,看乔震一眼。
他睡着了。
齐为川只好起来,把沉沉的酒鬼给背回去。
第二天,乔震睁着惺松睡眼,坐在床上,拽着身上的t恤,嗯,干净的。
乔震挠了挠蓬蓬的乱发,他的头有点疼,看来又喝多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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