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在路上,依然消息灵通,知晓宁侍郎遭遇。”
陵屹一愣,下一刻便笑道:“王爷玩笑,前几日弄得满城风雨,城门边上贴满了画像,本宫便是不想知道也难呀。”
知州后院,宁裴卿的一只脚微微跛着,见陵屹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忍不住往地下啐了一口,狠声道:“三皇子见谅,寒意入体,喉中胀痛难忍,并未殿下好意,下官弗受。”
陵屹逼上一步,迎上宁裴卿的愤怒,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倒是身体定要好好修养才是,莫要像本宫一般,病倒在路上,比预计的晚了四五日,才赶到临州这地方。”
“殿下今日初到临州?”宁裴卿冷笑逼问,间陵屹面不改色地点头,握了握拳,想再开口,已被对方朗声笑着打断:“若不是方才见闻,真想不到宁侍郎也是性情中人,真个像极了本宫一位旧友,若不是知晓他现在远在别处,本宫定要当面前正说话的是他呢,不过也不足为奇,世上相似之人常有,这个道理,宁侍郎想必比本宫明白的多。”
宁裴卿急欲再辨,偶然见一直不曾说话的傅恃才狐疑地望着他们,心头大震,意识到被陵屹绕进话中,一时间左右为难,再多的证据也说不出口。
陵屹再三重复途中染疾、面容相似的话题,无非是提防他直言不讳,即便宁裴卿真将他与土匪勾结的罪行牵扯出来,到时候即可咬定是有心之人易容陷害,加上刻意避开的时间,营造出天衣无缝的说辞,即便追查下去,亦多是不了了之。
宁裴卿深知他城府,心里恨恨,却无能为力,失落垂头,却见一道身影快快地跑了来,气喘吁吁道:“大人们且去前头看看,山贼们藏的银子被寻到了,如今都摆在前厅里,就等着去清点呢!”
本该是乐极的好事,傅恃才却神色有异,偷偷看了陵屹半晌,才慌忙应下,请他们二人一同去清点数目。
三人前脚刚到,季绍景从另一处也过了来,不听傅恃才邀请,直言道:“三殿下,地牢里那些山匪,都是你下令杀的?”
“自然是本宫,”陵屹点头,目光扫向直排到门外去的箱子,“傅大人虽未定问斩时间,但本宫依照父皇谕令,这些权力还是有的,况且那些人穷凶极恶,劫持赈灾饷银在线,绑架朝廷命官在后,罪大恶极,本宫便是命人斩杀上十次,也不足为惜。王爷这样问,可是对本宫的做法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委曲求全小可怜清写的我好憋屈,决定下篇开骄纵上天霹雳无敌小少爷受,一点委屈都不给受的那种!!!
(啥时候动笔遥遥无期,因为我旧文填不完新文一个字都不会码的)
第40章四十
“本王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还有诸多疑点尚未盘问清楚。”季绍景逼视着他,“幕后指使还未揪出来,这样快地处决他们,稍有不妥。”
“呵,谁知道受人操纵的说法是不是无中生有,那些山匪既然敢劫朝廷赈灾银两,使傅知州蒙受冤屈,想必再捏造一个莫须有的指使者出来,也是极有可能的。”陵屹挑衅般的回望过去,“毕竟,逼到绝路上的人,可是什么都敢做敢说的。”
陵屹的辩解将所有的责任卸个干净,然而不待季绍景发作,傅恃才已抢先一步上来,挡在他面前一揖道:“王爷,依下官看,万万不能因为山贼几句胡说就牵连上同僚,平白扰乱人心,因而下官觉得三殿下此行甚佳,杀得好,杀得好呀!”接着又是几句三头两面的话,息事宁人,两不得罪。
傅恃才命衙役清点好银两,记录在册,依照屋舍人口分发下去后,又特地差人将城中各处无家可归的灾民集中安顿到一处,甚至大手一挥,重建了不少屋舍,急于展现自己父母官的模样,看得季绍景冷笑。
陵屹虽未参与到他彰功的过程中,只是偶尔提出数点建议,都被傅恃才一一照做了,如此言听计从,却将季绍景的疑心都勾起。他仔细想了半日,招过李甲,低声吩咐几句,便按捺下所有心头波澜,不动声色地旁观傅恃才抚恤百姓。
这边赈灾剿匪之事暂且有着落,季绍景忽然记起,自从上次被何清打断那一次,这几日都未再探望过宁裴卿。
一月既望,料峭寒意依旧,天空枯旷,太阳挂在天上似颇费了力气,细碎阳光倾泻而下,看似和煦,实则并未比冬日多许多融融暖意。宁裴卿这几日十分颓然,陵屹自圆其说、让人捉不住纰漏不说,甚至狂妄到时常来关心他的伤处,被他扰了几日,空有不甘的心,却拿不住他的把柄,即便上奏皇帝,八成也能叫陵屹糊弄过去,况且,污蔑皇族的罪名,自己也承担不起。
宁裴卿叹了口气,忽听门扉叩响,同样面色不善的瑞安王已进了来,径自在桌前坐下。
“王爷。”
宁裴卿动作不便,刚行礼就被季绍景挥手制止住,宁裴卿想了想,将一旁侍奉的仆人支走,跛着腿朝屋外细细打量过,见无人偷听,才放心地将门窗都死死关上,坐到季绍景对面。
“这是做什么?”季绍景问道。
“王爷,上次相见匆忙,有些话没来得及讲。”宁裴卿倒了杯茶推过去,极是严肃。
见他如此,季绍景亦正襟危坐,静待下文。
宁裴卿又朝窗户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三皇子其人阴险,血羽寨一案,便是他一手策划,起初意在我,但因误抓走了何清,此事便牵扯上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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