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目瞪口呆地看了我半晌,才张口,由慢至快地大声说道:“我说你是笨蛋你还不信──”
“从我第一眼认出你就是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黑皮小呆瓜的时候,我就再一次喜欢上你了。你以为这麽多年我为什麽没有喜欢过别人,你以为为什麽你刚来江家没几天我就把你骗上了床!你真的以为我那一次是为了人体研究,是为了看男人和男人怎麽做爱吗!晏海,你这个天下第一的笨蛋!”
哈?
哈──?!
我的眼前,他懊恼地抓头的动作突然变得眩晕遥远,我以为我是陷入了什麽可笑的梦境,我呆在那里变成了一尊泥像,直到一道声音劈开我的神智。
“我要和你分手二十四小时!啊啊啊啊啊气死啦!!”他生气地坐起来在床上蹦跳,指著我大喊大叫,但这一刻他的样子可爱得像是天使。
我一把拉下他,把他扔进床褥。
“对不起,我错了。”我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而後,我激动地不能自已地扯掉了他的衣物,如同焦渴了万年的鱼。
那年春天还没结束的时候,他和他的哥哥们站在大海和天空之间。
他的哥哥们穿著白色的衬衣,帅气英俊。
海风吹拂,光辉拂面,有浪轻拍海岸和光脚丫,风来又去。
他站在他们的中间,还是个半大孩子。我来不及告诉他在我眼里,一直,都只有他是最好看的。
那一年不满七岁的呆呆的孩子站在相机的这一头,等著穿得花花绿绿的天使朝著镜头笑起来的那一刻。
“哢擦”一声。一瞬绽放。风的记忆,在胶片与记忆里安放一生。
作家的话:小时候就偶然相遇其实是之前某个文用过的梗,但是超爱这个梗的xd!
於是又来一发_(:!」∠)_
(13鲜币)温柔猎狩50
50.
“我说了要给你自然会给,但这麽重要的东西我怎麽可能随身带著。敬哥,我看,不如你让人和我一起去拿?”
被绑得结结实实,江少行的手腕被绳子磨得火辣辣地痛,东西他怎麽可能真的交出去。别说他只拿到一部分,就是全部都在他手上,他也不可能傻到那份上。
他脑子里打著小算盘,算著自己获救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当然,他酌定有人会前来保他命。江二少生得精贵,虽然很多想他死,但不愿意他死的人朝阳多得很。
只是他把注,大头都压在了江云霄身上。只希望他那位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大哥不会任他去死。
而另一方,敬哥似乎早就猜到了江少行会这麽说,他竟也没有发飙。
“江少行,你我也认识了快十年,对你,我想我多少还有点了解。你总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那麽相信自己身上才是最保险的,会不把重要的东西亲自带著?”
敬哥这样说著,眼睛里放出厉光,便招手命人往江少行身上搜。
江少行道:“既然敬哥不信我,一开始搜我身不就行了?”
他被人上上下下摸来摸去,吃尽了豆腐,但嘴里还笑得出来。
他不畏不屈地和敬哥对视,那高壮的男人见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畏缩,心里顿时起了一点疑惑。
难道江少行真的没有把东西带著?但是以敬哥和老爷子们对江少行的了解,他将东西随身携带的可能性非常大。
之所以一开始不搜江少行,是因为敬哥知道,江少行就算带著东西肯定也会把它藏得好好的,就算他们扒光了江少行的衣服,这个人也有本事让你找不到。
所以,江少行能自己交出东西来当然最好。交不出来,再搜身不迟,反正人在他们手里,只要用尽手段弄他一晚,不怕江少行不交。
敬哥的狠辣比起江少行,二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严刑逼供这种事,江少行有分寸有考量,还有点心,一般顶多也就让人肋骨断个几根,要杀人也干脆利落地解决。
当初他那麽想吴苏死,但还是因为吴茵而留了情,所以吴苏反而没有轻易对他妥协。
但敬哥不一样,只要对方留有一张嘴巴说话,保证在问出要的东西之前那人不死,他什麽都做得出来。那些被他弄残弄死的人最後的情形,就是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也完全不为过。
同样是吴苏,比起干脆地死在敬哥手里,他更怕的恐怕是落在这人手里生不如死。
果然,江少行身上什麽都没有。
就是鞋子里,敬哥的手下也仔细地检查过是否有夹层之类的东西。
“敬哥,没有搜到,难道他真的没带?”这样的话,岂不是又更加麻烦?不能直接杀了江少行,拖得越久就越不利。
“……”
敬哥让手下退开,他慢慢地朝两米外被迫坐在一条凳子上的江少行走去。
因为当晚前去赴宴的关系,江少行穿的是黑色西装配白色衬衣。
被绑著手,在搜身的过程中,他的衣服脱不掉,而为了搜到更里面,敬哥的手下必须尽量地拉开他的外套。所以最後,他那套做工精良价值不菲的西装被蹂躏得可怜兮兮地挂在他身上,清楚露出里面的衬衣来。
敬哥盯著江少行,江少行似笑非笑地也望著他。
他不相信自己和老爷子们的判断都是错的,他不相信。
敬哥的目光慢慢地在江少行的下巴和领口的中间聚焦,松开两颗扣子的衬衣里,若隐若现一段锁骨,而下巴和锁骨的三角中心处,由牛皮绳穿起来,挂著一个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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