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徘徊于人世之间。只是一般都很难凝聚成形,保持常人的思维罢了,故而祺幽一开始根本未曾想到此点。
抱歉。
本就是事实,不必歉疚。太子长琴不以为意,温言问道:你便是那个小姑娘的哥哥?
是。
请替我转告她,当初救她不过顺手而为,我即为魂魄,总有一日要入六道轮回,交往过密,徒增伤感。她的好意我自然心领,但不必刻意如此作为。
此言是否太过武断?祺幽有些不自然的反驳道:今天能见到先生,一闻琴音,祺幽心中甚为高兴。然后他抬头望向长琴,道:我相信香瑗也定然是如此想法。
长琴微感诧异的扬眉,随即叹道:抱歉,是我失言。
随即,他又低声道:可若是曾经挚友消失无踪,只余你一人苦苦等待,岂不是更加孤寂?更何况转世之后便是两不相识,彼此之间若成对立,岂不是更加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唔,不要问我琴哪来的长琴是灵魂为什么还能弹别忘了他是神魂啊有那么点不同大概是可以的?
说实话,长琴那身衣服真不好形容(其实我更想形容为白色为衬杏色为底的那种
☆、角离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祺幽低声把这句话念了一遍,想起那个白衣翩然仿若谪仙的人,不自觉低声叹了口气。
究竟是何等经历,才会使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祺幽并非完全不明白,可也并非完全明白。
那人的琴音中,虽有对现状的怨恨不甘,但更多却是思君不至的愁绪和终将离别的慨然。
长琴对他说,他在此流连不去,不过是为等一个友人。
那友人曾对他许诺,带他自由自在的遨游天际,可现今已是人事两分。
长琴又对他说,他明知那个人早已经不可能在此,执意守候,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之前失约的憾恨罢了。
说起来,我倒该好好感谢你才是。立于崖边的白衣青年洒然一笑,若不是你来,我多半还会再在此空无意义的等待许久已逝之事终不可再追寻,空等无益,倒不如就此顺应天命,重入轮回。
等今日日落,我便会离开此处。
今日相谈甚欢,可惜你我之间多半也只有这一面的缘分,愿日后,还能再次相见之时。
祺幽望向窗外已经完全暗沉下去的天空。
现在,长琴的魂魄已经离去了吧?
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说与香瑗听好了。
突然,门口传来碰的一声的重响,木门被重重的推开了。
面容冷峻的青年带着一身冰冷的寒气闯了进来,快步走到他面前,极其无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哼道:祺幽,你今天去了何处?
祺幽起身,看着面前无礼的闯入者,有些头痛的叹了口气。
眼前这人,正是祺幽兄妹到了龙渊部族之后就处处与他们作对的龙渊第一铸剑师角离。
事实上,祺幽很不理解为何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明明角离本性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平日里虽算不上平易近人,倒也不会苛责他人。可偏偏只要遇上了祺幽,角离整个人就变的偏激而易怒,无论祺幽做了什么,他都要讽刺两句,简直是无时无刻盯着他企图挑刺。
知道对他退让无用,祺幽语气冷淡的开口说道:难道我去了何处,还要先与你汇报过才行?恕我直言,您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角离捏了捏手中的玉横,脸色难看之极:哦?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去见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住口!听闻他出口辱及旁人,祺幽不得不开口阻断他的话,正色对角离道:我知道他并非常人,可我与他相交又有何不可?我不知你来此所谓何事,但你若只是为此而来,恕祺幽事务繁忙,无暇招待。
角离脸上的怒色愈浓,半晌,才听他似怒似嘲讽的说了一句:是啊反正已经过去了七年,就算是在当年安邑灭族之时存活下来的人,也多半忘了当年的大仇吧!
角离!祺幽心下怒意更胜,忍无可忍挥袖喝道:你莫要轻言妄语!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角离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仍旧是十分轻蔑:既然你已经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为友,又何必口口声声说自己记得住安邑记得住襄垣大师!
神?仅仅一个字,就足以让祺幽的表情由震怒变为震惊。
三魂七魄始终聚而不散,甚至能幻化触碰到实物,难道你真的认为,这是人能够做得到的事吗角离的把玉横啪的一声拍在他面前,讥笑道:好好看清楚!这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所有的吗?】
【说不定,那些神之中也有好人呢】
香瑗当时的话语瞬间划过心头,祺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凝聚在那个被随意放置在桌上的玉横,那玉衡在烛火下显得更加温润,还泛着隐隐的白光。
这是其间被魂力充满的征兆。
难道?
在那个想法划过心头的瞬间,祺幽只觉得本来就沉重的心间又压上了一层重缚。
那厢,角离还在继续说着幸好我早就对你那妹子鬼祟行径上了心,不过她也忒的可恶,也不知是如何发现我在追踪她,带我兜兜转转绕了那么个大圈!若不是今日有你带路,我也未必能发现此事他极不自然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谢是讽:如此,倒是要多谢你了。
祺幽耳边嗡鸣作响,一时间无暇顾及角离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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