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让琉心能够顺利地把药喂进他嘴里,然后再使他咽下去。就像这几天喂他吃饭、喝水一样。
俩人间已有了默契,不消一会儿,便把药喂完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把慕尘言放下,冥夜问道。
这才是第一次药,今天还要再喝两次。明天应该能恢复些许意识,不过不会醒来,要清醒就到后天去了。再是医术高超,吃药治病总要有个过程,更何况他还伤的那么严重。若是立竿见影,那就不是大夫,而是神仙了。
那我明天再走。不是担心慕尘言,他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死是活也与他无关。只是因为琉心一个人没办法。
哦。淡淡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不多问,不好奇。
冥夜见对方这般冷淡得态度,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既然箫弄弦死了,那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不过夜莺教现下群龙无首,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在得知消息后一定会来围剿,毕竟没人会放过这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这下可热闹了。
飞角重檐的亭子,四面挂着轻盈的白纱,袅袅娜娜。哀怨的琴音自里面幽幽飘出,更添秋日愁绪,寂寥萧索。
各种在深秋依然苍翠的绿植种满园子,其间点缀着盛开的花朵,俨然一副春天生机勃勃的景象。甫一见到,倒教人产生了进入春天地错觉,但那琴音,却让人倍添伤感。
宫主。一名粉衣女子匆匆走来。
什么事?珠落玉盘般的女声,动听却也冷冽,好似冬日最寒冷的坚冰。
刚刚飞花护法传来消息,说夜莺教教主死了。
铮!琴声忽停,原来是绷断了琴弦,拿来我看!女子的声音依然冰冷而没有感情,只是眼眸里却闪过一抹微不可见地诧异。
粉衣女子赶紧把纸条呈了上去。
寥寥几行,女子却看了半晌,末了,她忽然冷冷一笑:哼,箫弄弦,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秋槿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一玩!五指收拢,脆弱的纸张被捏成了一团。
云霞谷。
阳光透过窗棂撒进室内,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无数尘粒在光柱中起舞,金光闪闪,好不漂亮。
慢慢地,它移到了慕尘言脸上,好像被神祇眷顾的人类,沐浴着太阳的光辉,神圣不容亵渎。只是他的眉头却紧皱着,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又或者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晴朗的好似孩童的世界,没有一丝烦恼,没有半点阴霾,永远都是那么澄澈,纯净,美好,让人无法去破坏,不忍心去摧毁。
花园里,两个精致如瓷娃娃般的孩子嘻闹玩闹着。女孩追逐着前面的男孩,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步履蹒跚,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但即便如此,她也依然执着地追逐着前面的男孩,口中发出软软糯糯的呼喊:哥哥,哥哥等等我,把花花还给嫣儿稚嫩的童音带着不加掩饰地急切。
你追到我我就给你!男孩回头得意的笑着,扬了扬手中开得正艳的红色牡丹花。
又在欺负妹妹?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声音,一对中年夫妇出现在了花园里。
男孩急忙止住了脚步,规规矩矩地走到了中年夫妇面前,怯怯地看了一眼男人,爹爹声音细若蚊呐,随后又对着妇人低低喊了一声:娘亲。
把花还给你妹妹。男人沉声道,严肃的样子让男孩浑身一颤,有些惧怕。
男孩闻言把花递给了才刚刚跑过来,仍气喘吁吁的女孩,接着又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父亲,双手搅着衣摆,看上去非常忐忑不安。
你瞧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是这样,别吓着孩子。风韵犹存的妇人嗔怪地瞪了一眼丈夫,蹲下身把男孩拉到自己面前,爱怜地用手帕擦着男孩满是汗水的脸庞,满头大汗的,也不知道歇歇。玩累了吧?以后不要欺负妹妹了,知道吗?
男孩见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烨儿不累!烨儿知道了!
哼,娘亲就知道疼哥哥,不疼嫣儿了!一边的女孩却不高兴了,嘟起了粉嫩嫩的小嘴,把头偏向了一边。
妇人忍不住笑了,把女孩也拉到了面前,将两个孩子一起搂在了怀里,娘亲爱嫣儿,也爱嫣儿的哥哥。你们都是娘亲的心肝儿,娘亲怎么会不疼你们呢?
两个孩子闻言都开心地笑了,站在妇人身后的中年男人也露出了笑容。
突然,场景变幻了,所有的美好被火光、鲜血、惨叫以及狰狞的面容所代替。男孩转眼已变成了十三、四岁的少年。
他站在大门前,火光充斥了他的视线,呆呆地看着眼前正在被火光吞噬的家,不知所措。
忽然,他想起了妹妹,爹爹还有娘亲。
巨大地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满面惶恐。
看着四周的尸体,他的心剧烈跳动着。突然,急切而又零乱的脚步在大厅前骤然停下。他瞪大了双眼,看着一把插入他父亲胸口的剑被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猩红的血液随着拔出得利刃飞溅而起,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飘洒在空中。
仿佛被施了法术,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缓慢,却又异常鲜明。
父母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火光中,妹妹浑身是血,蜷缩在角落里,不知是死是活。眼前,掠过得是昔日相处的日子,那般美好,那般快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地笑容,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成为一具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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