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在他身边看看罢了,难道我还能在你眼皮底下把人按上/床?再者,他现在一心是你,你到来唠叨我,是何道理?
禺疆脸色更阴沉,只道:你自己知道就好,益衡过不久便要得道升了星君,你好自为之。
历景岸哂笑,心道:这由不得你!月老那儿的红线,你说了不算,他便是现在一心是你,终究还是我的。
历景岸想起日前,跟月老喝酒,月老喝的烂醉,他擅自取了本应是仙君与地府殿下的二人,栓了三根红线,扔进了众生之间,怕是月老也找不着了,可这番定要三生三世不得安生。
历景岸不知道打什么时候看上了这个人,兴许是前世,或者更久,总之只知道,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哪怕那个人不喜欢自己也要呆在身边才好。历景岸皱着眉想了许久也没想起初次心动是什么时候,是为着什么。但是却知道,自己甘愿受天劫也敢在月老那里胡作非为。
益衡与禺疆不得师尊之命,又有观主之故,暂且不能回青庐山,只得在离境观中住下,总之还是抄经书做法事这些琐碎事,益衡倒也乐在其中,他爱给山下办丧事的人家画棺材超度亡魂,再者,在离境观内,他与禺疆能比在青庐山亲密些。
历景岸别的法子也没有,因为益衡眼里不曾有他,但是他懂得制造机会。
禺疆不在,趁益衡独自在后山采药之时,偏巧不巧历景岸就点着篝火烤鹿腿,益衡还没好意思去蹭,历景岸就十分善解人意,饿了么?正好熟了,一起吃吧。
益衡十分受用,接过一块肉就往嘴里塞,不忘对历景岸咧嘴一笑,一对儿小虎牙仿佛都在说真好吃啊真好吃啊。
益衡没提防,被历景岸捏着袖角,替他擦了下嘴角,还没来得及躲,历景岸却落落大方:慢些吃,还有。
益衡心大得很,见历景岸如此自然,便点头,还笑道:你比我师哥烤的好吃。
历景岸又递给他一块,眼里遮掩不住的欣喜:是么?
益衡点头:嗯嗯。
历景岸试探道:那你以后来找我,我拷给你吃。
益衡想了一想道:你经常来后山烤肉吃么?
历景岸进一步:你若想吃,就能来。
益衡狡黠一笑:虽然我给你父亲画棺材诵经超度,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既然你想回报,我也不好拒绝,你会烤鱼么?我爱吃鱼。
历景岸早就忘记他死去的员外爹那事,被益衡一说,倒忍不住笑起来,连忙道:成。后日观主与你师哥有事情需商议,你跟我来后山,我去捉鱼给你烤来吃。
益衡略有不解:吃鱼为什么要背着我师哥,师哥也爱吃鱼,叫他一起不好么?
历景岸凑近他,低声道:我听观主说,你是要修道做仙君的,我觉着,你师哥若是知晓你懈怠功业与我在后山烤鱼,会不高兴的。你说是不是?
益衡深沉的点了点头,也是。
历景岸微微一笑:再者,你师哥也是要得道位列仙班,你自己不好好修道,也不可耽误你师哥。
益衡又想到禺疆对他的心思,不由得心下黯然,只好对历景岸道:你说的甚是,我们还是不找师哥一起了。
历景岸一脸吃饱喝足似的笑意渐深。
待到第三日,三人围桌吃早饭时,历景岸对益衡眨巴眨巴眼,益衡微微点头,历景岸很是高兴的又让了益衡半张肉饼子。
禺疆不乐意了,挡住益衡的筷子,早上肉吃多了不好。益衡黯然的缩回筷子,默默低头喝粥。
禺疆临出门前,倒还不忘去益衡屋里叮嘱他:你不要与历景岸走得太近,他是官宦子弟,沾俗世气,懂么?
益衡慎而重之的点了点头。表示谨遵师哥之命。
禺疆却不知,他前脚出了门,益衡后脚便跟历景岸携手游后山烤鱼去矣,真真是自己千辛万苦养出的人参,被猪当白菜拱了。
益衡虽道行不高,但凭着些法术捉几条鱼倒还稳妥,历景岸拦住道:既是来了,这山间草木鱼鸟之乐,岂可辜负。法术固然是好的,但入浅滩徒手捉来岂不更好?说罢去了外衣鞋袜,挽起裤管便要下水。
益衡在青庐山上尽得师尊与禺疆宠爱,把他当贵公子似的养,一些玩乐,便也只是山下镇子上看杂耍吃零嘴儿,这些日常活计却不曾碰过,当下就略觉得历景岸其人,说不出的亲切熨帖,迫不及待的也下去捉鱼。
历景岸笑看益衡脱缰马也似的欢快劲儿,心下默喜,历景岸不似禺疆那般磊落,也不似益衡纯粹,看上的,喜欢的,不管命定有无,都要拼着一切去夺,对益衡亦是如此,历景岸不懂情爱,不相信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开心幸福之类的哲理,只凭着最原始最本真的想法去夺了来,只让自己一个人宠着。说是占有也好不讲理也好,但这就是历景岸的情爱之道。
益衡使出吃奶力气捉到两条,历景岸笑他:这鱼也太小了,还是吃我的。
益衡看着历景岸拎着的尺余长的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
历景岸跟禺疆不同,他舍得使唤益衡,差使益衡去捡柴禾,益衡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人果然是不能惯着的。禺疆倒是把他惯成太爷,他却跟喂不熟的猫也似,见了历景岸的鱼还是撒手没。
历景岸不擅顺毛摸,倒擅诛心。
历景岸点起火烤鱼,益衡端着下巴坐在一旁,历景岸不动声色随口问道,你和你师哥关系很好,你喜欢他对不对?
益衡本要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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