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从那时候起就开始以他的“清高”,或者“放长线钓大鱼”当做自己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半月前他钓到了大鱼,他们的boss——绝对是蓝鲸级别的大鱼。陈休渊被叫上去之后,虽然人人都称赞他的好运气,给他祝福,但如果他们背地里的诅咒管用,那么陈休渊的尸首此刻八成都烧成灰了。
结果,约会一天之后,boss就不搭理他了,这不是把他甩了还是什么?虽然没人当面说,甚至每个人都表示了惋惜,但实际上,显然这才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但背后幸灾乐祸的吵闹议论,对陈休渊来说并没什么,因为他们与他无关,没有危险,没有利益,什么都没有。
不过,今天有点意外,陈休渊端着一个水果拼盘走到半路上,忽然有人小跑着赶上他,把拼盘接走了:“小陈,东西给我吧,总经理在吧台等你呢,还不快过去。加油哦。”临走的时候对方还朝他挤了挤眼,一脸的支持。
陈休渊没在意这位同事的变脸神功——在员工休息时里冷嘲热讽,指着和尚骂秃驴的这位曾经是最大声的人之一——他皱着眉,是在考虑到底要怎么让这位boss知难而退,其实从赵恣文第一次说什么要包养他的时候,陈休渊就在想了。
他需要在这里工作,而且也需要蓝薄荷继续保持太子党俱乐部的强大号召力。所以,他不能宰了赵恣文,但也不能把赵恣文吓个好歹失去工作,这个分寸实在是很难把握。上次他把赵恣文弄病,但一个月就足够他恢复了,而现在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对方还没来找他,陈休渊以为他放弃了。但显然,他只是有事耽误了,或者养精蓄锐去了……
现在,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赵恣文又想起来他了。
从被劫走拼盘的位置走到吧台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这也表示着陈休渊没有太长的时间思考对策,当他站到赵恣文面前,最终还是只能决定再把赵恣文弄病一次。不过不能在这里把他撂倒,周围人太多了,不确定因素也太多了。
“小陈,我们一块上楼去。”相较于陈休渊的面无表情,面带微笑的赵恣文可是亲和多了。
这是陈休渊第二次走进蓝薄荷的专用电梯,必须使用会员磁卡才能刷开电梯的门,不同等级的磁卡激活的按键也不同。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一直到进入办公室。赵恣文示意陈休渊坐下,自己到一边的小吧台倒了两杯果汁。
“这次请你来,是为了两件事。第一,我要向你道歉。”赵恣文将其中一杯放在陈休渊面前时,忽然说。
陈休渊玉戒指里的黑雾正要缠上赵恣文的手腕,结果因为赵恣文的这句话,黑雾被他收了回来。他疑惑的看着赵恣文:“道歉?”
“为我的鲁莽。”赵恣文点头,“另外就是,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陈休渊完全被弄蒙了,他觉得赵恣文是不是把他和其他什么人弄混了?这位“大人物”,有什么需要他这个小人物帮忙的吗?
“我的外甥女,在大学宿舍里,和她的同学玩什么碟仙,结果好像……”
“稍等一下。”陈休渊抬手做了一个停的动作,“赵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吗?您想让我在关于‘碟仙’之类的东西上帮忙,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上?”
“我不是在开玩笑。有些东西确实是迷信,但是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有些人不知道,不了解,没见过而已。”
“……”陈休渊依旧保持沉默,并且戒备的看着赵恣文。他小的时候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是和父亲的秘密,长大之后,则进一步的明白,显露自己的不同要么是被不相信的人当成怪胎和说谎精,要么是被相信的人关进实验室当小白鼠。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要他用自己的能力帮忙,而且不久之前还想着“包养”他的人,陈休渊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改变主意,直接宰了他了……
“这样好了,你帮我的忙,我也帮你的忙。”赵恣文也感觉到了不对头,他加快了这次谈话的进程,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陈休渊的面前,“无论里要做什么决定,先看看再说。”
陈休渊依旧带着戒备,但他知道信封里没危险,所以他打开了信封,从里边取出了几张照片——某监控摄像头所录制的一场车祸现场的截图,更准确的说,是造成陈休渊父亲死亡的那场车祸!
“渡a*****。”陈休渊说出了那辆车的车牌号,赵恣文却愣了一下,录像中那辆车的车牌是被挡住的,而原本警方则干脆告诉陈休渊监控录像头损坏什么都没拍到,所以,他是不可能知道肇事车辆的号码的,“我爸告诉我的。”
这解答了赵恣文的疑问,但也让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陈父是当场死亡的,所以,陈休渊这是承认他有那方面的能力了……虽然早就确认了,但真正亲耳听到,还是让人感觉心里发毛:“所以,你确实是来找仇人的?”
“对。”
陈休渊的世界,比其他人都要大,因为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掌控别人无法碰触的力量。但却也比其他人都小得多,因为他只有一个父亲,那是唯一养育他、理解他、引导他、爱他的人!
而在赵恣文的调查中,一个骤然失去所以依靠的孤儿,跑到蓝薄荷来打工,这听上去挺合情合理的。所以,赵恣文第一次并没太过深入的了解陈休渊的身世,一直到他意识到赵恣文可能具有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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