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耀辉自然知道谈嘉伟提醒他的意图,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他没有马上转头去看,而是快速的掏出名片夹,微笑的转过身。
“顾先生你好,我是伟创贸易的,我姓黎,这是我的名片。”
顾业天五十多岁,看到黎耀辉的举动并没表现出不满,倒是笑着接过了名片。
黎耀辉又接着礼貌性的向他身后的那个人递上名片。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刚才注意力全投注在顾业天身上,这时抬头一看面前的人,黎耀辉楞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大脑上,嗡嗡作响,然后就是四周的一片安静。
何宝荣!
距离这么近。黎耀辉的双眼不受控制的看着他。
他更瘦了,皮肤也白了,其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双半眯着的眼睛里还闪着那么明亮的光。
想要不见终于还是见到了,黎耀辉拿着名片举在何宝荣面前的手不知该如何动作,正准备放下,何宝荣就伸出手把名片接了过来。
他歪着头看了看名片上的字,竟然笑着向黎耀辉点了一下头,语气平稳又有些不经意。
“黎先生……你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更低哑了些,像是带着磁场吸引着黎耀辉的目光。
黎耀辉回答不出什么话,正在冷场,小张靠过来,看着黎耀辉和何宝荣两人,眼光中有些好奇和疑惑。
何宝荣瞟了黎耀辉一眼,把眼光移到小张身上,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再看黎耀辉时,眼中有些玩味和笑意。然后自顾自的抱胸靠在了电梯的镜子上没有再看他们。
老道的谈嘉伟接着黎耀辉的话说:
“顾先生,我们是伟创贸易的,是日本他喜路的香港独家代理,这次也参与贵公司的投标,希望我们可以有机会合作。”
顾业天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说:“他喜路的独家代理?我不直接负责这个项目,不过我会让负责项目的人员考虑的。”
谈嘉伟笑着说:“谢谢顾先生。”
顾业天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电梯在底楼停了下来,顾业天和何宝荣走了出去。
黎耀辉等三人要到地下车库取车,继续乘到了b2层。
坐上了车,小张问谈嘉伟:“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是宏升的老板?”
谈嘉伟道:“你是台湾人所以不知道,阿辉不接触房产也许也不熟,这个顾业天在香港很有名的,金融杂志上常常有他的报道。香港的很多大厦都是他的产业,现在香港楼市不景气,他就把重心转到了台湾。但是听说他是靠洗黑钱起家的黑社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张皱皱眉:“看上去不像生意人,倒真的像黑社会的。”
谈嘉伟道:“可是我发现他这个人倒还不错,起码没有当场回绝我们让我们难看。”
小张点点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考虑我们。”
谈嘉伟继续道:“本来希望就小,不在乎结果了。最起码他收了我们的名片,应该会稍微留意一下。”他看了开车的黎耀辉一眼道:“阿辉,顾业天旁边的那个男人,你是不是认识?”
黎耀辉沉默了几秒,“恩”了一声。
“那可不可以……请他帮忙?”
“不用。”黎耀辉打断他的话:“我不会那么做。”
他严肃的语气让谈嘉伟有点吃惊,没有再说什么,转头看了小张一眼,发现他正闭着眼睛打盹。
只有小张自己知道,从黎耀辉的声音里,他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烦躁。
兜兜转转了大半个地球,不知是命运的牵引还是捉弄,在最初相见的地方,何宝荣、黎耀辉,平凡世界里不寻常痴缠的两个人,在不愿再见的时候又见了。
截然不同的他们,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同样的漠视和冷淡。
也许越是牵扯的深,越是让人不敢再去尝试。
当初的果断分离,不给何宝荣任何回转的机会,不单是对何宝荣的残忍,也是对黎耀辉自己的残忍。
在一起的快乐有多少,分手的痛苦就有多少,黎耀辉亲手选择的分手近似自虐,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正迷恋的时候放手是什么滋味。
时间渐渐推移,以往的伤口已经慢慢结痂,蒙上了灰。
前尘往事的感觉也许就是这样了。
到了5月中旬,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伟创中标了。
和另一家瑞典的地板厂商共同合作供应安装地板,而黎耀辉他们主要负责提供酒店场地的地板需要。
这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谁都知道,虽然酒店部分的面积只有6000坪,占总面积的小半部分,但是以伟创的规模能接下这个单子就是非常难得的突破了。
本来希望很小,突然成功了,倒使人猜测纷纷了。
在谈嘉伟婉转打听之下,得知的确是顾业天的亲点,原因是因为顾业天和戴立斯在早年合作过工程,关系似乎不错。
可以说,投标的成功戴立斯无形之中帮了忙。
这项工程主要由谈嘉伟负责,如无必要,黎耀辉则尽量不去宏升公司大厦。
偶尔必须要他露面的几次,虽然见到了顾业天很多次,但再也没有遇到过何宝荣。
与他的前两次见面都是一瞬间的掠过,平淡至极。如同街头遇到的路人。
相见,但没有交集。
虽然有种淡淡的哀伤,但黎耀辉还是庆幸存在这样安全的距离感。
到了月底的一天,谈嘉伟和小张去大埔的工地,黎耀辉到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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