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欣赏着三人扭曲的表情,觉得心里舒爽极了。
对了,就是这样,愤怒,再愤怒一点吧,那么你们就会输得更惨了。
连溪吃完东西,按照洛奇的命令,站在赌桌旁,充当他和殷书信的荷官。
整个过程,殷书信的手被拷在背后,完全碰不到牌,连溪把牌发到他跟前的时候,会把牌掀开给他看一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跟注或是弃牌。
但是洛奇就完全不同了,就算是高级荷官发牌他都能在牌落桌的前一刻有八成的几率看出对方的花色,连溪这种生手就更不必说。
整个牌局,殷书信几乎是被对方压着打。
“啧啧,同花呢,牌很小,不过刚好能赢你啊哈哈……”
“唉,这回不错啊,葫芦,这两百万我就收下了。”
“我说殷书信啊,你怎么又弃牌,就算用这样的手法拖时间,你的钱也迟早会输光的吧。”
“怎么样,输的滋味儿不好受吧?还是在你最在乎的人跟前。”洛奇不遗余力的嘲讽着他。
殷书信冷着脸,不吭声,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连他那种马老爹死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绝望过。
“我看你的钱也不多了,不如再来最后一把吧,这把结束你的小宝贝可就永远归我了。难得找到这么听话的小狗呢。”洛奇抿了口香槟,笑的得意至极。
“小狗,发牌吧。”洛奇发话。
在连溪给殷书信发出两张底牌的时候,殷书信突然注意到连溪左手的无名指在洛奇看不见的位置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勾了勾,没有其它人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殷书信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倍。
记得那时连溪玩牌总是输给他,所以他便缠着让殷书信教他换牌的方法,还为此练习了好久,但是连溪的手始终没有殷书信那么灵活,尤其是无名指那里总是会藏不住而露馅,那时殷书信就总是用这个小动作嘲笑他。
难道……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殷书信勾了勾嘴角,安心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甘,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要靠他们的宝贝啊……
“洛奇,最后一把了,我们赌大点儿吧。”殷书信突然开口。
洛奇的手一顿:“哦,多大?可是你们的钱已经快用完了。”
“当年我用我们三兄弟的性命做赌注,不如今天再来一次。你赢了我们把命给你,你输了的话……”
“呵呵,我输了的话我就在这里自杀。”洛奇冷笑一声,“小狗,继续发牌。”
公共牌一张又一张的出来,洛奇的笑容也越来越大,他的手里有两张k,公共牌里出现了两张k,他能凑成一个四条。
殷书信要想赢他,只有一种牌型,那就是同花顺。
同花顺,呵呵,在连溪给他发第一张公用牌时,他就看见了,那是一张红桃,公用牌都是黑的,怎么同花?
这一刻,洛奇仿佛已经看到殷书信带着满眼不甘的表情死在他面前的样子了,这种幻想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缠绕他数年的噩梦总算就要消散了。
最后一张牌发完。
洛奇笑出声来,然后直接把自己的底牌甩了出来:“四张老k,殷书信,我看你拿什么赢我?”
殷书信一时瞪大了眼睛,露出极其不可置信的表情,那表情让洛奇的愉悦感爆棚到顶点。
“来吧,小狗,掀开他的牌,让他在你面前彻彻底底的输给我。”
连溪木然的走过去,慢慢的掀开了殷书信的牌。
洛奇的笑一下子僵住了,脸部乍然扭曲,好似达芬奇的画一瞬间被换成了毕加索。
那底牌赫然是一张黑桃a和黑桃j,和桌面上的10、q、k刚好凑成了一顺。
“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同花顺??我明明看到你的底牌是红桃的,你都没有碰到过底牌,你不可能换牌的!!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洛奇嘶吼着,仿佛疯了一般。
正在这时,一枚穿甲弹穿墙而过,直直的穿透洛奇的手掌,让他手一松,手里的遥控器掉了出去。
殷书信瞅准的就是这个时机,小儿科的手铐被他轻而易举的抹了下来,一个就地打滚,一把抢过了掉在地上的那个遥控。
洛奇请来的保镖一看情势不对,立刻纷纷掏枪,可是无一例外,都被穿墙而过的子弹射了个正着。
两分钟后,门外,窗户外,爬进数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卫,眼上带着黑色的红外线眼镜,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洛奇和他的手下。
最后走进来的是乔十二和笑嘻嘻的花懿楼。乔十二无奈的扶了扶眼镜:“boss,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殷书礼和殷书廉的手铐也被松开来,殷书礼从耳朵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扔了出去:“这玩意儿带着真让人难受。”
“要不是这我也听不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乔十二耸耸肩。
被一只堪比军方的小队包围,那些被洛奇雇来的流氓保镖们都很识相的举起了手。
洛奇捂着不断流血的手,一脸暴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动态视力不可能出错的!”
殷书信走到连溪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溪,别演了。”
连溪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然后转过头来与洛奇对视。
洛奇长大了嘴巴,一时间表情更加扭曲:“你、你竟然……你不是被催眠了吗?难道、难道安裴那混蛋也在骗我?”
连溪摇了摇头,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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