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对自己的感情了。
话已说透,多留无益,廖景没有做任何答复就离开了四川会馆,齐水正也明白兹事体大,他需要消化,需要和丁良商量,当下没有逼迫,叫人送他出了门。
丁良当晚没有回来,廖景回家后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想了很多,天暗下来的时候去喂了鱼,把下午买来的日用品一一归纳整齐。新买的情侣睡衣有点味儿,他拆了包装用洗衣液泡了,又打开内裤丢在盆里,袋子里还有个送的猫耳发夹,毛茸茸的,他随手夹在头上,蹲在卫生间仔细搓洗衣物,然后拧干铺平搭在阳台上。
天黑后他没胃口,也没做饭,就趴在阳台上抽烟,这小区人口很杂,有住家也有暗娼,一楼一凤的广告单贴满了告示栏,肥师奶提着菜篮子晚归,抬头看见廖景,见了鬼似的翻白眼,指指点点,廖景不明所以,半天觉得头疼,手一摸才发现忘了把猫耳拿下来,立刻落荒而逃缩回家里,免得让人以为顶楼住了个人妖。
翌日他约见了大韩,还是在联络站,因为事态严重,恐怕要讲很长时间。
廖景给他讲了玻利维亚一行的情况,大韩面色凝重,道:“这么说只有齐水正亲自出马才能拿到那笔押金了?”
“或者是他的代理人,但要有口令和授权文书。”
“这我查了齐水正的病例,他三个月钱发现有肝癌,查出来已经是晚期了,治不了了,这么短的时间想要派人取得他的信任怕是”
“我知道,不过他昨天找了我。”廖景接着把昨天和齐水正见面的事说了一遍,因为要隐去他和丁良的关系,又不能影响事实妨碍大韩做出决策,这些说辞他想了整整一夜。
“他居然知道了你跟姚永迪去玻利维亚见中间人的事?消息可真灵通。”大韩惊讶极了:“看来他临死前是一定要搞掉姚永迪的,你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是这行的熟手,姚永迪的亲信,但又不像仓他们那样生死都跟姚永迪绑在一条线上,又年轻,确实是策反的好对象,你答应他过去吧,他让你坐庄,临死前肯定要给你授权,这个案子我们跟了这么久,总算要大功告成了。”
廖景看着他喜上眉梢的样子,心里矛盾了极了,道:“他不想让我坐庄,他要把庄家的位子给他儿子齐冬。”
“啊?”大韩一愣,想了想道,“齐冬才几岁,不可能插手生意,他做了他的头马,进出要替他办事,他应该给你一个代理人的位子。”
“他让丁良做代理人。”廖景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沉的难受,但作为警察的职业操守让他无法说谎,“他想拉丁良下水,丁良是冬冬的养父,法定监护人。”
“这样啊”大韩皱起眉头,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道,“这么说要从丁良下手了,还好你跟他比较熟,要尽量接近他,最好能拿到代理口令,万一不行,”
“他不会答应的,半个月前他就拒绝了齐水正。”廖景打断了他的话,“丁良已经金盆洗手了,要是他还觊觎黑道上那些风光,当初根本就不会自首坐牢。”
“半个月前?”大韩的手顿了一下,眼色一沉,问,“既然齐水正那么早就开始筹划这个新架构,为什么昨天才找你?”
廖景没办法,道:“他想让我说服丁良,接受代理人的职位。”
大韩目光深沉地看着廖景,良久问:“齐水正睡了丁良六年,临死托孤,这么深的情意都说不动丁良,他凭什么寄希望于你?他又凭什么让你去当他的头马?他知道你是姚永迪的人,他没有别的选择吗?”
廖景无法回答,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打从四川会馆出来他就隐约料到有些事情纸包不住火,他想了一夜,甚至想过隐瞒不报,但终究还是无法背叛自己的良心,毕竟,这条线还有几十上百人的团队在给他做后援,他不能为了一己私利放弃整体利益。
廖景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大韩的脸色渐渐变了,站起身,厉声道:“廖景,你给我说清楚,你跟丁良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咩,明天要去爬城墙,可能真的不能更新了,更的话也会很晚很晚。
最后通牒
什么关系?
看着大韩担心的愤怒的表情,很多往事在廖景心头闪电般掠过,警校时的首轮面试,特训中的谆谆教导多少次他命悬一线,都是大韩力排众议派人营救。为了这条线,为了他年少冲动的坏脾气,大韩替他背了多少黑锅,跟上司求了多少情。就在不久之前,大韩还语重心长地让他不要陷进去,不要对工作对象产生感情。
可有些事情,不是人能控制的,不管你自制力再好,再冷血,都不行。
丁良只有一个,这辈子,都只能有一个,既然答应了要给他一个安稳的未来,就必须为着这个去努力。
也许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有付出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才能得到一些更宝贵的。
“我跟他在一起了,我喜欢他。”廖景终于说,说完最后一个字心里忽然像是豁然开朗,一下子什么都不担心了。
大韩瞪大眼睛看着他,渐渐眼中流露出浓重的失望和悲痛,良久伸手,食指一下一下虚点着他:“你、你好!”
“这件事是我不对,队长,”廖景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么多年了,他一向是大韩最得力的卧底,最满意的下属,这一次,他是真的让他失望了,诚恳道:“我违背了大队的纪律,请求处分但我不会说服他接下齐水正的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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