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男人都是一个个色迷心窍,先看脸再看胸,管你有没有内在美,他他妈就是欣赏你外在比内在美!”安娜小姐说得口沫横飞,且越说到后面越是怨念深重。
“你收了他戒指但一句话都没说……”
“没说?你是说没答应?”
“不,就是一句都没说,既没答应也没不答应。”他清了清喉咙又补了句,“但戒指收了。”
安娜闻言小姐肃然起敬:“这胃口也太好了,诚心吊着人难受呢?喜欢对方就答应,不喜欢就别答应,这样又算是什么意思?还没想清楚,容我想几日先?”
“没……”庄稼头低得不能再低:“就是你和他差距挺大,你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总觉得对方会反悔,有点……有点害怕。要是到头来一场空梦,一点余地都没的自己不是太惨兮兮了吗?”
这会儿他还真把安娜小姐当知心姐姐了,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吐出来。说好之后还真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陈安娜沉吟片刻,语出惊人:“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没事找抽啊?我真是同情那位被你吊在那儿的那位。”
庄稼心里突突地跳:“很过分吗?”
安娜小姐一副“你怎么问得出口”的表情:“你小子没谈过恋爱吧?听过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吗?”
庄稼老实地摇头,他连泰戈尔是谁都不知道。
安娜小姐迅速将整首诗流畅地背了下来,声情并茂,相当精彩,让庄稼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可是,这跟我的问题有啥关系啊?”庄稼承认自己没有文学细胞,那些弯弯绕绕的他一句没听懂。
“没关系,就是跟你抒发一下情感而已。”她咳了两咳,接着说道:“总之,世上有那么多求而不得的事,那么多相爱不能相守的事,如果彼此两情相悦又为什么不能心意相通呢?你不喜欢那个人吗?”
“喜欢。”庄稼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爱呢?”
“爱。”他回答的还是没有一点迟疑。
对曲越的感情,除了出于“爱”,别无其他解释。
安娜笑出来,摊摊手道:“那还有什么问题?”
庄稼一时语塞。
是啊,那还有什么问题呢?就像安娜小姐说的,世上那么多的求而不得,他能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已经是幸中之幸了,他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
安娜问:“想明白了?”
庄稼尚在捉摸阶段:“有点意思。”
“ok了!欢迎拨打午夜热线,谢谢您的来电,再见!”安娜小姐声音甜美地说道。
庄稼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回头谢谢安娜小姐的帮助,一脸诚恳的模样,却连对方什么时候将问题引到自己身上都没注意。
安娜小姐摇摇头,感叹这小助理怎么傻成这样。
她拆开桌上的一粒糖塞到嘴里,啧了一下道:“果然的戒指是对戒啊!看不出来这庄稼弟弟魅力挺大啊,竟然让曲天王都拜倒在他牛仔裤下。就是人傻了点,其他倒是挺天然萌的。”
庄稼在安娜小姐的点拨下总算开窍,一心想着怎么跟曲越表明心意,他觉着吧曲越这样花尽心思又是唱歌又是戒指的还附送浪漫烛光晚餐,那他是不是也不能太随便呢?
要他做体力活还行,脑力活根本不是他的领域,想破头也没想出什么好招。
然后突然他灵机一动,想,林西东算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和曲越事情的人(?),问他不就好了?而且他虽然白目,但好歹也是娱乐圈中人,那些个浪漫的招数一定也学了不少。
于是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林西东,询问了关于如何布置一场浪漫的“示爱”仪式环境的问题。
没想到等他说明原委,对方反应颇大。
“你要向求婚??!”
庄稼将手机拿离了点自己的耳朵,等那余音散去后再贴到耳朵上。
“不是求婚,是示爱!”
对方诧异地问他:“你们不是都戴上戒指了吗,怎么还要示爱的?难道你们从前都是‘没爱’的吗?”
“呃……”这个问题把庄稼问住了,但要追根问底的话他和曲越的事实在太过纠结太过说不清,也就不想和林西东再搞什么知心哥哥的那套。
他干脆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那啥,你到底懂不懂啊?不懂我问别人去了!”
作势就要挂电话,那边林西东就叫嚷上了:“别挂!我知道!我有办法!”
庄稼仔细听他说了,不住地点头,最后决定在曲越开完演唱会的当晚实行自己的“示爱”。
因为照林西东说法:那天晚上曲越一定会很高兴,加上你的表白他就更高兴了,喜上加喜一定能让他终生难忘!
终生难忘?庄稼弯着嘴角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戒指,这些天一有什么事他就喜欢摸戒指,都快成一种习惯了,摸着就觉得踏实。
他把挂脖子里的那块翠玉解了下来,重新配了根绳子,然后又找了个小巧精致的盒子存放起来,准备等到演唱会那天的时候将它送给曲越。
这是他们庄家的传家宝玉,他爹传给了他,本来是要他再传给他儿子的,但想着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了,那送给曲越他爹应该也不会怪罪他的,毕竟也可以说是他老人家的儿媳不是。
不知道曲越收到他的礼物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呢?他收到戒指的时候可高兴了,差点没忍住哭出来,曲越也会那样感动高兴吗?
庄稼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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