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忘记这三个字,毓亲王……白辉容,思前想后,昨晚之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傍晚,江怀柔简衣出行,为避人耳目只带了两个心腹侍卫。
快到丞相府拐角时,突然感觉身后了阵诡异安静,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回头看两个随侍已不知所踪。
黑衣人影从墙上飘落下来,拿把匕首悄无声息的架到他的脖子上,压低了声音道:“别出声,否则就杀了你!”
那个声音低沉的诡异,隐约还带着熟悉,江怀柔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听过。
“你是……。”
那人出手点了他的哑穴,拿着一个硕大的麻袋从头顶套下来。
江怀柔被人倒扛在肩上,只觉得那人脚步如飞身手甚好,耳边只听一片呼啸风声,五脏六腑似都要被颠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怀柔被人放下,头顶麻袋也被解开,那人从怀里掏出个冷掉的馒头给他。
江怀柔顺势打量了他长相,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蒙着面,仅露一双大而灵活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躲着他的视线。
此刻天色已然是黎明,停脚处是一片荒外,江怀柔眺望四周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正要靠着石碑坐下,却被上面的字惊到。
沧州!竟然是边疆沧州!这里距离京城有四百里!他比想象昏迷的时间要长得多!三天?还是四天?还有,这人究竟要将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那人看看他,又递一袋水过来,沉下声音道:“你再撑半日就可不必如此辛苦了。”
江怀接过来喝了几口,敏锐的察觉他手掌虎口处长有厚茧。再看他状似随意的坐姿,脊背却挺的比常人僵直许多,右手随时都保持按压在刀柄上,那是一种军人独有的紧张和警惕。
江怀柔嘴唇干裂不敢喝太多水,将水小口抿含在嘴里一点点渗入喉咙。
那人看他脸色苍白,目光中隐露担心着急,神情恭敬道:“您需要休息下么?”
他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江怀柔蓦然一种十分可怕的想法,“你是……夜池国人?”
对方睁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伸手点了他的哑穴,“请恕在下失礼之罪。”
正是方才他的一刹那失神,江怀柔却几乎可以肯定了内心想法。
这人不仅是夜池人,而且是那个不久前才在朝堂碰过面的夜池使者!
无数疑问在心头争斗不休,奈何出不得声,好不令人焦急恼火。江怀柔料他一个普通使者也不敢如此放肆,当下又将那夜池的国君骂了一遍又一遍。
夜池和月华世代不和,两国并无任何商贸往来,就连交界处百姓也因连年征战愈发交恶。细数下来,国恨家仇四字形容也着实不为过,可是对方竟然嚣张到深入他国擒拿国君,说出来倒真是无人相信的荒唐笑话。
直到踏入夜池境内,望见满大街陌生的服饰和建筑,江怀柔一颗心才彻底沉了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这个尚无实权的皇帝是怎样招惹到了这个难缠的邻居,也不懂对方将自己捉到夜池有何用意。心慌无措的厉害,偏漫目所及寻不到一张熟悉面孔,下意识倒退两步,身后却再无结实的肩膀供他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儿狼,舍不得更新套不着收藏……今晚六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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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古怪帝王...
“人带回来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男声问道。
珠帘后传来女子放荡的嘻笑声,袅袅檀香中夹带的暧昧气息令江怀不寒而栗。
“属下幸不辱命。”使者放下江怀柔,叩首后自觉退下。
江怀柔被点了穴,言不能语心却是清楚的。那珠帘后之人……怕是夜池的国君南烛,也只能是他。
这人言语放肆张狂行事古怪是出了名的,登基不足四年,朝中旧臣去了十之八九,国地几乎扩了将近一倍,手段可见一斑。
然而,江怀柔却始终猜不透对方将自己掳来的目的。虽然夜池气焰如日中天,可月华也是不差的,冒冒失失掠了对方的傀儡国君,若传出去也定不会善了。再则,自己并未与此人有过仇怨,何来此番无妄之灾?
珠帘后仍是一片嘤咛婉转之声,连女子的气息都跟着急促起来,江怀柔垂眸做心如止水状,耳根却是止不住红了一片。
“江怀柔?”
“啊?”江怀柔慌张睁开眼,对上一对乌黑深沉的眸子。
对方微挑着眉,眼睛微微眯起透着点惊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却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恍然,“原来竟然是你,难怪……。”
他认得自己?江怀柔睁大眼睛看他。
南烛右手轻提衣领,身体慢慢歪向一旁卧榻,女子玉手挽着秀发从帘后走出,细腰宛如柳条一般柔软可折。
“把他穴道解了。”南烛吩咐。
女子走到江怀柔跟前,微笑着掩面将衣袖轻轻一挥,江怀柔便觉得整个身体撑不住似的软下来。他狼狈的趴在地毯上,一旁侍候的宫女眼也不眨的目视前方。
南烛问道:“江碧瑶长你几岁?”
“两岁,”江怀柔立刻心生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是不会同意皇姐下嫁给你的!”
南烛犹带嘲讽似的微微一笑,“你又怎见得我会娶她?”
江怀柔看他表情并不像作假,便道:“那你……。”
“五年前中秋夜你人在何处?”
江怀柔蓦然胸口一窒,强作镇定道:“自然,自然是在宫中。”
“是么,”江怀柔也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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