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要问?男人好像终於发现他在逗著自己玩了,委屈地要哭。
“宇文,你不要再……啊啊啊啊──────!!!”
猝不及防地chōu_chā,男人无法自抑地爆发出一连串的惊呼。
“不是说了我要动了吗……?”
男人已经没有办法回答他了。
抽出的时候紧紧吸附著感觉,插入的时候牢牢咬住的感觉,怎麽体味都不觉得腻。
结合的地方滑腻的体液,不单单是润滑剂的成分。射过一次之後就抛弃了安全套,直接插入居然也不觉有阻碍。
宇文支起上身,男人光裸的、在夜里显得异常白皙的脊背整个呈现在他的眼前。
随著自己的动作撞击,那覆盖著薄薄汗珠的单薄背部像被潮水冲刷著的小舟一样晃动。
再往下是承载著自己yù_wàng的臀部。即使恭维也无法说“很翘、很饱满、性感得不得了”等等,可是摸起来却手感很好。
好像能吸附住手掌似的。
如果这样老实地对他说出来,搞不好这男人立刻会羞死过去。
“啊……啊……!!”
从嘴巴里不停地发出充满色感的呻吟,不是不知道这是一件多麽难为情的事,可是要想忍住不出声,萧重轻真的做不到。
正确来说,已经不太能思考的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很舒服”这样的想法。
男人的性器进入身体的时候,那种强悍的粗野插入总是让他有一种“好可怕”的感觉,不是对这种行为的害怕,而是对它所带来的自己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并且期待著想要更多的“快感”的害怕。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萧重轻想:“我完蛋了……!”
到底是怎麽个完蛋法,他还不知道。可是身心都沈沦在某种未知情感里的感觉,就像掉进一个蜜糖大坑里──甜蜜得吓人,却也不安得吓人──因为没有人告诉他要怎麽爬上来。
最後大概会溺死吧……
只想到这里,萧重轻的脑袋便一片空白。
下体被侵入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已经没精力思考,唯一的感觉就是被男人握在手里的阴*涨得他受不了,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
可是宇文不让他高潮。
“宇文……宇文……!”他不顾羞耻地祈求,宇文不可能不明白他要什麽。
“稍微……再忍耐一下……”
还要忍耐到多久?
萧重轻什麽都听不进去,一直低声叫著宇文的名字。被他的声音撩拨得受不了,宇文放开对他yù_wàng的钳制,一心一意地抓著他的腰肢凶狠地插入。
几乎在宇文放手的同时萧重轻就shè_jīng了,若不是宇文还扶著他的腰,他怕是立刻就瘫软了。身後的撞击持续了几分锺,他听见宇文沙哑的低呼,忽然觉得身体里一热。
“对不起……”宇文俯身亲他的脖子,“……射在里面了……”
萧重轻反射性地刚想说“没关系”,又发觉情况不对,只能模模糊糊地“啊”了一声。
“洗个澡吧。”
“唔……”
宇文起身下床,少了一个人的体温,汗水蒸发的时候,身体霎时感觉到凉意。萧重轻瑟缩了一下,却不想往被子里躲。
卫生间里传来放水的声音,萧重轻挪动身体想要在宇文回来之前下床,总不能就这麽直挺挺地摊著等他过来伺候吧。
下身粘糊糊的,一动连身体里的东西都要流出来。这简直比做爱本身还要让萧重轻觉得脸红,他慌乱地四处找纸巾。
“干什麽呢?”
宇文的声音一响起来,萧重轻立刻并拢了双腿,“没、没什麽……!”
宇文轻笑,没戳破他小小的矜持,半抱半拖地把男人拉进卫生间。
又小又旧的卫生间里挤了两个成年男人,感觉转个身都困难。宇文一直把萧重轻环在怀里,从里到外的清洗都没让他动手。一有点动作就轻喝他“别动”,萧重轻只好乖乖地任他摆弄。
再次回到被窝里,宇文并没有跟他一起,而是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静静地听,希希娑娑穿衣的声音。
萧重轻没有再留他。
似乎已经没有再留他的理由了。
“宇文……”
男人没出声,穿衣的动作却停了一下。
“新年快乐……”
对了,今天是阳历新年。
没有回答,直到男人穿好了,绕过床边在他身边弯下身体。
“新年快乐。”拂开他半湿的头发,吻了下额头。
一瞬间,萧重轻又想哭了。
“睡吧。”
“好……”
“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
“嗯。”
男人走出去,帮他关好卧室门,穿过走廊,开门,关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萧重轻把自己整个裹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够了,很满足。
身体很满足,体验了极致的快感之後虚脱一般的满足。
心里也一样──因为他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重轻”,不是奂言,是重轻──这样就够了。
够了,够了,够了……
萧重轻一遍遍地念,直到睡去。
第二天起床,给若帆打了个电话致谢,问候新年。
然後吃饭,写稿子,收拾房间,再吃饭,睡觉。
不是没想过联系宇文,可是除了已经结束的工作以外,实在没有别的理由了。也不是对自己的心情没有察觉,毕竟他没还迟钝到这个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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