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说道,他心里则想着,反正只是替反派看病而已,又没说一定要带着他一起上路,他就忍忍,权当做回圣人,到时候把他撇下就行,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跟二牛闹矛盾。
李二牛讷讷地点头,知道王扬余气未消,很识相地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铁柱哥咱们好像身上没钱,郎中会给咱们看病吗?
王扬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我身上还剩下几个铜板呢,咱们去前面那个村子上看看有没有土郎中,问问他愿不愿意看病。顿了顿,又像是不服气地说道:我就好比那东郭先生
什么冬瓜?李二牛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
虽然反派知道东郭先生的含义,不过他现在烧得没力气说话,没办法反驳王扬,不明白这个素不相识的大男孩为什么对他敌意那么重,心里虽然愤愤,也只得病殃殃地趴在他的背脊上。王扬的背脊要厚实些,不像李二牛那样瘦得尽是骨头硌得他生疼,脚步也稳重许多,没有颠得他更加头昏脑涨。
尽管额头冒着热汗,两颊烧得通红,身上却冷飕飕地,好像置身于深秋之中,这使得他暂时抛却了心头的恼火,不由自主地搂紧王扬的脖子,紧紧地贴在那温热的背脊上,好汲取一点热度来温暖自己,任凭他将自己驼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第七章:反派是我命中煞星!
王扬和二牛紧走慢走,很快便来到了一个村子里,现在正是正午,各家各户炊烟袅袅,饭香扑鼻。王扬和二牛只在大清早的时候吃了一个干馒头果腹,早就饿了,现在被饭菜的香味一熏,顿时便感到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
二牛朝着饭香传来的地方望去,咽了一大口口水,脸上露出渴求的神情,王扬好歹心理上是个成年人,比较有自制力,拽拽李二牛让他跟上自己的脚步,道:走,咱们问问人去,看村子里有没有郎中之类的。
临近饭点,外出劳作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王扬他们三个穿得破破烂烂又面黄肌瘦的小不点很快就成了众人的焦点,都在猜测这三个生面孔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家的孩子?二牛有些胆怯,不由自主地就往他的铁柱哥身后躲去,王扬倒不在乎被人围观,只求这些人别对他们有恶意,赶他们走就行了。
就在这时,有个年逾七十满头银发的驼背婆婆来到他们仨身边询问情况,王扬见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松了口气,赶忙将他们要找郎中看病的事情告诉给了她。老婆婆转头瞅瞅王扬背上的小不点,又伸出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随即皱着眉头道:烧得是挺厉害的。
老婆婆告诉王扬他们,村子小,并没有专门的大夫,她让王扬三人到她家去,她去拔些退烧的草药熬给反派喝。王扬和二牛便跟着婆婆来到了她家,婆婆家很简陋,只有两间连在一起的小平房,破败而陈旧,屋前用篱笆围起的院子里照例散养着鸡鸭鹅一类的家禽。
王扬将烧得糊里糊涂的反派放到了婆婆家唯一一张木板床上,婆婆打来一盆井水,将手巾浸湿拧干敷在小不点的额头上给他降温,然后就去后面的林子里采了草药回来熬煮。
王扬本来饥肠辘辘,不过一闻到那汤药的怪味就没了胃口,也不知道反派是不是烧得太糊涂,竟然默不作声地就将一整碗苦涩的药全给喝了下去,虽然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却既不哭也不闹腾。王扬虽然讨厌他但也不得不感慨,主角就是主角,从小就能忍别人所不能忍,这要是换成别的小孩子还不得左哄又哄,才肯喝这么苦的药。
呦,你这儿有个胎记啊。婆婆给傅青书喂完药,视线不经意间落到王扬的手背上,有些惊奇地说道。
婆婆,这个胎记有什么说法吗?王扬心里正想着这件怪事,借这个机会赶忙问了出来。
婆婆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这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印记,不管一个人投胎转世多久,生生世世都不会变的,只要身上有这个印记,就是原来的那个人,
王扬被婆婆这么一说,似有所悟,大脑不断地运转起来,思考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系列怪事。如果真按婆婆的说法,那么说他,谭正,冰里面的人和王铁柱都是同一个人喽,那么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会附到这两个人身上,而这两个人又为什么会在相同的部位有一枚相同的胎记。
既然自己现在穿越到了三百多年前,那么日后的谭正便是王铁柱的转世,那冰里面的那个人又会是他的哪一世呢?他是不是和谭正一样也是被反派所杀?他忽然想起他那个便宜师父曾经抹掉他手上胎记的怪异行为,是不想自己被人认出来吗?被谁认出来?被反派?他一个激灵,脑袋中就忽然蹿出了这个念头。
虽然觉得荒唐,但是仔细想一想却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即使自己想岔了,最后还不是误打误撞地死在了他的手上?冰里面的人就算不是反派杀的,估计跟他也脱不了关系,除非他本人有些什么奇怪的癖好,否则他干嘛要把一个人的尸体封在冰洞里面?
一想到反派曾经杀了他两次,王扬就不禁恨得牙痒痒,简直有种要把反派当场掐死好永绝后患的冲动,心里直喊道:这货简直就是我的命中煞星啊!
一旁的李二牛听得甚是新奇好玩,突然出声道:婆婆,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只要凭这个胎记就能够找到这个人的转世?
婆婆点点头,又摇摇头:话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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