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屁股!」舒柏瀚装着严厉凶狠的口气,惹得江定宇不禁失笑。
「嗯。那,明天见。」
「嗯。」
江定宇还有些依依不舍,虽然想要多听一些舒柏瀚的声音,想要舒柏瀚陪在自己身边,但是,他明白这不是耍任性的时候。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该这麽软弱。
挂掉电话以後,江定宇没有进卧房,却依然躺在沙发上。全身上下传来的不适感让他渐渐就在沙发上昏睡了。
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卧房床上,接着就被抱着靠在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
「小宇?醒了吗?」
「嗯…」大概是病情恶化的关系,喉咙很痛,声音也很沙哑,江定宇甚至没办法好好回话。
「来,先吃点粥。张嘴,我喂你。」舒柏瀚正舀起一小汤匙的白粥,细心的吹凉。
「唔…啊…」江定宇试着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是什麽也没说出来。
「你看你,不是说了叫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吗?竟然躺在沙发上连毯子也没盖就睡了。就算没感冒,现在的天气也还是很冷啊。」舒柏瀚似乎是动怒了,「而且,明明就是重感冒,还骗我说什麽不严重,药也完全没动过,我看你八成连晚餐也没吃吧?你是存心要让我担心吗?」
江定宇摇摇头,没办法说话让他不知道该怎麽辩解,而且,这次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
「还好我赶搭末班车回来,不然指不定我明天回家就看见你躺在病床上了!」舒柏瀚对於刚才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刚打开门就看见江定宇倒在沙发上,把他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江定宇低着头,没看他。
舒柏瀚叹了一口气,抬起他的脸,把汤匙又重新递过来。
在一阵沉默之中,江定宇也只能一口一口吃完了舒柏瀚熬的粥。
总算吃了点食物之後,舒柏瀚很小心翼翼地把药也喂了,然後才轻轻把他放回床上。
江定宇看着舒柏瀚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拿着空碗和水杯走出房间。
自己害得他半夜丢下工作从那麽远的地方赶回来,还得要这样照顾自己,柏瀚肯定是生气了吧…
江定宇想着想着眼角就有些红了。
舒柏瀚正好又拿着冷毛巾走进来,看见江定宇的表情,又是叹了一口气。
先是把冷毛巾敷在江定宇额头上,替他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後舒柏瀚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房间里只留着床头台灯柔和的光线,再加上生病的关系,江定宇并不是看得很清楚舒柏瀚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对方是在盯着自己看。
「唉…」舒柏瀚又叹了一口气。就在江定宇想开口道歉的时候,被子下却有一只手伸进来握住自己的手。
「我都快气死了。」
江定宇忍着想掉眼泪的冲动,用尽全力才能小声沙哑地说:「…对不起。」
舒柏瀚另一只手摸了摸江定宇的头,「你啊…我是气我自己,明明才说不论发生什麽事都会在你身边,结果就出这种状况。你让我怎麽能原谅自己?别让我这麽担心你。你这样,我以後还怎麽舍得让你自己一个人?」舒柏瀚的口气很轻,很温柔。
舒柏瀚伸手擦了擦江定宇的眼角,江定宇才发现自己还是没能忍住。大概是生病让自己变得比平时还要不坚强。
「别哭。我才要抱歉,刚刚口气太凶了。生病了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
江定宇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捉住另一只手。
「傻瓜。在向我撒娇吗?看来以後到哪都要带着你了,这麽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怎麽能放手啊?」舒柏瀚轻笑着,脸上尽是宠溺的表情。
江定宇还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吃药之後的睡意却席卷而来,让他渐渐就阖上沉重的眼皮,只能把舒柏瀚的手紧紧攒在怀里。
後来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江定宇感觉身上似乎比较有力气,烧好像也退了。
转头看向昨天舒柏瀚坐的位置,椅子上没人。把视线稍微往下,舒柏瀚竟然趴在床边,手还在被子里牵住他,就这样睡着了。
江定宇试着轻轻挪动身体,但是舒柏瀚还是马上就醒来了,「唔,怎麽了?不舒服吗?」
声音虽然还沙哑,但是比起昨晚至少能正常说话了,「不是的,我已经好多了。」
舒柏瀚探过手来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想确认他真的退烧了,「啊,那你等等,我再去熬点粥,吃完粥好吃药。」说完他伸伸懒腰,起身就要走出去。
江定宇却拉住他,「柏瀚,那个,谢谢你…」
舒柏瀚愣了一下,然後又温柔摸着他的头发,「不用谢。这个啊,是身为男朋友的特权,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我只是在享自己的权利罢了。」
江定宇听见这样的话,又更加感受到舒柏瀚特有的温柔。
舒柏瀚往他唇上偷了一个吻,又说:「所以,你也要尽到身为男朋友的义务,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江定宇用力点点头。舒柏瀚才笑笑地走出房间煮粥去了。
江定宇手上还残留着舒柏瀚握了一夜的热度,让他比往常更能体会到自己正在被爱。
无比幸福地被爱着。几乎没什麽费心付出,却已经得到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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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甜的新篇,
中秋节没什麽好礼,
就把这篇送给各位吧!
(言下之意是这星期都不更新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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