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交情才会产生这样暧昧的对话还有凄婉如弃妇般的语调?
跟其他人无关。青年几个字就否决了对方的猜测。
既然与他人无关,你为何不愿再与我试试?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面对这几近哀求的话语,青年还是不为所动,以前那样,那就是怎样?
重峻你当真要这样?那晚你说的话你真的全部不记得了吗?
楚岳的声音里几乎可以挤出冰渣,沉声道:我喝醉了。言罢,再次强调:喝醉了。
屋内人轻笑一声:是么?
要是过去我所做的让你有所了误会,我道歉。
听到这里,楚枭几乎可以拍案定板,肯定屋内两人在过去存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女干情。
又是道歉误会又是醉酒的,搁哪儿都是女干情败露会扯出来用的幌子。原本平静的脸上沾上了几抹恼怒,楚枭偏了下脑袋,觉得甚是不公平。
自己在处理这类关系的时候,从不会拖泥带水,要断也是断的又快又狠。楚岳倒好,软趴趴的在这儿跟人藕断丝连,一点男人该有的锐利也没有。
不管这两人是何关系,楚枭已经在屋外耐不住了,本来一开始是兴致勃勃的要来这儿打个闪电战,将两人之间的隔阂一举打破,以后要想再长驱直入的时候就简单多了,可现在青年还跟别人黏糊着,粘乎乎的东西他可不想要。
掠过发梢的风清爽怡人,只要微微抬头就可以看到蓝而透亮的天穹。
楚枭稍微的恍惚起来。
老天左右着天下苍生,而他现在却被楚岳的一言一行左右着。
楚枭深知这样长久下去是不行的。
不行,滴水虽无声,却实实在在的腐蚀着他的神经和意志。
他沉着的脸像覆了一层寒霜,眼里森冷,手也懒得动,就用脚随意一踢,将那门给踹开了。
屋内两人乍然望向门口,他这个不速之客让屋内的两人同时煞白了脸,楚岳错愕失声,不可置信道:皇兄!
楚枭并不去看青年,他注视着站在楚岳身边不远的那白衣青年,脸庞俊俏,面白似玉,身子单薄,一股读书人的软气。
青年被楚枭的气势所震,生出一种自己要被狮爪撕碎的错觉,竟在慌乱中忘了行礼,呆呆站着。
楚岳低声喝叱:跪下。
白衣青年才如梦初醒般,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微臣段锦容,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枭直接坐上主座,皮笑肉不笑,慢条斯理的打量这两人:六弟,朕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你们了?
楚岳的眼瞳骤然紧缩,像被人狠踩了尾巴的野猫,平时脸谱化的表情也有四分五裂的趋势,皇兄,您别误会,我和锦容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今天
他笑出了声,像是被青年的紧张逗乐了:六弟,你说朕能误会什么?嗯?
皇兄,您怎么今天有兴致来臣弟这里提前给臣弟说一下也好,臣弟也好准备。
楚枭半真半假的说道:朕想来看看你而已,你有什么好准备的把人给朕准备好就行了。
楚岳一愣,不知所措的:看我?
如果不是这屋子还有第三个人,他一定会和楚岳好好聊聊,但现在楚枭心情欠佳,支起下巴,手指一曲敲了几下桌面,哼声:朕渴了,你们说那么久话,也该休息会了。
茶很快上上来了,楚枭抿了口茶,手指继续随意的敲着椅把手,搅得所有人都心都随着这不轻不重的声音上下鼓动。
你叫段锦容?楚枭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抬起头来给朕看看,好生的脸,你在哪个地方供职?
青年跪久了,膝盖开始发疼,但皇帝陛下并没有让他起来。段锦容小心翼翼地回答:回陛下,微臣是翰林院编修。
楚枭恍然大悟,原来是翰林院的,难怪他如此的没有印象楚枭记性一向很好,朝中人员众多,什么名对什么脸他心里一般都有数。
不过翰林院他就去的少了,一群书生能闹出什么事,省心的很。
原来是翰林院,好地方。楚枭放下茶杯,扫了眼楚岳,若有所指的:好地方啊。
文人,吃饱了就能撑出来风花雪月,悲情万丈。
楚岳咳了声:皇兄,最近那套《赵史》的编撰就是段大人负责的。
嗯,年少有为,很好。
段锦容的皮肤又白又薄,现在透着一股苍白的弱气,咬着下唇的样子文秀无比,这一切都毫不保留的暴露在楚枭的视线下。
锦容,谢谢皇上夸奖。
楚枭不喜欢这种书生似的孱弱,会让他生出一种捏碎对方的yù_wàng。
六弟。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即冷峻又无常,没办法,他不能去涂改楚岳的过去,所以过去有怎么样的夜晚他也懒得去想去追究了,段大人如此一表人才年少有为,你可不要随便耽误人家啊。
这些私事,朕不想去管你们都是国之栋梁,别败坏了朝中风气。楚枭站了起来,走到白衣青年面前,状似和蔼的按住对方削瘦的肩膀:朕的六弟若是有什么对不起段大人的地方,朕在这替他道个歉。
楚枭感觉得到对方的身体因为心惊而颤抖不停,他自认恶人,无论是胁迫还是威逼都可以用得心应手。
身旁的青年轻声说了句:皇兄,臣弟没有对不起他,您胡说什么。
怎么听都有点埋怨的口气,楚枭锐利的眼往青年那里一瞪:你先住嘴。
段锦容像只被狮子衔在嘴里的白兔,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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