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想法说了,青苔脸色一紧,“让我去,太危险了!”
江陵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命令,“那洞穴你没进去过,不清楚地形,只在洞口守著就是。”
他运起轻功,几个兔起鹘落,就悄无声息的从侧面跃到秀珠的前面,扑到山後,为了不发出声响,江陵只能把动作放轻,任由那些荆棘割伤自己。
基本判断出一个方向,他顺著那悬崖就纵身滑下,雪中的山崖,结了厚厚的冰凌,不仅又冷又滑,还极其割手。很快就把江陵的手掌割了数道血口,那血一出来,马上又被冻住,疼得钻心。
可江陵丝毫不惧,施展壁虎功紧贴著悬崖,寻到了那方洞口的位置,探头一瞧,洞中黑黔黔的什麽也看不见,侧耳一听,却也不闻半点人气。
这是怎麽回事?难道儿子不在其中?
江陵正在诧异,却听脚步声响,是秀珠进来了。她摇亮火折子,生起堆火来,在明晃晃的火光里揉著自己摔疼的腿,开始咒骂射箭之人,“黑心肝的臭小子,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江陵十指紧紧抠在悬崖的坚冰中,探头望去,却见洞中堆著些干草干柴,秀珠烘了下火,就开始烧水,还拿出一只包袱解开,拿出里面的干粮烘著,明显不是暂时落脚的地方。
可自家的儿子呢?难道已经被她──
江陵不敢想下去了,却听秀珠又开始怨念,“哼!短命的小鬼,要你在山林里被雪冰死,不,被狼叨去吃了才好!”
什麽?江陵一颗心止不住的向下沈去,难道这变态的女人竟把小阿昙独自扔进了山林里?
他心神大乱,手上一滑,整个人就往崖底落下。事已至此,再顾忌行迹也於事无补。反应过来的江陵迅速抽出匕首固定住下滑的身子,然後借力往上一翻,从那洞口跳了进去。
啊!秀珠吓得尖叫,不明白怎麽会有人从绝壁上跳出来,她还以为是什麽猛兽,待看清楚是江陵之後,转身就想往外跑,可青苔听到里面的呼声,也已经冲了进去。
没了退路的秀珠反而镇定了下来,冷笑著坐下,“江陵,啊,不对,应该是尉迟少爷,怎麽这麽有空,到这里来看我?”
江陵没时间跟她废话,寒意浸人的匕首径直抵上她的脖子,“说!我儿子呢?”
“你儿子?”秀珠蓦地声音提高了八度,尖声冷笑,“明明是那贱人的儿子,你干嘛这麽心疼?怪不得我对你那麽好,你都视而不见,原来竟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
江陵铁青著脸,匕首向前一分,秀珠顿时觉得有热热的东西流下来,伸手一摸,全是血。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说,阿昙呢?”
“我就不说,怎样?”秀珠没想到他半点也不怜香惜玉,反而激出了狠劲,“有种你就杀了我,反正有那小子跟我陪葬,我也值了!”
“你──”江陵一时间还真拿她没办法。七老山这麽大,要是秀珠不肯透露阿昙的准确下落,他要怎麽找?
“小叔,小叔!”风雪中,传来尉迟铭的呼喊,幸好老天下了场雪,他已经带人扑灭了秀珠点的火,也救醒了李淮山,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青苔把他迎进来,简单解释几句,尉迟铭就明白了,指著秀珠大骂,“这女人真是丧心病狂了,刚刚那位李秀才检查出来,她居然在全村的水源里下了mí_yào,想放火烧村,这样的重罪回头再说,小阿昙呢?你快说,藏到哪儿去了?”
秀珠挑眉媚笑,“想要知道,可以呀,让江陵三媒六聘的娶了我,我就告诉你们!”
她是看江陵富贵,突然燃起了一线生机,虽然她得了花柳病,但如果有钱有好大夫来治,说不定还可以活命呢?
“这女人疯了,交给我吧。”尉迟铭根本不让江陵为难,吩咐青苔,“点她曲池、环跳两穴。”
在外人面前,他可是不会武功的小世子,骑骑马射射箭也就罢了,至於说到点穴动武,还是交给别人吧。
江陵素知这个大侄子狡黠过人,智计百出,他既如此说,定是有法子了。
青苔点了秀珠的腿上的穴道,顿时秀珠便不能行走,偏尉迟铭又拿一根木柴不轻不重的敲著她的腿,血脉流通至穴道处运行不畅,那感觉就如麻痹一般,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钻心。
没两下,秀珠就顶不住了,又哭又笑,涕泪横流,痛苦得不能自己,“我招,我招了还不成麽?”
尉迟铭却不停手,只是把动作放缓,“快说,敢说假话,小爷可千般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秀珠恨恨的忍著难熬的痛楚,道出实情,“我也是昨儿白天才上的山,只是半道上突然蹿出来一只土豹子,把那小子抢去,现在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是不信,杀了我也只有这句话。”
那只土豹子?应该是包包吧。江陵愕然,可小豹子带了阿昙,去哪儿了呢?他们一个小人,一只小兽,哪里有自保的本事?
江陵要疯了。
天光微明,当勒满终於赶到靠山村的时候,江陵他们正在漫山遍野的呼唤小豹子和阿昙。
作家的话:
小阿昙:你个笨豹子,害我迷路了啦。
小豹子:呜呜,伦家也不是故意的,谁叫这里这麽大?
小阿昙:那咱们接下来怎麽办?
小豹子:你去找点吃的来好咩?偶肚肚好饿。
小阿昙:(戳它脑门)不是应该你去打猎麽?
小豹子:伦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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