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王爷身边晃哟,也不用干那些下等小厮们做的体力活,名义上还是王爷的贴身小厮,跟其他七个贴身小厮干的活一样,只是不用在王爷面前出现罢了。
比如说王爷渴了,某人从立马端出茶盏,凝轩就会麻利的上去接过来,然後跑两步添点儿热水就好;比如说快到用膳时间了,不用里面吩咐,凝轩就自己主动的颠到厨房去吩咐一声,当然,这其中一路上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冷眼更是习以为常,你若是在意,那就真的是一刻也活不下去,你若不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人家一个眼神外加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又没办法上升为实质上的,当做没事儿也就过了,倒是那些说的人,光自说自话也自己也不给个或气愤或羞愧或可怜的表情,三两句也就每个下文了。
这几天的经验让凝轩学会了什麽叫做处变不惊,虽然他也挺惊讶自己竟然还有这技能,不过对於可以不用面对封玄奕,凝轩心底还是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莫言是看著依璇的面子上,而自己因为身体的问题就算硬担著侍候的职责恐怕也只是不停的出错和添乱,给各自都是添堵,也就买个顺水人情。可这伤总是会好的,等到了真不得不面对的那一天,凝轩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此刻这样洒脱随性。
那是自己爱过的人,虽然现在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不值得,可理论和现实,总是存在的差距,就像即便此刻能没心没肺的笑脸迎人,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对那些诟骂充耳不闻,却不能完全遏制自己在听到那个名字的刹那心底的悸动,无法控制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去思念,执著的想问问为什麽,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不知道到底在期望著什麽。
有一个词形容的好,难言之隐,或许他也正期盼著这样一个结果,不要那麽狠心的告诉自己只是玩儿玩儿,即便这是不真的事实,也希望他能花点儿时间编造一个华丽的理由,告诉自己其实他爱这自己,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身份也好,地位也罢,什麽都好,无法改变结果,可却能让自己有一个无奈离开却可以时常怀念而不被说成自作孽的理由……
心里这些晦暗的片段当然是无法示人的,或许是因为心里黑暗,所以面上才会格外的阳光明媚吧,甚至有时凝轩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的开朗,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为这样的举动起了个冠冕堂皇的名字:心存感激。
这人心存感激後做人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笑容多了,做事积极了,态度乐观了,连话都变得冗长而无意义了,这些表现尤其是对依璇,因为他是想到了他的“救命之恩”才想到了个这麽好的托词,每每遇到依璇,凝轩可以说那叫一个殷勤。
“依璇哥,今天中午想吃点儿什麽?我想在到厨房让他们备著,走我的月俸。”
“依璇哥,我早上听你咳了声,这是我托人从外面带来的药,专治风寒,你试试,听说可管用了。”
“依璇哥,这是我刚才从厨房拿回来的糕点,曹师傅说了,这是多做的,主子吃不了才退回来的,所以我就拿回来了,你尝尝怎麽样?”
“依璇哥,你怎麽挂著两个黑眼圈啊?昨天晚上没睡好?是不是……”
“依璇哥,你最近脸色不好啊,是不是太过操劳,你得注意身体啊,要不……”
“依璇哥……”
太过平凡的接触让依璇打一老远看到凝轩就一个哆嗦接著一个哆嗦,恨不得连滚带爬的从这世界上消失,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论是那个,他都没时间陪他瞎耗,以前好歹因为眼色或者话语而有所收敛,如今不知是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自己的修炼退了步,凝轩那简直叫一刀枪不入,只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他可以完全屏蔽外界一切因素,尤其是他不想看到的,弄的依璇极度抓狂,连晚上做梦睡觉都是某人一口一个依璇哥的听的人慎得慌,睡著睡著还能突然惊醒,侧耳倾听是不是噩梦成真,弄得依璇出了幻听不说,好几次早起在门外候著的时候,每个人不管是装模作样还是被冻得,各个都精神饱满,惟独他依璇挂著两个熊猫眼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可对依璇想法完全不明白的凝轩却乐此不疲,以为依璇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害羞,发扬心比石坚脸比墙厚外加小强附体的顽强劲儿,硬是给人吓的後悔出生。
最近没有见到青竹和墨棋,不知道这两人到哪儿去了,或许又了吧,本来这两人就是自己硬要来的,王爷身边的人用不得,所以他们在主院也不过就是帮忙照应著自己,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在平凡普通不过的小厮,哪有小厮还让小厮伺候照应的?也是理所当然。
胳膊上的伤口好的很快,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是天生丽质呢,还是这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现代人几经研究都没有找到什麽疤去了无痕的方法,即便每天广告商天天鼓吹,找了一个托又一个托的夸耀自己的产品有多麽多麽好,祛疤效果是有多麽多麽惊人,忽悠的那些爱美人士以及完美主义者前赴後继不知悔改的一次次的掏腰包,再一次次的怨念产品是多麽的坑爹,可到有了新的产品,再次二话不说的又掏了腰包,屡试不爽。
而自己呢,根本没这方面的要求,顶多就是别再恶化就好了,可这麽几天下来,且不说他恢复速度惊人,就说那些烫伤程度比较轻的地方,不但好了,更是完好如初的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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