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心理冲击了,“你的伤口,应该不会展露给药剂师看,但是如果一直拖着,伤口愈合的慢不说,还可能恶化。”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希尔曼关切的话,在被害人温饶的耳中,就跟前来耀武扬威差不多。
希尔曼悻悻的咳嗽了一声,“总之,就当是我对昨晚的事心怀愧疚吧。等你伤好之后,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怎么,你要去国王面前告我的状?”
“不是。”希尔曼知道,温饶还对他那些威胁耿耿于怀,他不自然的别开视线,从温饶气势咄咄的目光下闪躲开,“香水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如果你以后让我抓到你的其他马脚,我就一定不会再放过你了。”
温饶才不想听他放狠话,听到希尔曼说不追究香水的事了,就冷哼一声躺了回去。
希尔曼将小方盒放在了温饶手边就离开了,温饶在他走后很久,才打开那个小方盒。盖子一打开,扑面而来就是一阵药草的清香,只是这和温饶以为的药剂不同,希尔曼十分‘贴心’的考虑到了他伤处隐秘的问题,将捣碎的药草,均匀的涂抹在几根手指粗细的圆润木棒上,很明显就是让他可以直接塞进身体里。温饶看了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抬手就把小方盒打翻在地。
都被你草了,还要让你玩道具吗!我可去你的吧!
因为希尔曼实在把温饶气的不轻,温饶也就忘了问那个少年姓名的事了。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奴里安的祭典活动。可能与国民多笃信神灵有关,奴里安一半以上的节日,都可以被称为祭神日。但最主要的节日,只有两个,一个是被王妃主持过,主要为祈祷丰收的祭典。还有一个是在夏季,由神官亲自主持,牵引在战争中埋骨他乡的士兵的亡魂,回到奴里安的祭典。
这也是神官从平民中获得尊敬和威望的一个重要方式。
只不过这个节日,因为奴里安前两任神官的失踪,已经停止了两年了,奴里安仅剩的一位神官,因为一些特殊的缘故,从来到奴里安开始,就没有亲自主持过这种祭典。至于是什么特殊缘故,温饶猜都知道,是原主根本觉得这个祭典无所谓。
人死都死了,确实可以觉得无所谓。但是,对死人无用的事,对活人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
温饶休养了一段时间,也休养的差不多了,听到女奴告知他这个祭典的消息,他只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原主是神官还是巫师根本不重要,他只要记得,他现在扮演的是个神官就够了。神官不就是要用虚幻的神灵,来带给人以真实的希望吗?
因为这个祭典已经停止了两年,所以在开始的时候,连病重的国王,都由王妃搀扶着,登上了城墙观看。
那些因为战争失去父亲的孩子,失去丈夫的女人,都翘首在台下观望着,当祭典完成,台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的时候,那些得到微薄希望的人,抱头痛哭起来。温饶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主持完祭典之后,就登上了一开始将他从宫中送出来的白象车上。
在返回王宫的时候,他看到了城墙上的王妃和国王。国王已经病的很严重了,已经夏季了,还畏寒的穿上了厚厚的衣物。身姿曼妙的王妃站在他面前,虽然搀扶着他,眼睛却一直望着城墙下的温饶。
果然,联姻这种东西是不会有美好的结果的。王妃迫于奴里安的强大,在幼年时就嫁给了奴里安的国王,而她的故国桑弗斯,就像是被套上了缰绳的骡马一样,为奴里安的发展辛勤工作。奴里安越来越繁荣,但是桑弗斯却日渐衰弱。这种关系自一开始就不对等,会有那种故事里的美好结局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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